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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兩個四十多歲的莊戶人,似是夫妻,那男子看見我們便面露喜色上前行禮道:“先生怎生去了這許久,老奴與內子正念叨呢!”
那婦人也上前行禮道:“先生下山前說是要接一位小姐回來,誰料這一去便將近半載,實在是擔憂得緊!”
師兄看著他們微笑道:“讓福叔、福嬸費心了,快來見過如煙小姐!”便放我下地。
那夫妻上前對我行禮。
我笑道:“老人家莫要多禮,以後還要仰仗二位多加照顧呢!”
那福嬸笑道:“能伺候象小姐這般神仙似的伶俐人兒,怕是奴家的福氣。”
師兄笑著對我說:“此後你便由福嬸照顧,如有差使盡管吩咐她。”
我笑,頷首,便隨師兄進了上室,還未等師兄坐定,我便又瘋跑著打量起了這院落。
這是一個依山而建的規規矩矩的土木建築小四合院,中間上房背北朝南,略高大些,上房中東西各有一套房,是師兄的臥室與書房;東房一排兩間,竟全是師兄的書卷;西房兩間,一間是那夫妻的寢室,一間是廚房;南房一間,盡儲存著糧食與雜物;院門開在南房西邊的角落。整個院子大約佔地半畝,中間種植著不少花草和樹木,可惜是冬天,看不到奼紫嫣紅的景象。院子雖不大,但房屋都甚小,所以顯得略微空曠了些。
吃完晚飯,我便纏著師兄:“師兄是自哪裡變出來的這逍遙地界?”
師兄放下手中的書卷笑道:“這許多年,我尊師命時常行走於這亂世。算來怕是你難逃走這一遭,依你那世界的繁華,生怕你受不得茅屋難避風霜的簡陋,我便早早備下了這塊田地,為此得了師傅好一頓懲處。十幾年前,這周福夫婦為亂世所累,家破人亡,束手無策之時,便遇著我。我看其人品端正,老實本分,子嗣也盡喪,便攜了來。這許多年看守院落,自己種些吃食度日亦有盈餘,倒也忠心耿耿,不曾有他念,雖再未曾出山,倒也不再想那亂世。”
我笑道:“若師兄在我那世界怕是要被戴上地主惡霸的帽子了。”
他笑道:“若我一人,一處山洞便可度百年,要這俗物做甚?枉我這些年盡心置辦物件,生怕委屈了你!”
我道:“師兄莫要氣,我可比不得你不懼嚴寒酷暑,不食人間飯食,如無此地,便是想置我於死地。”
師兄攬我過去道:“雖是費心安置了,卻是山野小宅,不比你那世界的榮華,不知你可覺得委屈?”
我依偎著他輕聲說:“我那世界雖繁華,但卻活得甚是辛苦,若要置辦這一處地產,怕是要終我一生的辛勞,師兄,你說我還有何不知足?”我心中暗想,這要是在北京,怕是象我這樣連工作都找不到的倒黴蛋一生也莫想有自己的房子。
師兄嘆道:“我雖有這地產多年,但以前也未曾多住過,只是時常帶些用度予這夫婦,近一年才上心置辦起來,怕是仍有諸多不甚滿意之處,此後,你與我一起建造可好?”
我高興得要命,早就想有一個小小的空間,任憑自己裝扮,今日果然如願,便道:“那甚好,只是到時師兄可莫要再嫌我聒噪。”
師兄看我笑笑,輕摟我不語。片刻,起身拿過這一路來未曾丟棄的行囊開啟,原來是我那日在太原府做的衣裳,因被劉恆挾持,便一直沒有穿到,不想師兄竟帶了來。那包袱裡還有我的拼圖與牙刷。心中不由嘆道:有師兄待我如此,還有何求?
師兄如此盡心對我,我反倒不覺得感動,似乎在冥冥中覺得理所當然,我就應該由他庇佑一般。這種理所當然讓我很是吃驚,卻並無內疚、羞愧。這是一種淡淡而暖暖的依託,彷彿早已將此生都交給了這個冷冷卻又熟悉的男子。
第五章恍若前世情愫生難逃糾葛落池中
自我從劉恆那代王府上出來後,便決定隨著師兄不再分開,見著這世外桃源的地方更再無下山的想法了。家中一切事務均由福叔夫婦打理,我每日裡便只隨著師兄習字、作畫、彈琴,倒也逍遙得緊。最恨的便是學習那將相之術,我又不想在那俗世混了,學這些做什麼?但我還算是好學,不知道的知識對我總有吸引力,便也就漸漸入了迷。師兄每月初一下山採辦用度,因沒了我的牽累,他便可日行千里,若無他事兩日便可歸。
空閒時日,我便帶著福叔福嬸折騰起了房子。我首先將院落外面的茅廁加以改良,原本空曠骯髒的排洩之地被我挖了個大坑,放入一個大缸,再由石槽作引,缸上蓋以薄石板,一個簡易的廁所便做成了。這工程費了我與福叔夫婦不少力氣,最後我再指揮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