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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奇總統與中國主席將要在達娃糾紛的解決中“發揮作用”的結果,輿論一致地認為:兩國高層介入,達娃之爭馬上要出結果了。而達能的要求相應地升級了,明擺著重拾自信,要懲罰宗慶後的不識時務,讓他後悔。國內媒體跟著炒的滿天飛。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起公開炒作的國際政治力量干預訴訟中的企業糾紛。達能的意圖透過媒體充分地體現出來:“達能的真正意圖是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完整的、真實的娃哈哈。對於達能而言,光得到一個商標是沒有用的,還有渠道、團隊等一系列的東西。”
老宗給政府寫內參,要保衛民族品牌,境內外的媒體紛紛群起而攻之;等到別人的政府——總統來中國給本國企業遊說的時候,所有的媒體都報道說,法國總統訪華啦!達娃有望和解啦——國人竟然意識不到這是一種政治壓力,法國總統是在給本國的企業爭利益,可能還覺得薩科奇給面子呢。
雖然是非常簡單的道理,很多人卻沒有意識到,達能希望宗慶後和談,換一種說法,就是達能希望宗慶後割肉。談判是什麼?談判就是得到與放棄。如果有人在你家門口架起大炮,同時拿著擴音器喊話說“我們談談,我們談談”,他難道只是找你要根菸抽嗎?可是國人卻在用“婚姻”在比喻兩個企業家,幼稚的輿論對“我們談談”充滿了對“握手言和”的美好的期待。
法國總統說情(2)
只有同是局中人的蒙牛發言人好笑地說了一句:資本是沒有感情的。
並不順利的總統斡旋
在法國方面提交給中方的議程中,列入了達能娃哈哈事件;正如達能的負責人所“透露”的:“從11月25日起,薩科奇在中國之行中,數次在正式和非正式的會談場合主動提起該議題。”但是中國並沒有作出回應,也就是說,傳言達娃之爭是“正式”議程屬於謠言。從薩科奇總統的角度講,他到了中國,才發現協調這兩個企業的糾紛的任務竟然如此艱鉅,中方領導層並不希望談論這個問題。
原因很簡單:總統還沒到,達能已經把事情搞的太大了。中國方面識穿了達能的意圖,意識到如果中方貿然施加政治壓力,就等於直接犧牲了本國企業的利益。薩科奇揣摩中國方面的想法,決定做出一定的讓步。於是薩科奇決定表示一下誠意,同時沖淡一下達能的霸氣,對中國的大國地位表示尊重。
在晚宴中,薩科奇找到一個機會,直接與胡主席談到達娃之爭,希望達能與娃哈哈停止訴訟,進行談判。在這一相對非正式的場合下,而且是薩科奇承諾退出司法程式的前提下,*主席就對商務部的朱廣洲副部長說,要關注解決一下這件事情,促成雙方和解。
薩科奇的任務完成:中國商務部出面主持達娃雙方的談判。
達能又得意起來了,重申和談的“前提”:達能控股非合資企業51%的股份。
宗慶後飛抵北京,參加這一場達能安排和主導的和解。宗慶後得到的訊息是,達能提出停止訴訟,和談解決糾紛。但是談判日期很緊,卻看不出達能有要“停止訴訟”的意思。
到了北京我與宗慶後見面,前前後後商量後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沒有誠意的花招。
“達能總是喜歡透過媒體放話。”我把收集到的資料給宗慶後看:“小里布說‘如果達能最終只能得到一個商標,一個被掏空的娃哈哈,那麼對於達能來說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宗慶後嗤之以鼻:“說的好像商標仲裁他們贏了一樣。現在娃哈哈商標已經板上釘釘是娃哈哈的了。”
我提醒說:“達能還會堅持併購,也許會在價格方面讓步。”
宗慶後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其實即便沒有這次鬥爭,達能也早有擠我下臺的計劃。我一天不下臺,達能一天得不到娃哈哈。但是如果我下臺了,娃哈哈這三個字就難說了,我兩萬員工也難說了,現在娃哈哈沒有我可能很快就倒了。”
宗慶後下了決心,“達能在中國做不起來的,他們沒有這個積累,沒有人,沒有經驗,不可能做的好企業。我不能讓達能併購娃哈哈。”
“我要求達能撤訴和談,不撤訴不談。”宗慶後說,很快宗慶後就要赴瑞典斯德哥爾摩仲裁開第一次庭,“達能就是想不勞而獲,透過打官司嚇唬人掙錢,還把法國總統搬出來。但是想壓著我和談不可能。”
我能夠理解,宗慶後是一位受毛澤東思想影響的人物,崇高的責任感、堅持獨立是他身上閃光的東西。不像許多做品牌是為了融資、轉手的“品牌短線投資者”,對於宗慶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