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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並且十分榮幸能來喀土穆舉辦個人演唱會,說著,他的臉上綻放出一種充滿自信、輕鬆、頗具感染力的笑容。通常他那具有感染力的微笑能激起全體育場觀眾的笑聲。可是,在這個體育場裡的觀眾卻沒有笑,他們好像十分冷漠,沒有任何互動,也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他的微笑吧。此時司鼓和低音號奏響了,阿姆斯特朗唱起了一首非常悅耳的歌——《南方沉睡的時光》,我很難說清楚,阿姆斯特朗的歌聲是什麼時候響起來的,在他的聲音中,有一種令人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一放開歌喉,就會令每個人都確信,對,這就是他,Satchimo(他的別名)。
對,這就是他,Satchimo!接著他唱了一首《你好,動人的姑娘,我就是路易斯,我的好姑娘》,他還唱了《世界多美好》、《月亮河》、《當我親吻你的嘴唇時,我渾身猶如觸電一般,這是令我魂牽夢縈的嘴唇》。他唱得十分動情,可是觀眾們還是默默地坐在那兒,無動於衷,沒有掌聲。難道他們聽不懂他的唱詞嗎?他所唱的歌詞,對於穆斯林來說,是否過於直白、過於*呢?
阿姆斯特朗音樂會(4)
他每唱完一首歌,甚至在他唱歌的時候,總是時不時掏出一條雪白的大手絹,不停地擦著額頭上淌下的汗水。為了來非洲舉辦個人演唱會,他專門去買了很多手絹。後來我發現,他帶來的手絹至少有幾十條。
音樂會後,人們迅速地散去了,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我為今晚觀眾的表現感到十分震驚。我聽說,無論阿姆斯特朗在哪兒舉辦個人演唱會,人們都熱情高漲,他的音樂令人發狂,令人如痴如醉!可在喀土穆體育場舉辦的這場個人演唱會,根本就沒出現這種場面,儘管他充滿激情地演唱了一首又一首來自南美洲、來自阿拉巴馬和路易斯安那的非洲奴隸的歌,因為他自己就是路易斯安那州人。但是,美國的非洲裔人和這裡的非洲人,他們處於完全不同的世界中,所以在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缺乏相互的理解,很難建立一個共同體。聽完演唱會,那兩個蘇丹人把我送回飯店,我們坐在飯店外面的大陽臺上喝著檸檬水。不一會兒,有一輛汽車把阿姆斯特朗也送回飯店。他走到我們附近的一個桌子旁,癱坐在椅子上。他是一個身材矮胖、粗壯、肩膀很寬但是溜肩的男子。這時,飯店的服務員給他端來了一杯橙汁,他一口氣喝完,然後接連又要了幾杯,大口大口地喝著,他十分疲憊地坐在那兒,低垂著頭,沉默不語。那時他已經六十歲了。但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已經患了嚴重的心臟病。阿姆斯特朗在演唱會上和演唱會後簡直判若兩人。在演唱會上的他,歡快陶醉、情緒高昂、激情澎湃。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洪亮,像他的小號一樣響徹整個體育場。而演唱會後的他,滿臉皺紋、面容呆滯、身體疲憊、虛弱無力、臉色黯淡。
如果有人想要離開喀土穆這塊安全的遮蔽向沙漠進軍,那一定要牢記,等待他的是危險的圈套。在沙漠中,風沙時常變化著地貌的景色,變換著風向標,旅行者在這種令人不安的、反覆無常的氣候變化中會迷失方向。沙漠就像一個謎,令人感到不寒而慄。在沙漠中,人永遠都不能獨行,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帶足夠的飲用水跨越沙漠,在沙漠中從每一個水井到另一個水井的距離十分遙遠。
希羅多德在埃及旅行之後發現,這個國度的周圍都是沙漠地帶。尼羅河流域就是撒哈拉大沙漠。荒野的沙漠就像是一片被太陽灼熱的火海,而火海猶如是一頭脫韁的猛獸,可以吞噬一切。
“在埃及,人們認為,火就是*猛獸,他可以吞噬它想吞噬的一切。”
舉一個例子來說,在波斯國王剛比西斯佔領了埃及之後,就全面大肆*埃及人,然後向南進發,欲佔領衣索比亞。他曾派一部分軍隊去攻打住在沙漠綠洲中的阿蒙人。據說他的軍隊曾到過底比斯,從那兒,又用了七天的行程,穿過廣袤的大沙漠,到達了這個叫歐阿西斯的阿蒙人居住的沙漠綠洲。但是後來就無人知曉他們的蹤影。
“其實,除去阿蒙人和那些聽過穿越沙漠的人講述有關故事的人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關於剛比西斯軍隊的任何事情了;因為他的軍隊既沒有到達阿蒙人那裡,也沒有返回埃及。但是阿蒙人自己卻說:當波斯人從歐阿西斯穿過沙漠地帶向他們進攻,走到歐阿西斯和他們的國土中間大約一半的地方時,正當阿蒙人用早餐之時,突然颳起了一陣狂風,風力極強,速度極快,隨風捲來的沙子瞬間把他們埋了起來。於是他們就這樣失蹤了。”
兩位捷克人終於來了,一個叫杜沙,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