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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許唯。他還是老樣子,高高瘦瘦的,只是好像更瘦了一些。墨鏡和圍巾幾乎遮住了整張臉,頭髮的長短沒怎麼變,我總覺得他是懶得打理頭髮,可原來……他是喜歡頭髮半長不短的。我真是佩服他,這麼正式的場合,幾乎每個人都是西裝革履,而他卻是劍走偏鋒,T-SHIRT、短外套、寬大的圍巾、牛仔褲。
我身邊的媒體朋友們騷動了起來,鏡頭全聚向了那裡,格外的猛烈。動作更快一些的已經圍攏了上去。我不認為許唯能有這種殊榮,而且很明顯的他們的目標是許唯身邊的那男人。
他們是一起進來的,態度很親密。
那是一個年紀不小的男人,但不太能看出年齡,寬大的墨鏡遮住了面目,身上的西裝很考究。
襯著身後大型的宣傳LOGO,他們被收進了多個鏡頭。
許唯看起來很是不滿意,不住的用手去遮擋。我知道,他跟我一樣,很討厭進入鏡頭。
身邊的聲音很嘈雜,不住的有人發問,可發問的聲音和回答的聲音都聽不太清楚,我站的太往後了。
稍後,他們快步入席,與我相隔甚遠。
兩個世界。
頒獎晚會正式開始拖延了一些時間,可進行的還是很順利,九個獎項陸續被開出,進行到最佳Chu女作獎的時候,我覺得我比他緊張,電影的片斷一一在眼前劃過,我不知道許唯的片子是否能脫穎而出。此刻,只有臺上那個手拿信封的司儀知道答案。
他不急不徐的展開了信封,說了一些冷幽默,與音樂有關的,而後,我聽到了那個名字《almost famous》。
許唯就在那麼多鏡頭的注目下走上了舞臺,依然戴著他的大墨鏡和大圍巾。他接過獎盃,輕輕咳嗽了一下,我知道他又緊張了。
面對著麥克風,他撓了撓頭,有點兒不知所措。
我笑了。
司儀建議他摘下墨鏡,他卻反問了一句為什麼,然後開始了他的致詞。
他說,“從小我就陷在兩件事情裡,音樂和攝影。這部片子拍的很隨意,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它會變成一部成品出現在眾人眼前。我只是跟朋友們混在一起,拍拍他們的生活……”
致詞也是那麼隨意,就好像他平時跟什麼人說話一樣,不過字正腔圓的英文倒是比他那一口京片子聽著讓人舒服。
“我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隨意拍攝,然後,用了將近大半年的時間整理它們,在這裡,我要感謝三個人,一個是我母親,她建議我嘗試動態攝影,一個是Edward,這位偉大的獨立製片導演給了我很多技術上的支援,他放下他的那些難纏的選題換而教育我,”
我現在知道那人是誰了。他是許唯的第二任繼父,他與他母親的婚姻持續了七年之久。獨立電影圈的大牌導演。
“第三個是我片子裡的朋友們,他們給了我一個實踐的機會,也給了我一段不一樣的生活……”
許唯說的那麼誠懇,那麼沉穩,我不知道他說到我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可看見這個樣子的他,我覺得安心了,他的生活一定回到了軌道上,屬於他的軌道。情感於他只是一個小部分,他更多的生活停留在他的理想之上。這也是我喜歡這孩子的原因,他覺得他活得不確定,可其實,他是知道自己要抓住什麼的,他想要的是更大的世界。
他從舞臺上下來沒多久就跟那男人一起離開了。我想,是為了避免一會兒不必要的媒體糾纏吧?我身邊那女人剛才還在跟另一邊的同行說,我知道那亞洲男孩是誰了,是許楓的兒子,大題材啊。
我跟了出去,我不是想糾纏他什麼,我知道他過得很好,這就足夠了,足夠畫上一個句點。但我還有些東西要交給他,他走的匆忙有幾本很喜歡的書沒有來得及帶走,還有他那寶貝鬧鐘,以及,我那學生故事的後續。我真讓那孩子過了論文,他也還在寫他的故事。許唯說過,他很想知道後面那女的怎麼樣了。那Se情故事我也看了,還是覺得三俗……故事的最後,那女的自殺了,算是一種另類的幸福。這些東西我裝在一個紙袋裡,這幾天一直帶在身邊。出國之前我考慮好了,他選擇結束,我尊重。如果能見到他,就把他遺留的東西還給他,如果見不到,只能說遺憾。遺憾我們有一個沒有開始的開始,沒有結束的結束。
部分媒體跟了出來,許唯跟那男人一起上了車,我很著急,因為如果他走了,我恐怕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至少我要把東西給他。
所以當我拍他車窗的時候,身邊的人都驚了。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