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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畫面,衝擊性的鏡頭,配上我們的那首《under your skin》。英文字幕不斷的滾過,最後定格在~almost famous ~coming soon。It’s only for my best friends。By M。K
根本不需要去想,我知道這是誰鼓搗出來的。
還能是誰呢?
“馬賽記錄片影展的參選作品。”安然吐出一口煙,眼睛盯著舞臺上的麥克風,“兩星期後開始。”
“這是誰在哪兒找見的?”
“一熱心聽眾貼咱主頁上的。”周童點了煙。
我們錄製了小樣兒,演出的時候有發售,弄了個簡單的溝通主頁,在小樣兒的封底留了地址。
“禿子……拐角處的機會。”小旭握著安然的手,認真的看著我。
某種波動在內心深處浮躁了起來。
“試試看吧,不就是請假扣錢麼。”
我沒接安然的話。
“我們不嘲笑你丫的。”
“嗯,該嘲笑的早嘲笑完了。”KAN冷不丁來了一句。
“嗚呼!!!趕緊把你丟那猴子領回來~~~”安然猛的跳上了舞臺,“排練!”
我看著她,開啟了琴箱子。
“成名在即!猴子這片子的名字真他媽的NB!!!”
麥克風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排練室裡,分外響亮。
相對於這傻妞兒的樂觀,我從這字裡行間讀出的意思卻跟她截然相反。以我對許唯的瞭解,這不是他想要再開始的意思,而是一種紀念,表達某種完結。
怎麼辦呢?
(二)擱淺
十月底,馬賽還是夏意濃濃,絲毫沒有天氣轉涼的跡象。正中午的時候,烈日如同七八月間。這就是馬賽,一個不同於歐洲其他城市的地方。靠著地中海邊,永遠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只有夜晚涼一些。
我覺得這地方比較適合許唯生活,他怕冷。不過前提是,他得願意跟一個地方待著。
劇場的周圍都是影展的裝飾,海報、橫幅、宣傳圖示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各色各樣的人群散發著藝術的氣息。
五個主題影廳和一個回顧展,不同的受眾,不同的觀影氛圍,跟那些大型影展的熱絡不同,這裡吸引的多數是業內人士和藝術份子。
影展為期七天,我看了將近70部影片,全是記錄片。有的很有意思,有的完全不能理解。腦子很漲。
許唯的《成名在即》入圍了最佳Chu女作獎國際競獎單元,與其他二十九部作品一起競爭。
我知道他是個有才華的人,但他的片子還是給了我一種震撼。我本以為他是拍著玩兒的,不知道他會花這麼多的心思在上面。81分鐘的片長,時間緊湊,鏡頭視角獨特,剪輯技巧很高明,只有少量的英文字幕,基本上用鏡頭語言說話。從他的鏡頭中,可以看到他作為一個紀錄者的冷靜但是沒有作為旁觀者的冷峻,而是儘可能零距離地貼近了我們樂隊。沒有刻意的結構,也沒有情節的跌宕,觀眾看到的是中國獨立音樂圈的客觀現狀。非常有意思。
可惜,片子放映的時候,我沒有看見他。他沒來參觀一下自己的作品。
來之前我做好了準備,我可能見不到他。他是個冷漠又自負的小子,別人看重的東西他通常不放在眼裡。他不會去在乎是否獲獎,也不會去在乎有沒有人認同他的作品。他對自己負責,他滿意了,就OK。
但是我知道,馬上要開始的頒獎晚會他是必然要出席的,評委會要求每個入圍的導演都要出席。
看看胸前掛的媒體資格證明,再看看身邊的其他人,他們都比我專業,擺弄著手裡的相機或是攝像機,還時不時會交頭接耳一下。必然,這是他們的工作——記錄在馬賽著名景點老港畔的法羅宮內拉下帷幕的第二十一屆馬賽國際記錄片電影節。
我得佩服安然,她居然能弄來媒體名額。這麼想的同時,她拍著我的肩膀給我鼓勵的樣子又冒了出來,她說,安啦,猴子下次記得拴繩兒。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能放下手裡那麼多事情跑到馬賽來,也不知道這一行為能帶來什麼結果,可我已經這麼幹了。
必要人員一一入場,身邊的快門聲此起彼伏,我很安靜,我沒有他們的工作任務,我的任務是見到許唯。或許,這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他永遠飄著,不知道下次還能在哪裡落地。
在晚會即將開始的二十分鐘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