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我走啦,您要是要酒就支一聲,我給您送來。”
“你去吧。”隊長臨轉身時還要回頭看一眼秀,心想這個女人遲早是我的襠下之物。
秀得到許可就在水庫邊開始開荒地。果園場的土壤較為特別,雨天黃泥巴粘一腳,丟也丟不掉;晴天黃土硬得挖都挖不動。秀每天放工以後,就會拿起鋤頭挖上一個小時。冬天一直沒有下雨,天一直是乾冷乾冷的。地挖得很慢,沒有什麼進展。地裡的絲茅根長的很茂盛,挖一小塊,就會挖出一大堆絲茅根,孩子們都搶著拿去吃,因為它很甜。
家裡的勞力只有大兒子海濱能夠幫上忙,他每天一放學就放下書包,幫媽媽挖地。秀的大女兒就負責做飯,通常是秀將一家人要吃的米事先準備好,晚上都是吃稀飯,加早上在隊食堂買的饅頭,一碟鹹菜,一餐就這樣解決了。大女兒海曼回家以後將鍋裡的水燒開,再將米到在裡面煮開,米也鬆散,再小火煮,一鍋粥就熟了,蓋上鍋蓋。到全家人吃時稀粥也變成幹粥。全家人呼呼啦啦來個底朝天。三兒子海天和小女兒海蓮就幫秀將土裡的絲茅根理出來,兩孩子邊理邊吃,滿嘴是土。秀也沒有心思管得了那麼多,一個勁挖,每一鋤頭下去振得秀的骨頭都要散架。汗水已經溼透了衣服,秀只穿著單衣。
第三章 酒女人(3)
挖了一陣子,秀的腰痠得厲害,她用手扶著腰,好不容易才伸直,回過頭看看自己今天挖了只有一米左右,兩個孩子乾脆坐在地裡,滿身的土,旁邊堆著大堆的絲茅根。秀便叫道:“海天、海蓮回家去,看看姐姐飯做好沒有?”兩孩子聽可以吃晚飯,一溜煙就跑了。秀又看看大兒子說:“海濱,也別挖了,你手都起泡了,再挖等一下手連字都不能寫。”海濱畢竟懂事,還低著頭挖。這孩子言語少,他可能懂得媽媽的辛苦,讀書又很用功,幫做家務又是不錯的幫手,秀很是疼愛他,自己的男人不在家,也只有靠他來幫幫自己。
冬天的天黑得早,轉眼功夫,最後一絲晚霞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股股寒風吹過來,秀打了一個寒顫,她攏了攏吹散的頭髮,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拿起脫在旁邊的衣服,用手使勁地拍打著。海濱也停止挖了。望著近在咫尺的媽媽,說:“媽,爸爸什麼回來?”秀最怕孩子們問這個問題,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是脫離關係,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海濱,你爸爸在很遠的地方,過一陣子就會回來。”
“媽,你每次都是這樣回答我。”海濱很不高興,拿起鋤頭,頭也不回往家裡走。晚風中的秀很木然,自己確實每次都這樣回答孩子們,也確實沒有更好的理由向他們解釋,只有一次次受到孩子們的質問,又一次次搪塞過去。我又向誰訴說我需要男人的苦呢?
“媽,吃飯啦!”大女兒海曼在叫。
“知道啦。”
回到家,孩子們圍坐在飯桌旁,等著媽媽一起吃飯。孩子們的眼睛一個個盯著桌上的饅頭,只要媽媽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去搶自己看中的饅頭。孩子們永遠是那麼開心,永遠沒有煩惱,這麼清苦的日子,他們每餐飯依然吃得那麼香甜。
不出十分鐘,桌上的食物全部一掃光。秀永遠吃在最後,孩子們吃不了的,她從每個人碗裡將剩下的趕到自己碗裡,全部吃掉,一顆米粒都不放過。孩子們都在吃長飯,又沒有什麼零食給他們吃,一會兒他們又會叫餓。有的時候實在沒有辦法,秀只好拿出過年才吃的紅薯條給他們解解餓,家裡除了這每個月有限的供應糧和自己給隊上釀的酒以外,什麼吃的都沒有,要是在水果成熟季節,孩子們就不會捱餓。秀最怕冬天,又漫長,又沒有什麼吃的想一想這一年過得真快。
漫長的夜又來臨,耳邊傳來水庫的水拍打著岸的聲音,遠去傳來零星的狗叫聲。
孩子們結束一天的嬉鬧,現在一個個都睡下。這時秀有時間納鞋底,做布鞋。過年寧可沒有新衣服,但不能沒有新鞋,她每年都要給孩子們換換新。孩子們會高高興興穿著新鞋到場裡每家每戶去拜年,也會帶回來每家每戶好吃的糖果。秀家沒有什麼好吃的糖果,只有紅薯條,但場裡的孩子們還是會到秀家拜年,都說秀姨的紅薯條好吃,比自己家裡好吃。其實孩子們是吃著別人的甜。
已過冬至,一直沒有下雪。天仍是乾冷乾冷的,屋內的溫度很低,秀將能禦寒的衣物全部拿出來蓋在床上給孩子們禦寒,自己披著衣坐在床邊做著鞋,冒著黑煙的煤油燈一飄一閃的。
場部有發電機,但只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才發電,其他的時候是不發電,隊上每家都是點著一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