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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者們,穿著嶄新的衣服,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美國的月亮究竟圓不圓的趣話。
他的身邊,只有一個不大的揹包,裡面有著幾件換洗衣服,還有一張因為套現了最南城的股份,而得來的銀行卡——因為有著新投資者的介入,最南城在短短半年時間內,開遍了南城的大街小巷,因為口碑相傳和規模效益,不少店面已經開始營業,成為南城餐飲界的新力量,不少餐飲公司都對它頗感興趣。
引入新投資者後,三方的股份配比成為賀陽四,徐三三,投資者三。賀陽先對徐三放出了自己要賣股的打算,但徐三一個人根本吃不下賀陽手中的股份,最終和那位投資者瓜分了賀陽手中三成五的股份,這樣下來,徐三手中有五成的股份,投資者手中有四成五,剩下的半成賀陽沒有賣,他寫了合同,留給了趙麗珍,託付吳文才看管。
而一百萬經過半年的發酵,重新回到他手中的數量是215萬——這是他所有的憑靠,是他搏鬥的資本。
飛機是晚上八點的,直接從南城飛到美國,足足需要十四個小時。賀陽瞧著時間慢慢的跳過,最終過了七點二十,才給吳文才發了條資訊——“一定要記得看我書包最下層的檔案袋,拜託了。”然後將手機卡從手機中取出來,直接折斷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一直坐在賀陽身邊的一個小胖子瞧見了,特別詫異的說,“吳江,你怎麼扔了啊,雖然說去那邊就不能用了,可你回來不用啊。”
被叫做吳江,賀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鐘才笑笑回答道,“沒有,那上面沒錢了,等我回來再買吧。”
小胖子原本就看賀陽奇怪,他們都是大包小包的,可賀陽一來就一個揹包,他們都穿著嶄新的衣服,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賀陽身上的舊衣服卻特別的順眼。還有,他們都在那麼興奮,可賀陽卻始終沉默,不是去看黑乎乎的窗外,就是低頭不說話,一點也不興奮。
他忍不住的去問賀陽,“哎,你不高興嗎?咱們馬上要到美國了。一塊美元能頂六塊錢呢,我媽說我到那裡一個月就能掙一萬塊了,還說機會多,說不定我就成功了呢。”他說完就盯著賀陽,賀陽轉頭去看他那張稚嫩的,笑的眼睛都眯縫了的臉蛋,終於露出一個被感染的微笑,“對,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八點整,在南城機場,一架飛機在偌大的停機坪上慢慢滑行,最終,飛往了那個他一無所知的地方。
而此時,剛剛跟他媽的溺愛政策抗爭完的吳文才,好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先開了燈,然後將電腦摁開,然後才跑到門後的掛衣杆上,把手機從外套裡掏出來,隨意的開啟了。
QQ人像在不停地晃動,微信群也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看了十幾分鍾後,他才發現,簡訊箱裡還有條新簡訊,這年頭他們同學早就不發簡訊了呢?!可即便這樣,他也點開了,畢竟還有賀陽那個老土呢。
然後,吳文才就見鬼似得嘟囔了一句,“跑到哪裡去了也不說,讓我翻你的書包乾什麼?”就站起來去桌子的一角,將賀陽的書包帶開啟,從擺放整齊的書和筆記本里,掏出了最下面的一個大信封。
上面什麼都沒寫,吳文才瞧了瞧簡訊,上面的確寫著讓他看,就很自然把上面的膠帶撕掉了,然後他從裡面拿出了厚厚的一沓子a4列印紙,上面還放著一封信,信封上寫的是,“給最好的兄弟。”
吳文才那根弦幾乎立刻就繃了起來,他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嚴肅——賀陽從來不是這麼煽情的人,他有事就會說事,怎麼會給他寫信呢。信封就是普通的白信封,沒有封口,吳文才很容易的從裡面拿出了那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兩張紙。
慢慢的將信開啟,賀陽的字就躍然在眼前。
他寫著,“老吳,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八成已經上飛機了。對的,我走了,去的哪裡我就不告訴你了,我是偷偷跑的,朱成功他們沒一個知道的,省得他們找不到我的時候,還為難你。
不過咱倆十幾年交情了,我總得給你個交代,讓你放心。
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不會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殺的,我就是覺得我在這裡待著沒什麼意思了,那天你問我在辦公室裡,韓金茹有沒有欺負我,其實我沒跟你說實話,她不是欺負我了,她是將我心底那些小期望全部都打碎了,我突然發現,自己挺沒依沒靠的。
養了我十六年的賀家我回不去了,不過賀大海那樣,他讓我回去我也不能回去。可生了我的朱家,壓根沒有正眼看過我,我雖然知道我親媽不喜歡我,可真沒想到她居然認為我是個下三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