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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奴才有負福晉的囑託,更是有負於馬錫泰大人。”
“你這是何意?有事情不妨直說。”相處的日子雖短,我知道圖勒海向來耿直,從沒如此閃爍言辭。
“奴才……奴才如今已經已不再是圖勒海,奴才更了名,如今奴才是正黃旗的圖裡琛。”
“圖裡琛!正黃旗?”我一駭,“這麼說四爺為你換了另一個身份,是麼?”
“正是!”圖勒海垂著頭,聲音低沉卻字字鏗鏘,“格格,奴才自知如此是有負於主子,可是奴才迫不得已,四爺說得對,倘若不是如此。奴才恐今生無法再與格格相聚,又枉負福晉臨終所託,保護格格一生周全,所以……格格若是要責犯,奴才甘願承受,只是格格不能不認奴才,奴才永遠是忠心為格格的圖勒海。”
圖勒海身份的轉換確讓我大為吃驚,不過此刻我心念所寄之事全然不在此,見他一副悲切的模樣,趕忙伸手去扶他,“先起來吧!”
“格格……”圖勒海仰抬起頭,略帶擔憂的眸子望向我,我淺淺地勾起一道笑安撫著他的憂慮,將他扶起身,菀爾道,“你不必介懷,我不會責怪你的,名字不過是個稱呼,若是進了上三旗,憑你的一生本事將來必定前途無量。況且你說得對,不管如何你仍是守護著我和雨苓的圖勒海,不是麼?”
聽罷了我的話,圖勒海這才長噓了口氣,朝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彷彿將所有的保證和承諾寄予此。
我微微一笑,眼神落回那半壁飛簷。琉金玉楹,氣勢磅礴,翹瓴戧角錯落有致,陽光下圈起淡淡的黃暈,頓感眼前是一片迷霧,凝眸處滿是蒼茫,心念微微一動,一個身份對他而言,雖不是難事,亦不是垂手可成。他費勁了心思,難道真是隻為了我酒後的痴言。
陽光褪去,厚重的鉛雲籠上了心,壓地那心無邊無際地沉落下去……
六月裡剛一打頭,康熙爺浩浩焉焉地晏駕西郊的暢春園。德妃奉旨伴駕,我自然是沾了光,也一併隨行。
暢春園裡沒有了宮中的繁文縟節、諸多規矩,較為年輕的諸位皇子也都隨駕住進御園,集中住在西花園。
德妃居住天馥齋東的紫雲堂位於暢春園北一帶的沿樓,緊連著苑牆,是個靜幽的佳所,成了我在暢春園的“新家”。
清風徐徐,夜晚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卻是那麼輕柔,拂著我的頸,如同纏在腰際的臂腕,淡淡的纏綿,絲絲扣入的濃情。從身後輕擁著我的胤祥將頭依偎我的肩上,溫熱的呼吸暖暖地掠過我零亂下垂髮鬢。
“如是這麼一輩子都能淡定地擁著你,一起看日落日出,閒雲野鶴,神仙眷侶,夫復何求!”胤祥在耳邊囈語,我微微側目,近在咫尺,那眸光流轉間淌過無盡的迷離柔情,溺斃了我的眼。
我微微挪了挪身軀,轉過臉,半天的晚霞流光溢彩,印得那俊朗的五官,醉人的微笑,如同一抹恍惚的暉光,朦朧著雙眼,青蔥玉指揚起,慢慢地摩挲過那眼,那鼻樑,那嘴唇……突地他攥住了我的手,那手勁大得令我疼痛,我微微抬睫,曜石般眼裡閃爍著灼熱的火焰,他直望著我,緩緩地俯下頭……
一霎那,我伸手抵住了那滾燙的唇,“不要……”
胤祥微微一怔,柔聲問:“怎麼啦?”
腮間上淡淡的紅暈,我別過目光喁喁低語,“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嗯了一聲卻是抿嘴一笑,“剛才我是忘情了,只是想到見你的日子越發的少了,心裡就有些捨不得,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難道就容不得我多看你一會麼?”
“不是還有些日子麼?”我問道。
“可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卻要打點起來,過陣子恐是要大忙了。”聽到胤祥隨扈秋彌,心裡是莫名的空落,隱隱地在心裡勾起了煩躁。神情也不免黯淡下來。
“怎麼?捨不得我麼?”胤祥見狀,挑眉揶揄我道。
我輕啐了他一口,揚了揚了下顎,“我在不稀罕,你不在落得清淨,優哉遊哉!”
“好了,不逗你了。”胤祥笑著攬我入懷。
偎靠著那寬厚的胸膛,閉著眼睛享受著那溫暖的實落,“所有的阿哥都隨扈麼?”只是無意地問了一句。
“倒也並非如此,這次三哥、八哥、九哥、十哥都隨扈,太子留京監國理政,四哥從旁輔佐。”
我無若其事地低應了一聲,卻是惟有自己感到那指尖微微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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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雨,七月的夏,日子如常,點點流逝,諸位阿哥各司其職,胤禛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