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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就不難看出,她是極其疼愛幼子。可能是年長的緣故,似乎胤禛始終和她隔著層什麼。親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十三阿哥胤祥呢?
就聽到德妃繼續道:“前些個日子,你皇阿瑪和我說,這老十三是被他給寵壞了,就像個脫了韁的野馬,總沒個穩性。我一想是我這個做額孃的疏忽了,你年歲也不小了,你的哥哥們在你這裡年紀早就娶妻置府了,所以呢!我尋思著也是該給你娶一房福晉,好好管制你一下了。”
見胤祥並未回答,胤禛平靜地問道:“不知額娘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這事我和你皇阿瑪也商量了一下,只是你皇阿瑪知道了這老十三的倔脾氣,所以讓我先來探探口風,我們覺得郎中阿哈佔的女兒瓜爾佳氏就不錯,這孩子是上屆的秀女年芳十五,秉性賢淑,長得也清秀,她的出身當個皇子的側福晉也不為過。胤祥,你的意思呢……”德妃將柳眉一挑,淡笑著望著十三。
我抿了抿嘴,這樣的場合,本就沒有我摻和插嘴的份。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來喝這趟酒,吃這趟飯。微垂著睫毛輕輕地一抖,目光仍舊忍不住朝著十三瞥去。他冷側著臉,未見些絲喜悅,眼風卻一掃忽地對上了我的目光。我一怔,那目光恰似滄州集市上初見時定定的一眼。我心不由一收,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手指緊扣住手中的酒杯……
“額娘,”胤祥回過目光,嘴角輕輕一扯,淡定清晰地答道:“兒子的事全憑皇阿碼和額娘做主了!”
“鏘”的一聲,我手中的白瓷酒杯應聲落地……
在空中浮動的融融月光;輻射到庭院的每個角落;柔和地籠罩了萬物。月色洗盡了這紫禁城白天的繁華和沉浮。一陣冷風拂面,吹散了身上蘊著的酒氣,深吸了口那清冷的空氣,身子頓時爽然了不少。
“你先回去吧?”衝著在前頭提著燈籠引路的蔣六,我淡淡地說道。
“啊,”他一楞,詫異地轉過身子,面露難色,“格格,這……奴才恐怕……“
我停住了腳步,肅聲地說道:“沒什麼恐怕不恐怕的,這都是永和宮的地界,走幾步就到同順齋了,我只想自個兒一個人好好清淨一下。你回去就稟報娘娘說我已經回了同順齋,讓娘娘不必操心。歇會兒,我自己回去就是了,礙不著事!”我不冷不淡的語氣卻擺出了十足不可辯駁的架子。
“喳!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蔣六不敢多言語,打了千,領著另一個小太監匆匆而退。
我順靠著迴廊的柱子,坐到了廊凳上,手指捻了捻眉心,今晚這頓晚宴,我可是洋相出盡了。先前那一撞不說,後來那杯子一落,自然是引來眾人驚諤的目光。好在有“前科”在先,我藉口說著了點風寒,不勝了酒力,醉意之下才不慎摔了杯子。德妃看著我今晚狀況迭出的模樣,顯是相信了我的話,還關切地詢問是否需要傳太醫瞧瞧。我搪塞了幾句,便藉口早些回去安寢,才抽身而出。
腦子裡這會兒又亂烘烘起來,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剛才竟那麼失態,一場相逢,一次相遊,一句戲言,又能代表不了什麼,我犯得著那麼激動麼。那樣一個生在皇家的紈絝子弟,他娶他的小老婆,關你趙靖暉什麼事。不過幾面之緣,用現代社會的話而言,充足量也只不過就是留了點好感在心裡,更談不上什麼一見鍾情。即便他是個玉樹林風,風趣幽默的帥哥又如何。如此娶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女子,給她一生的承諾。在我而言,實在是可笑又可悲。
罷了!我甩了甩頭,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更何況是帝皇貴胄。他們有他們時代的法則,在這裡我不過是個十三歲的黃毛小丫頭,即便就是本人不過談過場學生時代青澀的戀愛,對愛情觀念淡薄的很,怎麼這回到了這裡倒犯了迷糊,去這淌這渾水。從現在起,我還是繼續做我的伊爾根覺羅·靖暉,守著那小院子過自己的太平日子,等著有朝一日重新回去,擺脫著紛擾的旋渦。
慶幸,我是個單細胞的動物,漸漸自己想通了,心裡也舒暢了不少。我站起身,見四下無人,掄了掄胳膊,扭了扭腰,鬆弛了一下剛才都快蹦到斷裂的韌帶。
時候不早,該是回去的時候,我第一次單獨赴宴,這會雨苓指不定還在同順齋為我擔憂著呢。
可剛邁了幾步,步子便嘎然而止。耳邊又是那悠悠的夜曲,一串串悠揚的音符隨風飄蕩,卻前所未有地清晰。這不是夢不是幻,雖然略喝了幾杯,可我卻沒有醉。這抑揚頓挫的笛音正是從這花園的迴廊而出。我微閉了閉眼,心潮起伏……
我喜歡這笛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