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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福身請安:“靖暉見過德妃娘娘,娘娘吉祥!見過列位爺,列位爺吉祥!”
“快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這麼拘束!來,快入座吧!”德妃溫婉可親的聲音如春風拂柳。
身旁的宮女趕緊扶我起身,我淺笑著答道:“謝娘娘!”微微地抬起頭,望向前方,德妃正半倚在塌椅上,像是喝了些酒,臉色略顯紅潤,將視線轉向德妃身邊……
哐當!我一個踉蹌,身子向後一退,身後剛踏進門坎的送菜小太監恭謙手捧著的一大碗羹湯整個險翻在他的身上。顧不得眼前,我急急地轉身,看著俯身在地瑟瑟發抖的小太監,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燙著吧?”
我這一開口,全屋子都啞了聲。剛要開口訓斥的蔣六半張著嘴,直楞楞看著我。地上的小太監更是誠惶誠恐地一個勁後退磕頭,嘴裡連連哀求:“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奴才衝撞了格格!”
“有意思,怎麼這沒喝酒的倒彷彿已經是醉了!”耳邊傳來一聲不冷不淡的調侃。
我回過身,那個該死的十三爺正端著酒杯,輕輕地將唇角上揚;臉上泛起一種玩世不恭的邪邪笑意。他的那張嘴彷彿是有一刻不揶揄我便不爽似的,要不是因為見到他們而一驚,我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出糗麼?
我冷瞥了他一眼,直起身子,迎著眾人的目光緩步走到桌邊,衝著十三福了福身,燦然一笑,回答道:“十三爺說的極是,娘娘這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啪……啪……啪……”他身旁的俊朗少年竟鼓掌高喝起來,“哈哈哈,說的好,答的妙,有意思,有意思!”一屋子的下人也都在一旁掩嘴嘖嘖而笑。我定眼看去,那少年和十三年紀相仿,應該就是十四阿哥胤禎。他樣貌豐紳俊偉; 劍眉星目,率性不羈的眼神正凝望著我,嘴角掛著淡淡善笑。衝著他剛剛的那一讚,我扯了扯嘴角衝他盈盈一笑,算是致謝。
“好了,好了!笑也笑了,鬧也鬧了,蔣六讓他先收拾了退下去,快去上些百玉散。”德妃發
了話,小太監這才敢收拾了退出了屋子。我偷偷瞥了眼,德妃倒還是靜氣凝神的模樣,唇角還是噙著抹笑意。她招了招手:“靖暉坐這裡來。”兩個宮女在娘娘和十四之間搬了張凳子。我橫眉豎眼地瞪了他一通,他倒是饒有興致地回望著我,好似毫不在意,更無絲毫訝然之色。我挑釁似地挑了挑眉,繞過他,走到德妃旁坐了下來。
這才後了悔,這個好位置不偏不移剛到對著圓桌對面的四爺胤禛。我剎時明白為何在滄州在破廟每每遇到那雙深邃的黑眸總那麼窘然心怵,原來他便是日後的雍正皇帝。這雍正絕對是個得罪不起的主。我偷偷地用眼角瞥了眼,他面如沉水,慢慢擎起酒杯,悠然飲盡。這一個城府頗深的人,喜怒不形於色,難怪即便最後他坐擁了江山,卻落得眾叛親離,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從人世的情感而言,他不過也是個失敗者,甚至一敗塗地。正痴痴地想著,忽地,他目光一聚,一道幽深直直射來。我一楞,臉頰“嗖”地躥紅,無措地端起酒杯就飲,一股辛辣從喉間延至腹胃。
“額娘,”十四阿哥胤禎站起身,端起酒杯;“今兒難得這麼高興,兒子再敬您一杯!”
德妃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微笑著擺了擺手,答道:“不行咯,額娘老了不勝酒力了。”她轉而向我,柔柔道:“靖暉丫頭,你就替我敬爺們一杯吧!”
“是!”我點頭微頜,遂舉起酒杯,宛然一笑:“靖暉敬四爺、十三爺、十四爺!”說完,根本沒敢去看眾人的目光,便仰頭而盡。真該死!這穿越了沒幾天,我都快成酒鬼了,動不動就喝酒!就聽到酒杯落桌的細微響聲,該是他們也都喝下了。
德妃接過宮女替上的熱帕子敷了敷額頭。“額娘,沒事吧?“四阿哥蹙了蹙眉,問道。“沒事,諧是許久沒喝那麼多酒了,這會頭有些個暈乎,一會就好!”德妃邊答著卻邊坐起了身。她的目光溫和地投向對面坐著的胤祥。
“胤祥,你啊,從小沒了額娘,跟著胤禛打小一塊在我身邊長大,我也早就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了,你說自個兒子的事做額孃的不操心誰來操心啊!”
“額娘說的極是!”胤祥斂起了笑容,回答道。我抬眼望去恰恰尋到那黑眸中一閃而過的孤傲,心竟陌名地一酸。
我記得胤祥和四阿哥胤禛雖非一母所出,卻情同親兄弟,看來和各自的遭遇也有關。歷史上記述胤禛幼年曾過繼給康熙的孝懿仁皇后佟佳氏,但她紅顏薄命,年紀輕輕撒手人寰。從德妃看著眼前兩個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