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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無聊賴地倚躺在床上,眼神仲怔地環顧著四周:床是古色古香的雕花紅木床,窗是粘著薄紙的鏤空窗。床旁的几案上粘滿銅綠的香爐正散著淡淡的檀香,可我卻絲毫沒有靜氣凝神的那份閒情。
即便是已過了數日,終於沒有辦法去相信眼前所見一切。這不是在什麼仿古的四合院裡,更不是什麼亭臺水榭的小閣。我所身處的是一家旅店,不,或許在這裡我該用一個更貼切的名字——客棧。
我捶了捶發脹的腦袋,唯一隱約記得的就是我被車撞飛的那一瞬間,而數日之前,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迎接我的不是父母焦慮欣喜的淚眼,卻是這看似不可思議的空間。
“吱咖……”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身著淡青旗裝的年輕姑娘小心翼翼地端著碗走進房間。不過約摸十二、三歲的年歲,但卻出落得清秀可人,見我正睜大了痴痴望著她。她會心地笑了笑,趕緊上前:“格格,您醒了,正好趁熱把藥喝了!”
我從她手中接過藥碗,放於鼻下微微一嗅,五臟六腑間便江淘般地翻滾起來。“格格,良藥苦口!”她彷彿看出了我的心思,喃喃地道。
“良藥苦口”這個道理,我豈會不明白。可是她哪裡能明白,這苦澀的味道喚起了我兒時的痛苦回憶。那時候我有先天性的哮喘,父母走訪好多名醫,喝上了幾年的中藥,加上青春期發育調養的好,才總算把這個病根給拔了。當時,我便暗自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碰這“黑不隆咚”的東西了。
想到著層,我蹙了蹙眉,把藥碗又推回給了她。
“格格,大夫說了,這藥你非喝不可的啊。”正說著,姑娘卻“撲通”一聲跪下了。
她這一跪,著實讓我一大驚,想我長這麼大,還沒人向我下過跪呢!“你這是幹嗎?快起來說話啊!”我趕緊直起身子,想拉她起身。
“格格,”她淚眼婆娑地搖著頭,“您大病了這一場,身子都瘦成這樣了,若是仍不肯吃藥調理,怎能恢復?奴婢知道您傷心,可是如果老爺和福晉泉下有知,看到您這樣,怎麼能瞑目啊!”
望著那張淚眼漣漣的清秀臉蛋,我不禁心中一軟。倒不是為了她所說的那所謂的“老爺、福晉”,單單看著她這份誠心待主的真心,我不由憐惜起眼前這個小姑娘,無奈地深嘆了口氣,道:“好了,好了,我喝就是,你起來吧!”
“恩!好!”聽我如此一說,她破涕為笑,趕緊站起身來,勸慰道:“奴婢知道藥苦,您放心,圖勒海已經去買蜜餞了,一會就回來。”、
我澀澀一笑,端起了藥碗,憋住氣息,一股腦將藥灌下了肚子。小姑娘用絹帕輕輕替我擦拭了嘴角的殘液,笑著道:“格格,您先好好休息,雨苓一會再過來伺候。”
我點了點頭,她便收拾了碗盤,輕聲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淡淡的苦澀仍繞在齒唇之間。究竟是夢還是幻?好端端地被車一撞,小命沒送掉,既然鬼使神差般地穿越了時空,回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清朝。小姑娘喚我作“格格”,那是因為我也不再是21世紀臨近畢業的大學生,在這裡,他們告訴我,我的名字叫伊爾根覺羅·靖暉。
難道這便是我與這個三百多年前千金小姐的溯緣麼?因為有個相同的名字,便寄生與這個只有十三歲的身體裡,那麼既然如此,那個小姐的魂魄又去了何處呢?想到這些我的大腦又一次脹疼起來。
算了,我長噓短嘆了數日,最終是想透徹了,既來之則安之。上天既然安排我來了,那我便隨遇而安。再擔心也沒用,只不定哪一天我又被召回去了。
幸好上天還算眷顧我,這小姐好歹出自衣食無慮的富貴人家,還有如此一個貼心的小丫鬟。哦,不,現在已經是我的貼身丫鬟了。她口中所提到的圖勒海是我過去府中的包衣奴才。這幾日,我眼見的大多是雨苓,圖勒海倒是鮮見。他不過也是個二十不到楞頭小夥子,高高壯壯,黝黑的面板,濃眉大眼,平日裡總是畢恭畢敬沉默寡言,沒有雨苓來的開朗活潑。不過我冷眼瞧著,心裡清楚他們都是那種忠心護主之人。
對於我這個格格主子的突然失憶,他們倆倒是沒多在意,大夫也只說是抑鬱攻心,氣結不順,才導致的神情恍惚。幾日來,在同雨苓他們的交談之中,我也把“自己”的底細掌了個透徹。
說起伊爾根覺羅這個姓氏,那可是大有來頭的,它是滿族的八大貴族的姓氏之一。而我的先祖便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的清朝開國五大臣之一的敏壯公安費揚古。當年他隨清祖努爾哈赤開疆劈域,戰績彪炳,後世子孫也大都受其庇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