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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卻似曾相識,未曾相識已相思。
我盈盈自朝著,剛才的小太監急急趕回。
“讓格格久等了;奴才這就帶您去乾清宮。”
紅窗白牆的一落屋子座落在漢百玉臺基上,仰頭望去,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下,硃紅的牌匾上印刻著三個燙金大字——“乾清宮”,至於其旁的鬼符般的滿文,我只好忽略不記了。小太監向門口當值的太監耳語了幾句,後者便進屋稟報去了。
站在寬敞的站臺上,我見縫插針地欣賞起玲瓏的建築。站臺的左右各有銅龜、銅鶴。透過三交六琬的菱花隔扇門窗隱約可以瞧見殿內金柱屏前的寶座和懸掛上方的年塊有名的“正大光明
匾……
“恩哼……恩哼……“耳邊忽地傳來幾聲做作的乾咳。我立即回過神來。方才的小太監身旁多了一個約四五十歲的老太監正打量著我,看著他一身華貴穿著該是有別於一般的小太監。
“格格,這是李總管!“一旁的小太監見我一副楞仲的模樣,友善地提醒我道。
“哦,李公公有理了!”我微笑著福了福身,請安道。果然是來者不善。李德全,大內總管,康熙身邊得力的紅人,也是歷史上為數不多能數上名字的太監之一。這樣的人我還是得好生應付,得罪不得。
“呦!”李德全抽動了臉上的肉,陰陽一笑,躬著腰回禮道:“格格,您是折煞老奴了!哪能格格給老奴行禮啊?”
口是心非!
李德全伸臂指引道:“格格,皇上和娘娘正在東暖閣等著呢,這邊請!”
我點了點頭:“有勞公公了!”
“這……”他瞥了眼我身後緊步相隨的雨苓和圖勒海,“兩位家僕還是在這裡稍候,一會自有
安排。”
“格格!”他的話音剛落,雨苓拉住了我的手,眼中盡是擔憂和不安。“沒事的。”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從容地笑了笑,“你們在這裡稍候,我馬上便回來。”
跟著李德全穿了幾個廳廊,終於來到了東暖閣。我低著頭只是數著地上的玉砌的地磚,藉此減輕心中的惶恐。
“啟稟皇上,靖暉格格已在暖閣外候著呢!”屋裡傳來李德海陰陽怪氣的聲音。
“傳!”
我跨過高高的門坎,踩著高蹺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內堂,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撲面而來,我深深吸了口,定了定神,一彎膝蓋,跪下地。“奴婢靖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低垂眼眸卻瞥見一雙精緻的宮緞繡花的花盆鞋,大致一位宮妃端坐在暖炕的另一側,李德全不是提醒過有娘娘在麼,管她是妃是嬪是貴人的,反正口呼娘娘請個安總沒錯。我低著頭繼續溫婉地
道:“見過娘娘,娘娘吉祥!”
“你就是伊爾根覺羅家的靖暉?”一個清越溫潤的聲音從頭腦頂傳來。
“回皇上的話,是!”我屏氣答道。
“抬起頭來,朕好好瞧瞧!”康熙的回答意料之中卻仍讓我心下一悸。哎!沒辦法!再說我又不是長得見不得人,看就看,他看我,我也好乘機看看他。要是一場面聖到最後連千古一帝的真面貌都沒瞧見清楚,那可白費了我這冒死一行了。
我呼了口氣,緩緩抬起頭,淺藍色的常服長褂,腰勒紫金軟帶,袞服上的五彩雲紋上方正龍正襟危坐,一團威嚴。消瘦白皙的臉龐帶著點點零星的淡白麻子,略帶鷹鉤狀的鼻尖,還有……我迎上了炯睿的目光,威嚴中卻似隱著和藹,剛才的周身的緊張既然消散而去。這真人卻比現代史書上畫的那些遲暮老態的晚年像,英挺威嚴多了。我心裡暗自琢磨,康熙年輕的時候也定是俊朗倜儻得很。
康熙初瞧我時顯是一怔,見我竟如此坦然地直視他,竟來了興致,也微眯著眼,與我相視起來……
“皇上!”一側的美婦輕喚了一聲。“恩哼……”康熙正了正聲,微嘆了一句:“果然是個清秀佳人,今年多大了?”
我趕忙垂下眼,回答:“回皇上,十三歲!”
“哎……”這廂話音尚落,只聽耳旁傳了一聲幽幽的長嘆,那位娘娘無限悲涼地低泣道:“真是可憐了,不過還是個女娃,卻驟然間失去雙親,更是千里迢迢來到京城。不易啊!”
“恩!”康熙淡淡應了一聲,復而問我道:“朕知道你定是傷心難過,逝者已矣,節哀順便。想你這一路該是受了不少的苦,不過你既已到京城見到了朕,朕問你,你想要什麼撫卹和賞賜?不必怕,儘管說來。”
撫卹和賞賜?腦海中迅速跳出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