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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相地退了出去。王守貴起身,打了千,又跪了回去,繼續邊用軟布擦拭著傷口邊的血跡,邊往傷口上撒藥粉。
他端詳著我,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一楞,臉色有些發燙,一下將金創藥縮回衣袖裡,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目光,輕聲回答道:“我來看看而已。”那說雖如此清淡,可是視線卻緊緊地盯著他受傷的手臂,本已經止血的傷口,觸碰到藥粉,仍是有血不斷地湧出。
我皺了皺眉,大步上前,揚聲問道:“怎麼會這樣?現在還在流血!”
王守貴手下不停,回道:“沒事的,格格不用擔心,過一會就能止血了。”
擔心!我一驚,越本發燙的臉越發的火辣辣,胤禛見了我的窘相,卻是低低地笑了幾聲,我見狀,更是惱了,礙於王守貴在場不得發作。
王守貴伺候了他這麼久,是何等聰明之人,見了眼下的景象,約莫心中早有就數,利索地清洗完傷口,上完藥,包紮了傷口,便起了身打千告退。
胤禛沒有看他,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王守貴走後,我倒是木楞站著手足無措,他默默地躺著,側身微動,想要伸手去勾案上的杯子。見其有幾分吃力,我忙上前,端起杯子,遞到他手邊,他微微抖了抖胳膊,我無奈,只得瞪了他一眼,伸手揭開杯蓋子,輕輕送到他唇邊。我本是俯下身子,經過昨夜的大劫,早就發鬆衣褶,額前的幾縷碎髮隨著前傾的身子散落下來,他低頭輕呷了幾口後,伸出能活動的右手,輕輕掬過我的髮鬢,我專注於手上,隱隱感到臉畔一絲輕微的酥癢,一驚之下,連忙後退,將杯子重新放過案几上,嘴裡念道:“水在這兒,四爺的右手還是能活動的,那我就不耽誤你休息,我走了。”一面說著,人便一面向外走,他卻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我背對著他掙扎了幾下,聽到一聲‘噝’的抽氣之聲,我忙回頭,半蹲下來,低著頭,關切地檢視他的傷口,“怎麼樣,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若再用力,這手就得廢了。”我抬頭,見那黝黑的眸裡慧黠的笑意,深知又著了他的道,怒瞪著他道;“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疼,如今我卻比那狼要厲害了。”
他朗朗地低笑出聲,我霎那地怔住,那便是一貫不苟言笑的他麼?一直如此隱忍著,深藏著,而此刻的他,難道這才是真實的他麼?
他笑著看我痴怔的樣子,倒是皺起眉,低聲道:“看看你的自己的樣子,為什麼還要到處跑?不老實地去休息?”我看了看他緊抓住我的手,努了努嘴,沒有說話,只是俯身幫他調整了墊子,讓他靠好,他仍是笑看著我,道:“我在想著手臂傷得真值得……”
“不是,”我忙斷了他的話,迎視著深邃的黑眸漾出一抹柔情,咬了咬下唇,輕聲嘆息道:
“不值得!你是身懷雄心大志之人,你可知道你的命有多重要,為了我,不值得。”
他目視著我,許久,神色淡然,卻又恢復成往昔那個犀利決絕的男子,“對我而言,有很多,會比性命更重要……”
強掩住心中的翻江倒海,我淡淡地笑了笑,別過頭,道:“我真的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隨即起身,他鬆了手,看著我轉身,驀地低喊道,“你還欠我一個答案。”
我身形一頓,低顫出口,“為什麼你們全都要逼我。”
“因為你心裡早就清楚,我和胤祥之間,誰都不會逼你,我們將最後的抉擇交到你的手心裡,因為只有你才可以將這所有的一切作了了斷。你……該是到好好想想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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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莊的儀態,華貴的首飾和精緻的容妝,一切都為了離開塞罕壩前最後一場不得不出席的盛宴。殿帳之內,人語歡笑,於我,卻毫不幹系。
入席的時候我特別留意了胤禛的手,一切如常般行動自如,看來受傷的事他必然是刻意瞞下,好在從今日起不需再騎馬,狩獵,若是多加小心該是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低下頭,凝視著烈性的馬奶子酒如細涓清流一般緩緩注滿了酒杯,思緒遊離於外。我知道有很多雙眼睛有意無意地注視著我,裡面更有胤祥複雜的眼神。雨苓告訴我,他出去找了我一休。當一回到營帳,便匆匆趕來看我,只是那時疲憊的我剛剛入睡,他從雨苓那裡得知我安然的訊息,沒有進帳便黯然地離開。我該如何,只能一味地低頭,懦弱也好,退怯也罷,再沒有完全地考慮清楚以前我根本就沒有勇氣來面對他們。
“皇上,”宴席首座一側德妃的明眸蘊笑,輕柔地道:“聽說您昨個晚上沒休息好,還是少喝一點,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