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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把,遞送了一支到我的手中,“拿著,這是我們的護身符。”我重重地頜首,他轉過身,語氣那麼平靜無波,“你先上馬,記住……萬一發生什麼……”
“不,”突然間,我臉色一變,聲音略揚,生生地打斷了他的話,“沒有你,我走不出去,所以,沒有萬一。”
他微微一怔,暗沉的眸卻有火樣的光芒,一手緊握著火把在前,另一手護著我,緩緩地步步後退至白馬身前,按住馬鞍,敏捷地翻身上馬,沒有片刻歇頓,半低下身,我一時不能做任何反應,只覺得身子驟然一輕,腰部一緊,整個人已經被胤禛抱上了馬。
狼不愧是聰明狡猾的生靈,第一時間便敏銳地嗅覺到眼前獵物妄圖逃離的舉動,只是在它們未及反應撲身上前那刻,胤禛更快,一手將我固定在身前,另一執著火把的手拉起韁繩,用力一揮,馬如離弦箭一般飛奔出去。
那馬幾乎是風速地奔跑,我只覺得頭上一陣眩暈,雙眼緊閉,耳邊除了呼嘯之聲,還有狼群追趕奔跑聲音。我睜開眼,分明清楚無二地看到身旁依舊閃動著雙雙如同幽靈一樣恐怖的綠色眼睛,狼群在我們身後窮追不捨。馬流星一般地死命的奔跑,心一寸寸緊緊收縮,身體的痛苦和心靈的恐懼一起襲來,我無意識地一抓,竟是充滿了暖意的衣衫,抬首一看,一張冷漠卻線條分明的側臉映入眼簾,心中的安定了不少,卻是不想再鬆開抓緊的手。
為首的狼已步步迎靠上我們,畏懼著胤禛手中的火把不敢輕易撲上前。感覺到我的慌亂,他的手腕緊緊地攬護著我,那狼極是聰明,似乎已經意識了我們的破綻,漸漸向另一邊靠去;前伸的利爪就要搭上我的腿。
“小心!”一聲疾呼之後是衣帛撕碎的聲響,同一時間,一團熊火向著那頭狼撲面而至,那狼顯然是被灼到了,悽慘地嗚叫一聲,落到了馬後。我方舒口氣,定下神,卻又是一驚,胤禛的左手之上已被拉開了一道長約半尺的口子,鮮血順著那裂口湧湧滲出,卻見他只輕皺了皺眉,如霜的容顏上不見一分怯痛之色。
狼開始有些繁躁不安,它們又委實忌憚我們手中燃燒著的火把;不敢輕舉妄動,幾次的欺身上前都未果。面前的光亮一寸寸清晰起來,遠遠地,營地裡的通明的篝火如同希望的曙光若隱若現在眼前。
狼的速度終於放慢,“嗷——”一聲狼嚎突起,那最後絕望的嚎叫漸漸遠離消弭在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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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漸漸擊退黑夜破浪而出沒光芒,點點朝暉如弓支支劃破沉默的天穹。破曉前的營地依舊寧靜,胤禛靜靜地放我下馬, 望了眼驚魂未定的我,輕聲問道:“到這裡,自己能走回去麼?”我眺了眼,見三三兩兩巡邏計程車兵在不遠的營帳間穿梭,明白了他的用意,微微頜首,轉眼望向那滲著殷殷血跡的手臂,不覺中,竟執起雙手,輕輕地觸碰到他的左手,那手本能地微微一顫,最後仍是一動不動地仍由我拉開衣袖。原來傷口不僅長而且很深,凝結的血液留下了道道清晰的軌跡。我的鼻子一酸,心中一疼一疼地,卻不知如何言語。
他抽回了手臂,只是淡淡地道:“別看了,快回去,天就快亮了!”
我回到了營帳,雨苓瞧見我。直楞著半天,卻又如回過了原神,哭泣著一下撲在了我的懷裡,看著她紅腫的雙眼,深凹的眼眶,我就猜想得到昨夜她該是為我有多擔憂。心裡不免愧疚,安慰了她些許,見她漸漸平復下來,滕開手急切地翻找起來……
“您是要嚇死奴婢了,可不能再有第二次。昨兒個一直等到戌時,見您還不回來,奴婢徹底地慌了神……可又不敢聲張,只好去找了十三爺……”我的脊背輕輕一頓,聽到身後的雨苓繼續絮絮叨叨地道:“十三讓奴婢在這裡守著,就帶著人出去找您去了。好在是……是平安回來了,否則……”說到此,雨苓方才留意起我古怪的舉動,扯轉了話題,問道:“您找什麼呢?”
“上次御賜的金創藥呢,我記得你說帶出來的,明明擱在這兒的,怎麼這會兒找不著了?”
“這不是麼?”雨苓疑惑地上前,從一旁的檀木盒裡取出。“格格,不是說沒受傷麼,怎麼還找藥,您是不是哪兒傷到了?”她突地急切拉過我的手臂,擔憂地問道。
我劈頭奪了那藥瓶,只是道了句;“我去去就回來。”便便匆匆而出。
猛然掀開門簾的時候,王守貴正跪著為塌上的胤禛清洗傷口,兩人幾乎同時吃驚地望向我。身後的侍衛匆忙而至,倉皇稟明,道:“四爺,奴才攔不住,格格她……”
他靜靜地一揮手,侍衛止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