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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四,我看你是被這個小妖精迷暈頭了,” 胤禟大聲怒吼著,“你要今天攔住我;我就……”
“九哥,你冷靜點,” 胤禎亦是怒了,咆哮道,“你瘋了不成,這是什麼地方,現在是什麼時候……”
胤禟似乎被一語驚醒,終於冷靜下來。我抬頭,將他們一一打量一番,嘴角扯出一絲鄙夷的冷笑:“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想要的永遠都得不到……”
胤禎的眼光閃了閃,定定地看著我,我哀慼地笑了笑,輕聲道了句:“好自為之吧!”說完,與他擦肩而過,靜靜地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微風徐來;四周靜寂。片片落葉如知人心;跟隨著微風的搖擺淡淡地柔柔地從天而降;劃過我的臉頰;灑在我的身上;最後沉寂歸根於大地。不遠的夕陽下,那個風神俊朗的男子背陽而立,月色的袂擺飄如流雲,迎風而動,一時間,我恍惚起來,他和胤祥真的很像。
輕輕的腳步聲漸漸近。
“你遲到了?”
我訕訕地輕笑了笑,“是你早到了!”周遭的一切重新安靜下來,他依舊背對著我,紅紅的夕陽將彼此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我低低地開口問道:“你身上的傷好些了麼?”我知道,全紫禁城都知道,那日康熙欲鎖拿八阿哥胤禩,他阻諫言語間衝撞了康熙,康熙甚至拔出配刀欲誅之。虧得五阿哥胤祺跪抱勸止,眾皇子叩首懇求,康熙方才收下刀,可卻將胤禎責打二十板,逐之出去,才算是化解了一場父子間的流血衝突。
他顫了顫,倏地迴轉過臉,一縷淡淡的憂鬱飄忽在眉宇間,聲音卻是冷然的,“你的眼裡還有我麼?我以為我的生死完全你已經漠視了?”
我嘆了口氣,淡淡地反問他,“那麼你以為,剛才我是在虛情假意麼?”
他一頓,靜默地瞥望了我一眼,別過臉去,“找我到底什麼事?”
“我想見他……”
“不行!”他頭都不回,冷冷地丟出兩個字。
我依舊輕聲地回覆:“我想要見他……”
“我說了,不行,”他恨恨地望向我,堅決地道,“你不該來求我,我不會答應你的。”
我皺了皺眉,低顫地道:“可是;我只能來求你,是你負責監守大阿哥和胤祥,所以只有你可以幫我。”
他瞪了我許久,冷刃冰心,一字一句恨恨而決絕:“我說過,他若負了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不是!”我從齒縫裡蹦出這兩個字,眼裡閃過一絲悲涼,“我們的事沒有誰負了誰。見他並非你所想的那樣……因為……”言及此,我自嘲地笑了笑,側過臉,看著天邊沉沉落下的夕陽,“夕陽終有落時; 芳菲至此而情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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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悄悄地升起; 夜風搖曳著一樹清輝。
胤禎送我到院門口,停住了腳步,沉聲道:“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不要太久。
我致謝地微微頜首,提步向院內走去,有了胤禎的授意,侍衛並沒有阻攔。
月光眷眷如水;院中灰牆石瓦莊重得猶如一副枷鎖;彷彿連自由的靈魂也要一併桎梏了。門沒有上栓,我輕輕一叩便推開了門,一縷月光從天窗落下;輕柔地照在簡陋的書案旁,紅燭枯燈下,胤祥一肘撐在書案上,另一手持著書卷,閱得入神,雖然清寒的生活使得他消瘦了幾分,可依然是雍容淡然的微笑;儒氣俊朗的翩翩風度,彷彿被圈禁的窘境全然無之無關,有的只是閒雲野鶴的安逸灑脫。
他翻過一頁書卷,頭也未抬,漫不經心地道:“東西擱在一邊吧!”
我楞了楞,低頭瞧著自己一身太監的藍袍,抿嘴輕笑了笑,提高嗓音,朗聲答道:“是,十三爺……”
他霍地一抬頭,迎眸對上我的目光,既驚又喜,“靖暉……怎麼是你?”
我曾料想過瓊瑤奶奶式的生死重逢,原來,真到再見面時,是這般雲淡風清的黯然。
“我帶了些酒菜給你,”我低頭邊從食籃將預備的酒菜一一取出,邊輕聲道,“這些都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不過你是知道我的廚藝水平,好在有雨苓在旁幫襯著至少還是入得口。”
胤祥聽罷,朗朗地大笑起來。我又取出兩壺酒來,他一見酒,大呼一句“深知我心”,拿起酒壺就是一口,我靠著他坐下,酒壺和和他的一碰,各自仰著脖子,又喝了一口。
“痛快!”胤祥斜撐著身子,看著我,道,“記得第一次和你這麼喝酒還在在滄州的破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