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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的淚痕。
允禟,允禟皆囚禁。短短三年,他將不僅將昔日八爺黨瓦解,更將自恃功高,擅作威福的年羹堯之流除盡,只剩餘孽苟存。
鐵血之腕,令人膽寒。
入夜,是萬籟俱寂的寧靜,習慣中的寧靜,我輕喚了一聲侍女,無人應答,燭燈臺上的燈芯“劈啪“一聲脆響,爆出一點星火,轉身一瞬,卻一雙臂彎實實將環住我的腰際。看書入了神,竟不知他何時已立在身後。
當日前殿一別,他亦回了紫禁城數日,彼此有哽在心口的刺,互不相解。我抬頭望他,面容更見清瘦,目光卻堅毅如舊。
我想對他笑,不知為何那淚竟如斷了線的玉珠滾落。他一詫,伸手,微顫的手指撫過我的眼瞼,我的唇。
望我的目光灼熱纏綿,聲音低啞深沉,“靖暉,你要什麼?”
一圍東籬,三間茅舍,攜手紅塵,終老江湖。
然而那是心願,終究不過一個心願而已。
我粲然一笑,輕輕了搖了搖頭。
他一語不發,喉間滾動,將我緊緊攬在懷中。
“胤禛,問個問題。你必須據實回答我!”
“你說!”
我仰起頭,望著那深湛輕輕吐出,“你為何愛我?”他稍一擰眉,恐是未曾料到我竟會如此唐突。我卻近一了一層,追問道:“因為我長得像你的皇額娘麼?”
他一怔,旋即,朗笑起來,第一次見他如此開懷大笑,自有一番非凡的氣度。我看住他,久久等著答案。他卻不急不燥,拖過矮几坐下,將我抱放在他腿上,攬在懷裡。柔柔的目光凝住我,嗓音裡略帶著取笑之意:“初見你時確有幾分神似皇額娘。可你遠不及額孃的端持淑儀。”
我撇了撇嘴,不滿抗議:“我從未自詡過是淑女!”
他低低一笑,一縷快意從眉心流淌而過,“是!我平生最厭魯莽之人。而你恰恰便是這樣的人。沒有名門閨秀的風範,行事妄為,脾氣又臭又扭,不管有理無理,總要辯是非對錯,傻傻的,卻還自詡聰明。不知世上的險惡。像個孩子一樣喜歡淋雨,可卻也能做到那般狠心絕情,折磨別人傷害自己……”
我輕咬下唇,低聲道:“我有如此不堪麼?”
“有!”他堅定回答,“可是偏偏地卻將聰明一世之人給迷惑住了!”
他聲音中的絲絲柔情蜜意,我卻聽得心痙攣酸楚,雙手繞到他頸後,將他緩緩拉向自己,輕逸出聲,“胤禛,其實我是一個有著三百多歲的妖精,留在這裡,不知究竟是我迷惑了你。還是你困住我……因為我……愛……你!”
他渾身一震,心跳彷彿在那刻停頓,可血液又因我輕輕撩撥而沸騰難忍,低眉細細地看我,目光竟有些痴了,一聲嘆息滾出喉間,夾雜著濃濃慾望,起身抱著我,直走去榻邊……
彼此吞噬,毫無保留。我熱烈回應他強而有力的熱情,慾望如野火燎原。
窗外傳來淅瀝的雨聲,不知何時,竟然就落了雨。
天意……素來不由人想。
我低頭咬在他鎖骨之上,突然一痛,讓他顫抖著洩了身,我卻不鬆口只是死命地咬住,彷彿將一世的愛恨漣漪訴於齒間。
我窩在他的懷中,春蔥似的手指輕輕撫摩著他肩上凐血的齒印。
“你看你,若叫人看去,非笑話不成!”他低聲輕斥,語氣裡卻滿是寵溺。
“我不管,不僅如此,還不許上藥,我就是要這疤痕就此烙下,生生世世都跟著你!”我頓了頓,嗓音悽苦而低迷地喃喃:“我怕來生,若再遇到,我不認得你了!”
“胡說!”切齒的堅決從喉中衝出,他抓住我的肩,直直盯住我,眼鋒銳利,卻流露切切的情深,“我再說一次,上碧落,下黃泉,生生世世,你都逃不掉!”
我疲憊地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唇角微笑;似暗夜花開,黑暗中;秋波流轉;如煙濛霧籠,攀上他寬厚的肩膀,低低道:“嗯!我知道。我一直會在你身邊!可是你要答應我,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許太操勞,不許再服用那丹藥,你要進藥膳,要勤休息……”
“好好好,我都應你!”胤禛疊聲應道。
熱辣的薄唇又覆了上來,似春風般慵懶地撩弄著我。
“靖暉,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那低啞的呼喚輕輕盪漾,黯然銷魂。
天闕生死
梳齒淺淺的劃過夾雜銀絲的髮間,他盤膝坐著,靜靜等我將辮梢上的明黃穗子、八寶墜角一一系好,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