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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埃米爾依舊一身黑衣,墨黑似乎成了嵌入他骨血的色調。他正親自為客人調酒,圍著吧檯的清一色是豔麗入時的女性,開口每句話都繞在他身上打轉,每雙眼神都流露對他的迷戀,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微笑著傾聽每句話,一面隨口回應,對於暗示或邀約,他不立即接受,也不明確拒絕,以他一貫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女客們心癢難搔。
他喜歡她們渴盼的眼神,尤其對照實驗室那些人的戰戰兢兢,每每讓他有狂笑的衝動。
看見他俊美外表的女人,對他趨之若騖;知道他是吸血鬼的人,連瞧他一眼都不敢。
他始終是他,人們的態度卻有涇渭之別,他遂明白——是認知,決定了人對待事物的態度,不是事物的本質。人們各憑己意演繹他、揣測他,沒有人認識他的本質,連他自己也幾乎忘了他最初的模樣……
他目光遊移四顧,不經意回頭,捕捉到角落一雙來不及避開的眼光。
那雙明淨的眼霎時僵住,尷尬地與他相望。她似乎想挪開視線,又覺過於明顯,略一遲疑,兩人目光膠著越深,越發曖昧,她這才斷然轉頭,白皙的頰隱隱抹上淺紅。
他眼底的陰鬱斂去,化為興味,唇畔的笑隨之烙深。他將完成的調酒遞給女客,向酒保吩咐了幾句,回身走向姬心草。
“我對自己的眼力一向很有自信,方才你看得目不轉睛的,應該不是已經有老婆小孩的酒保吧?”
“馬有失蹄。”姬心草暗惱他刻意提及“目不轉睛”四字,也簡潔地回以四字,意思是說他眼力再好也有出錯的時候,更暗諷他自作多情。
“你這是含蓄地罵我為畜牲嗎?”他不以為意地輕笑,大掌貼住她柔嫩的頰,欣賞她難得的不自在,“今晚忙了點,等人少時,我再弄吃的給你。”
她吃得不多,少量多餐,他總讓酒保多準備些點心,隨時讓她取用,但今晚實在忙不過來,她想必餓了。
她已習慣他隨時會有的親暱舉止,轉而望著吧檯外嫉妒的許多眼神,“我不餓,倒是你……”她住進來後,都不見他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