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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童婆子臨出門塞給她的濃縮血漿,只要滴幾滴在女性衛生用品上,再灑上一些清水,看起來和經血沒兩樣。
她就是用這招移花接木瞞天過海,輕鬆地躲過他一來就要硬上的獸性,拖延至今仍未被揭穿。
不然月經真要來上半個月,她早就因缺血而虛脫,癱在床上沒法起身,病懨懨地盯著天花板,數著剩下多少日子。
而那些醫生的診斷失誤,她只能說他們功夫未到家,她稍微調整一下氣息,體內釋放出微量磁波,他們就全都暈頭轉向,直說正常。
啊……他的手快走開啦,不要一直在她那裡做壞事,會害她腳軟。
“看來你家那個不速之客已經走了。”
不行,她要阻止他……阻止……但是好舒服,全身像有股暖暖的電流在走,她舒服得忍不住腳指頭部蜷曲起來,發出聲聲蕩人心魂的嬌吟。
噢,痛!她驀地睜開眼,是他的鷹形面具上稜突的線條弄疼她了,她皺了皺眉,直覺的伸長手想將面具拿開——
“你幹什麼!”
突然周遭溫度下降到零度,一手抓扶著臉上面具的風炎魂眼露怒意,瞪得她錯愕不已。
他嘛幫幫忙,她全身該脫的不該脫的都給他剝光光了,她不過想脫他個面具而已,他幹麼那麼小氣?
風,很冷,天頂是墨色的闃黑,黎明前總是島上最寒冷的時刻。
兩人對峙著,方才的激情恍若海上的泡沫,轉瞬即滅。
但童海兒看得出來他躊躇的猶豫之意,因為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已鬆脫的面具戴好。
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他幼時的模樣,指著他左頰上有顆小痣的位置,“你這裡有顆痣,很可愛,我想看它。”
他一震,她怎麼會知道他臉上有痣,他的左臉……已經毀了呀!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
風炎魂咬牙切齒地說:“你偷看我的臉?”不可原諒!
“哪有,你那個面具比女人的貞操帶還難脫,誰看得到呀。”
“那你怎麼……”
“如果我說,我是看到你小時候的樣子,你信不信?”她偏著頭回想,“我應該是作了一個夢吧,夢到你小時候,嘿,你真的長得好可愛,害我差點都變成正太控了。”
“嗯,什麼正太控……”他聽不懂流行用語。
“你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他也想到稍早前作的夢,臉色愀然一變。
“你會御夢?”
“御夢?咦,我又多一項超能力啦!”她真是太神了,再次肯定自己一定是神仙來下凡的。
“海兒,是你救了那隻小鳥……和我,對不對?”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深知有關御夢的能力,他的影子軍團裡曾經有一名叛逃的手下夢影,擅長御夢。
但御夢者能夠藉由夢境改變過去的事嗎?
或許夢只是一個通道而已,讓她穿梭古今的時空隧道。
她聳聳肩,“如果不是做夢的話,那應該就是吧。”
“你……”他突然感到熱淚盈眶,那些被壓抑的舊時光,那曾經擁有溫暖心腸的好心少年,好像回來了,朝他越走越近。
跟著少年的,還有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鷹老大,別小氣嘛,讓我看一下你的臉。”
他的手動了動,似要被她哀求的語氣說服的放下……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轟然巨響震呆了整座迷迭島的人,鷹神山再一次爆發!
童海兒的獻祭無效嗎?
議事廳裡,大怒的風炎魂環視著眾人。
“畢摩祭司,這是怎麼一回事?火鷹之神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為了獻祭,他都差點失去海兒,難道它非要一條人命不可嗎?
畢摩祭司沉吟思索一會,站起身來,走到外頭寬廣的廣場。
他閉眼豎耳傾聽,從寬大的袍裡拿出一個錦袋,掏出一把煤灰,揚灑在空中,清晨的風輕拂過,帶來來自四面八方的訊息,他趁煤灰尚未消散前,捕捉到來自神靈的耳語,又再灑了兩把,終於弄懂火山會再度爆發的緣由。
鐵青著臉走回廳內,他沉肅的宣佈,“王上,獻祭並沒有完成,火鷹之神感受不到月の淚的力量。”
“什麼?!”風炎魂連忙派人喚來已有睡意、連連打著呵欠的童海兒一問——只見她眨巴著美麗大眼,“咦,不是人跳下去就好啊,月の淚我沒拿呀!”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她沒拿的話,那月の淚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