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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石和溫柔掠近大船,只見船上飛出一個人,哎呀一聲落入江中,便沒有再冒上來。王小石溫柔正要掠入大船去,忽然又一個人被踢飛出來,扎手紮腳跌入江心,似乎還在水裡掙扎了一下,便沒了聲息。
王小石跟溫柔一上船艙,一人又飛了出來,王小石一手接著,只見那人船伕打扮,眉心一方紫黑,五官溢血,已然斃命。
溫柔卻拔步入艙。
一人迎面而出,幾乎碰個滿。
溫柔立即拔刀。
那人卻一手按住她的刀柄。
溫柔的手正在刀柄上。
那人就抓著她的手。
溫柔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男子息,那是她並不陌生的。
只聽那人沉聲道:“你不要拔刀,我殺性已起,我怕我會忍不住。”那人說著話的時候,另一隻手仍制住一人,而今一甩手,把那被擒著的人摔出三丈,月下一映,只見又是一名船伕打扮的漢子,“嘩啦”一聲落入江流中!王小石這時已躥入艙來。
他發覺緊貼著溫柔的有一個人。
他立即便要出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認明瞭是敵是友,便想下殺手。這是他出道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他還沒有出招,那人便道:“你也來了,很好。”
王小石及時認出那人的聲音。
白愁飛。
王小石忽然覺得一陣傷心,一陣高興。
艙裡就在這時候亮起了燈火。
一人掌燈行了出來。
一盞琉璃色防風掩屏紗燈。
燈下的手。
燈下的柔荑,像蘭花的瓣兒,她就這樣一手掌著燈,一手掩著火,在柔黃的燈光吞吐映照中,竟是一個絕世的手勢,深刻難忘。
王小石看去,只見一個雲鬢散披,眼睛像秋水一般亮麗的女子,別具一番幽豔,別有一銷魂。
她頸肩的衣裳散開,卻披著白愁飛的錦袍,掩映著她水綠色的紗衣。她那一雙眼眸,比燈還燦亮,彷彿像一個深湖,浮漾著千流雲的夢。王小石只看了那麼一眼,覺得自己在夢裡,夢見了夢裡的人,醒來發現不必再夢,原來夢的夢裡不是夢,而是真有這樣柔豔的女子,掌燈照夢醒。
溫柔看見這個女子,被燈光一映,柔得象自己的名字。她自己在小的時候,曾夢想過自己長大後,是一個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雲裳玉佩,惹人愛,但她越是長大,越是俊俏,卻是越愛飛騰,越是走英俠放任的路子。這樣一看,她覺得那是另一個自己,不過早已分道揚鏢,她是她,自己是自己,只有在遺憾的夢裡才相見。溫柔初見這女子,便覺得自己是白天,這女子才是晚上。
由是,溫柔、王小石、那女子都不禁問了一聲:“你的……?”
然後他們三人不約而同,都望向白愁飛。
白愁飛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他指了指到在地上一個被制住穴道、手裡還執著刀的船伕,“或許,他會告訴咱們知道。”
局面已被白愁飛控制。
他原先跟王小石同在船上,只待一有風吹草動,他就立即有所行動。
可是,那艘船一直都沒有什麼動。
初更剛響,白愁飛突然想起一件事,全身一震:不好了!船上沒有動靜,不代表裡面沒有發生事情,那些有所圖謀的人本身就潛入船上,而且又是老江湖,真要有歹意,絕對可以做到不一草一木。
白愁飛當下也不喚王小石,已掠到岸上,再自岸上縱上大船,他一入船艙,鼻端猛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心中一沉,果然發現幾名僕役,渾身浴血,竟是在夢中被人殺害的。
白愁飛暗恨自己遲來了一步,卻聽艙室內有一清脆如斷冰切雪的女音道:”你們要害的不過是我,殘害無辜算得上什麼英雄好漢?”
只聽一個聲音邪濁蝶笑道:“我們不算英雄,也不想充英雄,七下的命令是截殺你,不過你聽大爺的話,卻可以只叫你樂,不叫你死。”
只聽那女子冷哼了一聲,然後是幾個七嘴八舌夾著粗言穢語,以及一些叫慌惶的聲音。
白愁飛俯近窗前一看,只見裡面有六、七個大漢,正把三、四名女子圍了起來,狎笑謔弄,只有一名女子,穿著水綠薄紗寬袍,露出貼身深黛滾蝠花邊的一角褻衣,酥胸半露,膚若凝脂,勻柔光致,活色生香,使大漢們全看直了眼,但她緊抿著唇,雖然睡夢中逢鉅變,但見她寒神霜靨,凜然不懼。
只聽一名大漢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