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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適爽快地說:“李兄號稱‘天上謫仙人’,原來良緣應在你的身上,宗氏一曲‘凰求鳳’,難道李兄還要退隱山林嗎?”
李白不久前喪妻,遺下一女一子,寄寓山東,本無意再娶,但宗氏所作所為深深觸動了他的心絃。宦海浮沉,往事如煙,如今浪跡天涯,命運使他又遇到這個難得的機緣。他很愛慕宗氏, 二人雖然沒有見過面,但透過詩情琴韻交流心曲,已經互相引為知音了。可他又擔心有了家室羈絆,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無牽無掛地遨遊四方了,便不覺遲疑起來,懇切地對杜甫說:“賢弟,請你為我一決。”
杜甫思索有頃,衷心地說:“無情未必真豪傑。宗氏非尋常女子,李兄不必多慮。”他見李白頷首微笑,又向高適深深一揖,“小弟一向拘謹,不善辭令,此事還望高兄玉成。”待他抬起頭來,高適早已興奮地打聽訊息去了。
第二天,高適到宗府做媒,宗氏本來早已心許,毫無忸怩之態,當即應允。李白以《梁園吟》作聘禮,宗氏以粉牆作嫁妝,高適、杜甫也把自己那天寫的詩箋獻上,作為賀儀。奇女子、偉丈夫免去一切俗套,不擇吉日,結為夫妻。
幾天後,高適將南遊楚地,杜甫也要順流而下,李白、宗氏在古吹臺設宴餞行。三位詩友情意殷切,依依話別。杜甫中肯地規勸李白,說他傲視一切,為世俗所不容,最好收斂一點。李白也諄諄囑咐他,旅途艱辛,要注意冷暖。宗氏奉上筆墨,恭請高適、杜甫在粉壁上留下墨寶。高適、杜甫欣然從命,分別把自己寫的梁園詩題在李白的《梁園吟》旁邊。他倆又請宗氏寫序,宗氏也不推辭,寫下了李、杜、高梁園會詩的始末,堪稱珠聯璧合,相映生輝。杜甫、高適長揖拜別,李白從此開始了“一朝去京國,十載客梁園”的生活。
李白入贅宗府後,感情生活和諧。他外出浪遊期間,給宗氏寫了許多相思之詩。他晚年受永王李璘叛亂事件牽連,在潯陽(今九江)入獄,宗氏不避風險,東央西求,積極營救,方使他免除一死。當李白流放夜郎時,宗氏專程前來送行,並讓她的弟弟沿水路千里護送,充分表達了夫妻間的深情厚誼。這是後話。
“千金買壁”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古城,前往禹王臺觀賞三賢詩牆者人山人海,絡繹不絕。可惜的是這面詩牆後來毀於水患,蕩然無存。後人在遺址上建立了“三賢祠”,以供瞻仰。一代*,千古絕唱,給黃河之濱留下了光輝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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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有兩座高塔,一座叫鐵塔,一座叫繁(讀pó 婆)塔。當地有句民謠:“鐵塔高,鐵塔高,鐵塔只搭繁塔腰。”這就是說,兩座塔要站在一起比個子,繁塔活似景陽崗打虎的武松,而鐵塔就像賣炊餅的武大郎。可是,現在的繁塔反而比鐵塔矮了一大截,這是咋回事呢?
明太祖朱元璋和歷代皇帝一樣,妃子多多益善,兒女也成群結隊。他生怕將來兒子為爭奪天下而互相殘殺,重演唐朝“玄武門之變”的悲劇,因此採納了軍師劉伯溫的主意,把太子朱標留在身邊,其餘的兒子全都分封到各地為王,廣賜良田,不理軍政。諸王對於中央猶如眾星拱月,既可以鞏固一統江山,又可以打消他們爭奪皇位的野心。
明太祖到了晚年,太子朱標忽然得急病死了,打亂了他的精心安排。按照“父死子繼”的規矩,將來應由長孫朱允炆繼承皇位。這一來倒叫朱元璋心裡犯開了嘀咕:允炆是個乳臭未乾的娃娃,他一旦登上大寶,能壓得住陣腳嗎?他的叔叔們能服服帖帖不鬧事嗎?老頭子最擔心的一個是封在北平的老四燕王朱棣,一個是封在開封的老五週王朱橚。這兩個兒子文韜武略,德才兼備,曾追隨他南征北戰,為建立朱家王朝立下了汗馬功勞。要是二人在他百年之後覬覦皇位,大動干戈,明朝江山將要毀於一旦。這時候,那些開國元勳、賢臣謀士,早讓他挖空心思趕盡殺絕,隱患固然消除,但也無人為他分憂了。他苦思冥想,決定親自帶著長孫朱允炆和監察御史王樸,秘密到北平和開封巡視,只要發現誰有異心,就斷然處置。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周王朱橚和燕王朱棣都得到了父皇要來巡幸的情報; 各自召集親信,揣摸老頭子的來意,緊鑼密鼓,暗中進行佈置。
明太祖一行輕車簡從先到北平,直奔王府。府門前冷冷清清,無人守衛;府內更是寒酸,窄小簡陋。燕王朱棣身穿綴著補丁的衣服正和王妃在庭院裡澆菜,像一對知足常樂的農家夫妻。他一見父王,面帶驚異,匍伏在地,連大氣也不敢出, 就是對年幼的儲君朱允炆也同樣畢恭畢敬, 奉若神明,顯然是把侄子當作未來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