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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吸三兩個就冒汗,吸不出來沒關係,用筷尖捅一捅,捅緊了用勁吸,肉就在你嘴裡了。趕緊喝啤酒,邊幹邊吸,那舒暢就從嘴直到胃。有五味田螺就不覺得醉;有啤酒就不覺得膩。身邊再揉個小妞,這世界就有點可愛了。”
牢頭的目光撲逆迷離,看來是有點喝酒了,老半天才晃過神來:
“大冷天的,喝啤酒哪受得了啊。”
刀疤附和說:“要上就上冬天的菜。”
“好咧,幫主學店小二的腔調喊,來——啦——樓上請,客官,是不是來個狗肉三部曲?狗,是要嫩狗,就是狗條子。三部曲第一部:狗腸炒蒿筍。俗話說,狗直一根腸,嫩狗放過血後,沿著屁眼挖一圈,整根腸子就可以摳出來。用菜葉塞過一遍,切斷,蒿筍切斜片,爆火炒。一定要配水酒,狗還沒閉眼,它的腸子我們就下肚了。邊吃,幹活的可不能停。煺了狗毛,剁塊,冷酒下鍋,全部用水酒,這是訣竅。有的人捨不得,先放水再放酒,狗肉就不足味了。稱一兩胡椒,刀背拍爛,用紗布包好,並生薑、鹽、味精同時下鍋。水酒剛好浸住狗肉就行了,最好燒木柴,燒煤就不夠地道,因為要文火。鍋蓋縫找草紙塞一塞,以免漏味。聽到水酒燒乾的聲音起鍋,太早了沒爛太遲了焦煳,掌握火候很重要。撕掉草紙揭開鍋蓋,花生油繞著鍋沿澆,這樣就半點都不粘鍋,輕輕翻動,起——關緊門窗,你們猜,裡面是什麼滋味?聞到狗肉香,神仙也跳牆。這是三部曲的壓軸戲。別忘了,要配老酒,越陳越好。怎麼樣,要大醉一場不是?想起來沒有,狗雜哪去了?這就是三部曲的第三部,狗雜煮稀飯。這沒什麼竅門,鹽味適當,不要太濃就好了。第一是醒酒,第二是沖沖膩。這狗肉三部曲過後,什麼山珍海味,統統是嚼棉花。”
牢頭的表情似笑非笑,陶醉凝固在臉上,他被幫主的狗肉深深地催眠了。刀疤牙齒空咬,舌頭在牙縫間溜撻,吧唧吧唧響:
“我操我操。”
小如和帥哥已刷好廁所,最後用牙膏水沖洗了一遍。然而,正是一陣陣牙膏的清香惹火了牢頭:
“我們在吃狗肉你們兩個洗什麼廁所?豬腦呀。”
小如和帥哥貼緊牆根,悻悻地進了裡間。
九爺正襟危坐,透過隔窗注視著外間。“幫主在幫你解圍。”九爺雖然沒有回頭,但還是感受到了小如的困惑,補充說,“他將不斷努力,目的是讓我們忘掉王苟的案子。”九爺一聲嘆息,轉過身來指著帥哥問:
“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
小如說:“不知道。”
帥哥一雙溼漉漉的手往屁股上蹭蹭,講話時面露愧色:
“我們三個兄弟本來是要撥號開啟保險櫃的,用聽筒撥了半天,弄一身汗了還是沒弄開。大哥說,拆吧。怎麼拆?一個角也掰不動。沒法子,只好用炸彈,五百塊一發的那種無聲炸彈。保險櫃總算炸開了,那有什麼用呢,裡面的錢都變成了粉末。我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撿碎紙片,它們看起來像錢,其實不是錢。大哥踩住我的手,逃命吧,他說。唉,都怪我們沒經驗”
“不對。”九爺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關鍵是你們沒有打敗保險箱。整個遊戲的目的就是要打敗保險櫃,直到你可以拿走保險櫃裡的錢,而又不損壞它,這才叫取得了勝利。”
九爺的這種嗓音使他的話聽起來高深莫測,“你們急於求成,結果把財源也毀了,是保險箱打敗了你們。”
“你的意思,幫主就是我們的保險櫃?”
“小如,你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九號房終於有人能夠理解我的心思。只有聯合你我的智慧,我們才能打敗他,而不是讓保險櫃打敗我們。”
“這麼說來,我還是幸運的。”
“不是你一個人幸運,而是我們的幸運。然而,我們是否能夠在幫主內心深處的鋼鐵盔甲上撬開一個角,放下我們的鑿子。這全憑我們的運氣和敏銳的直覺。”
小如感到事態蹊蹺:“就算他掌握我父親落獄的秘密,為什麼說是我們共同的保險櫃呢?”
九爺看著自己蒼白的指紋,就像那些往事都寫在上面。“你會知道的。”九爺悠悠地說,“這世界上的事情,什麼時候知道比該不該知道更加重要。”
第27節:九號房(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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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九爺所謂遊戲的糾纏,幫主寧願做一隻牢頭耳邊歌唱的夜鶯。在九爺看來,幫主的眉宇間凝結著的一股深藏不露的邪念,不斷皺鼻樑的習慣也體現出市井無賴的惡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