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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那麼多,”書記說,“包括主任科員也不超過三千名。”
這個數字把在場旁聽的獨眼嚇了一跳,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有如此龐大的官員隊伍。小如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讓書記自己說出來,自己不過是這三千分之一。小如正色說:
“按部廳處科套,你是正科,沒有正局的說法。比如我們教授,享受正廳待遇,也就你們市長的工資吧。古時候文到七品武到九品,縣長不過七品芝麻官,你們科級幹部不能叫官,充其量是無品小吏。”
我們都把醫藥公司經理當大官,原來這種級別還不能叫官。獨眼恍然大悟的樣子。
書記心裡連呼中計,他不想跟小如計較口舌之快,也不願丟臉,不冷不熱的回敬了一句:“海源師專校長的那部奧迪就是我們鄉政府退去的,市裡批評我們的小車規格過高,只好換桑塔納。”
“我們學校可不一樣,跟市裡的關係好著呢。”小如說,“行政管理系搞的學歷速成班,每次辦班都超過百人,他們白白交五千塊錢買一文不值的什麼專業證書。去年開始更懸,辦起研究生班來了,收費一萬五千塊居然還要走後門。其實呢,社會上的那些人根本拿不到學位,英語就把全部人掐死,最後發張結業證書了事。”
書記啞口無言,他自己就透過關係弄假文憑,報上了所謂研究生班的名。獨眼聽不太懂他們在談什麼,只是憑臉紅耳赤的跡象判斷,書記大人又吃了一招。小如暗自得意,決心乘勝追擊:
“讀過《後工業社會的到來》《增長的極限》《重建國際秩序》這幾本書嗎,對你們從政的人特別重要。”
書記除了檔案和《海源日報》,平時幾乎不接觸任何讀物,對這些著作更是聞所未聞。書記試圖從側面化解:
“上面千條線底下一根針,鄉鎮幹部是全中國最忙碌的職業。”
“No matter where you work;you can aLways find time to study。(無論你在哪裡工作,你都能找到時間學習)。”
書記張口結舌,琢磨半天也沒能把這句簡單的英語翻譯過來。小如再次冷笑,撇下這位“研究生班”的學員,起身走向裡間。
書記一向聰明過人,他很吃驚,自己居然也會有捉襟見肘的時候。書記使出自鳴得意的殺手鐧,朝小如的背影來一槍,算是為自己找個下臺階:
“教授領正廳的工資又怎麼樣,還不夠我扔一晚上的保齡球。”
第94節:九號房(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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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醞釀已久的突圍計劃正式實施了,九爺是唯一能識破這一陰謀的人,但是,能識破不等於能阻止。早飯後經過簡單的休整,大家打坐整齊準備點名,坐在第一排的九爺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突然冒出一句:
“又聞到女人味了。”
獨眼說:“九爺的鼻子應該裝在機場安檢處,反恐最好了。”
“錯了。”九爺說,“反恐靠的是一雙去偽存真的火眼金睛,鼻子是聞不出槍支彈藥的。”
刀疤說:“總之獨眼龍是反不了恐的。”
刀疤的幽默贏得了一片鬨笑,在笑聲中響起皮鞋高跟敲擊樓板的聲音,女管教李英出現在監視窗。點完名,李英合上夾子要走,幫主的一聲“報告”把她叫了回來。李英沒說話,用眼神詢問他,什麼事?小如發現李英長一對牛眼,並不好看。
“我要檢舉湯圓。”
李英牛眼一瞪,“他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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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隱瞞重大案情。”
李英的牛眼掠過一絲疑慮,九爺捕捉到了,插了一句:
“李管教別上當,這是個陰謀。”
“還有他我也要檢舉,”幫主指證九爺說,“他說你一年四季只懂抹玫瑰牌雪花膏。”
李英的下巴都氣歪了,臉色變得惱羞交集,“無恥。”
交通哭了,像被婆家拋棄的小媳婦那樣傷心。全部號房的名點完,九號房的鐵門就開啟了,“解小飛,出來。”李英說。
幫主跟在李英身後走到提審室後門,李英開啟鐵門說,“進去吧。”
沒人進去,因為幫主不見了。李英腦袋嗡的一聲,警察的直覺告訴她,出事了。李英追到提審室前門的空地,幫主已經跑到接近廚房的位置。
“站住!站住!”李英朝幫主喊話無效,轉向哨兵喊,“快,抓住他。”
巡邏監窗的是華山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