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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過路費會喪失民心,不過收錢的途徑不只是收過路費這一辦法嘛,完全可以用更隱蔽的手段,比如說,鐵路開通之後,多收一部分運費,完全可以衝抵這一筆路橋費。
鐵路系統完全由政府壟斷經營,多收一點運費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畢竟鐵路系統比人挑馬拉快多了,運量大成本也低,運輸成本相比於人挑馬拉低得多,就算是多收些錢,相信不管是貨運還是客運,都還會選擇鐵路。
見萬磊已經拿定主意要修鐵橋,蒯富也不再多勸,帶著手下十幾個手下,去商定橋樑圖紙的設計細節了。萬磊見天氣不錯,就帶著一行人順路往南,一路察看鐵路路基的鋪設。
其實,整個鐵路修建工作分兩個階段,一是路基輔設,之後才是輔設鐵軌。而路基輔設使用的是戰俘,只管飯不給工錢,所以建築成本很低。自從年初開始,到現在路基建設已經將近尾聲,只有一些需要搭設橋樑的特殊地段要重修才可以輔上鐵軌。
像盧溝橋一樣,沿線原有的那些石橋或者木橋雖然還能通行,不過是無法承受火車的重量的,要用鋼鐵水泥來加固。萬磊起這一趟,是看看有多少橋樑要搭,統計起來,然後算清要多少原料,好向鋼鐵廠和水泥廠下訂單。
雨過新晴,夏日的陽光十分明媚,天氣倒也不算太熱,一行人在平整的道路上信馬而行,也是愜意得很。
“哥,這邊種的棉花好像沒有咱們順天府的好啊。”趙雪兒看著這路邊一望無盡的棉花地,上面還開滿了花,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只是植株看起來有些矮小。
“水肥不足,自然長得差些。不過亞洲棉總體上來說質量都不太好,不只是產量低,纖維粗短,用機器來紡紗,還特別易斷,要加很多補強劑才行。”萬磊皺眉道。
其實,亞洲棉原產於印度,質量還真不怎麼地。而最好的棉種卻在遙遠的太平洋對面的美洲,加上美洲有高產的番薯和玉米等作物,萬磊早就嚮往已久,奈何因為各種原因,暫時還不能跨洋去冒險。
“這邊種了這麼多棉花,要是全部採下來紡紗織布,那得多少萬匹啊。所謂物以多為賤,現在中原戰亂不斷,百姓都窮得叮噹響,恐怕賣不出這麼多。”趙雪兒也皺眉道。
“呵呵,連物以多為賤的經濟學道理都懂了,雪兒真聰明。”萬磊哈哈一笑,“光靠國內市場,當然是消化不了這麼多商品,不過海外市場還是很廣闊的,我們現在只跟倭國交易,以後還可以去跟琉球,小琉球,呂宋等國交易。”
“海上風lang這麼大,跑這麼遠的地方去賣這一些棉布,恐怕得不償失。”趙雪兒扁扁嘴,她就是喜歡跟萬磊抬槓。
“誰說咱們只賣棉布的?咱們還賣玻璃製品,鋼鐵製品,蠟製品等等,只要是不易變質且易於運輸的,我們都販運。我們可不像明朝那樣,搞什麼海禁,更不搞什麼封貢貿易,一切貿易都是以利益為前提。”
“知道了,你就是一個一切向錢看,見錢眼開的主。”趙雪兒白了萬磊一眼。
“見錢眼開好啊,正所謂:錢之為體,有乾有坤。內則其方,外則其圓。其積如山,其流如川。動靜有時,行藏有節。市井便易,不患耗損。難朽象壽,不匱象道;故能長久,為世神寶。親愛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則貧弱,得之則富強。無翼而飛,無足而走。解嚴毅之顏,開難發之口。錢多者處前,錢少者居後。處前者為君長,在後者為臣僕。君長者豐衍而有餘,臣僕者窮竭而不足。。。”萬磊搖頭晃腦學足了書生模樣,背誦起《錢神論》。
不得不說,這一篇神文果然通神無比,“孔方兄”,“有錢能使鬼”,“生死無命,富貴在錢”,“軍無財,士不來;軍無賞,士不往;”等等諸多至理名言都出於此神文。萬磊對此神文推崇有加,時時拜讀,以至於熟記於心。
而在萬磊看來,愛財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用之有度。我就是愛孔方兄,這又怎麼了?什麼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這些都是狗屁。
喻於利的就是小人?放屁!正所謂:衣食足而知禮節,百姓們都吃飽穿暖了,他們才有資格、有能力談仁義道德。反倒是那些封建社會的假道學,這些傢伙成天高喊著“錢財如糞土,仁義值千金”的口號,卻是比任何人都貪婪無恥。
+++000+++正值北平行省這邊大搞鐵路開發之時,明朝這邊卻還是兵災不斷。六月初,叛軍首領何妙順就帶著三十多萬農民軍開抵金陵城外,水陸兩路猛攻金陵城。
作為金陵城的鎮守者,徐輝祖可謂是愁白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