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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趙劉李等司令早就收到萬磊的急報,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都按兵不動。坐鎮薊州軍區的周天壽甚至還下令關閉山海關等出關要塞,嚴禁任何人出關,同時下令北平城內的城防軍,緊閉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
周天壽的行動如此之快,這讓城內的文職官員們更加驚駭,他們能在政壇上混這麼久,個個都是人精了,一看這風向不太對,就嗅到了一絲“兵變”的氣息,他們當中甚至還隱隱地懷疑到:這一切都是周天壽所為,目的自然是兵變奪權。
這不,一想到這一層,北平城內各級文職官員就齊集到鐵府,因為現在城內也只有鐵鉉這一位“元老”,才有資格和能力與周天壽一較高低了,就連實力派——趙鴻儒也都眼巴巴地趕過來,希望鐵鉉能給出個主意,因為他可以料到:一旦這一次真的是周天壽在搞兵變,那他,還有他最倚仗的侄子——趙全節,就都難逃被打倒的命運。
面對人心惶惶的眾同僚,鐵鉉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雖然是北平行省的行政主官,可是他手上是沒兵的,只有幾百個巡警衙役,這點人根本就沒法辦成什麼事。現在城門被封鎖,他是連城都出不去的。
“各位切莫慌張,萬公子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鐵鉉只能這樣安慰眾同僚。
“鐵大人,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要是萬一。。。”趙鴻儒最急,因為他趙姓家族與萬磊的關係最密切,萬磊一倒,趙氏必倒無疑。
“各位都是祖龍黨員,明白黨內的規矩;北平軍各級將領也都是祖龍黨員,也都明白這裡面的規矩。書記官是一層層票選出來的,各位只要握緊自己手上的選票,誰也別想渾水摸魚。”鐵鉉道。
“鐵大人說的也對,可是將在外,軍也在外,未必,未必肯按規矩來辦事啊。”一個負責刑律的官員皺眉道。
“大家放心,北平軍各位將士,都是北平行省的子弟,且受軍紀約束管教,一向以國家為先,個人私利為後,咱們不必自亂陣腳,更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先回去吧。”鐵鉉擺擺手,示意同僚都感覺散了。
聽了鐵鉉這話,各位官員還是憂心忡忡,不過也知在鐵府內多呆也是無用,各自散去了。當然,他們沒有各自回家,而是三五成堆地商量著該怎麼辦,總之,就是憂心忡忡。
送走了這些煩人的同僚,鐵鉉心底也是心急如焚,他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好做出應對,只是掌控情報的張妍對他語焉不詳。不過,他也算是久經風雨了,他見張妍語氣之中沒有一絲焦急,也猜到這事似乎並不太嚴重,不然精忠衛早就傾巢而出了。
“父親大人,為何事如此煩憂?”書房門外,傳來鐵福安的聲音。
“去,回房去讀書,軍國大事少摻和。”鐵鉉沒好氣地說道,他對這個兒子很不滿意,倒不是因為兒子的長相,而是這個兒子太不知上進。讓他學文,他只會跟著一幫文人填詩作詞,經世濟用的實學一點都沒學到;讓他習武,他又是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文不成武不就,這樣下去遲早要當個紈絝。
如果生在明朝,仗著父輩祖輩的“積德”,官家子弟出一兩個紈絝倒也不算什麼事。不過這裡不是明朝,這裡是北平城,管你老爹是不是天王老子,自個兒沒本事,鐵定被人瞧不起。
“父親大人,孩兒是擔心您,還有咱們鐵府的安危。”鐵福安臉一沉,又道:“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了,說有人要兵變奪權,這事要真是真,那爹,那咱們鐵府上下。。。”
“別聽人胡說,凡事要講證據。”
“前日楊先生就私下跟孩兒說,要孩兒勸您小心防備,謹防小人作亂,當時孩兒也沒在意,可是才過兩日,就發生了這等大事,孩兒猛然回想起來,驚得一身冷汗,所以馬上來找您說明此事。”
“那個楊先生?他是怎麼說的?”鐵鉉這下也有些急了。
“是您的參謀楊士奇楊先生,他前天說,在他幫您整理文牘之時,發現從倭國進口併入庫的硫磺數量有出入,好像是少了十幾桶,當時您有事外出,他沒法及時稟明,所以就託孩兒提醒您。孩兒見只是少了十幾石硫磺,又不是火藥,所以也沒在意。”
“什麼?居然少了十幾桶硫磺,那些帳目揭單我可是親自校對過的,沒發現有出入啊。”鐵鉉更急了,前些天海上商隊從倭國返回,是帶回了幾百石硫磺,以備工業使用。
由於硫磺也是制黑火藥的原料之一,所以是受嚴格管制的危險品,日常的收支都要詳細登計備查的。現在居然發現少了十幾桶,這問題可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