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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明手快想要將那幾本側子藏匿起來,不料他先我一步將我擋在身側,很迅捷的將書本撈在手中,低眼瞧了瞧,打量了一會,方抬眼瞅了瞅我,淡淡道,“唔,小貓看這些做什麼?”
離歌之戳戳
阿君的這個問話,委實是個難題。
我啞然將他望著,看了他半晌,方面紅耳赤的低下頭來,訕訕道,“不過是平素閒來無事看的冊子罷了,便於增長見識,通達視聽,集思廣益……”
我每說一句,他便嗯一聲,末了還要將聲調往上一提,以達成在聲勢上恐嚇我,在心靈上摧殘我的效果。
我向來在他面前編不了多大的謊話,眼觀鼻鼻觀心,待得我眼耳口鼻全擠在一處,還是規規矩矩的一五一十的將實話和盤托出了,“啊哦,阿君,其實是這麼件事兒,實質就是我阿爹阿孃怕我嫁給表哥後,不知道禮數,於是便扔了幾冊家中的藏書於我,這些書,其時與《女則》、《女誡》有些相似,不外乎是教導女兒家應當如何為人媳婦,謹守本分,敬慎曲從爾爾。”
阿君偌大的身軀俯在我上方,一雙眸子涼幽幽飄過來,輕飄飄言了句,“小貓要嫁給表哥?”
我正詞窮著,便見阿君撩起我一絲頭髮,緩緩靠近我,低低一笑,“你是他的小可愛表妹?”
我巴巴乾笑了聲,身子向後挪了挪。
阿君又向前一步,雙手撐在我身側,在我耳邊緩緩問著,“他是你的小壞蛋表哥?”
我又向後挪了挪,待我挪到牆角,方皮笑肉不笑道,“阿君,你委實是個神通廣大的神仙。唔,這些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他將我環在懷裡,用雙手鎖住我的身子,“唔,你們買面具的時候,某剛好也在一旁。”
我在心中掂量一番,如此說來,他倒不是真心要偷聽的了?
見他眼中調侃的神色,我凜然一驚,只得僵直了身子,伸手捂住雙眼道,“你就聽吧聽吧,你也學著表哥一樣雷SHI我吧。”
半晌沒有個動靜。
我撐開兩指偷偷瞄他,他似坐在床畔閉目養神,我悵然的咬著牙齒,將他好生揣度幾番,方覺著這神仙的心思,果真猜不透。
彼時我在斐彌山上同他表明心跡,他又避之唯恐不及,見今我與表哥同賞花燈遊園賞玩,他又面露難色,看起來似乎不大痛快的樣子……我琢磨了半日,方才曉得,難不成,這活了萬萬年的神仙,在某個進階,也有著更年期的苦惱不成?
此番他坐在此處半眯著眼閉目養神,半會兒都沒撥出一口氣,也不知岔神到哪兒去。我閒來無事,便扯了那幾本冊子出來翻了翻,一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一邊品評著,“這園子描繪得倒是不差的……嗯,這難不成是丫鬟不成,哎呀,竟然……嘖嘖,這簡直就是高難度動作呀,真讓人訝異……”
我又翻了幾頁,百無聊賴之時,忽而翻至一頁,上頭畫著一匹全身褐色的駿馬。
我咪了眯眼,躊躇道,“唔,這人,這馬……莫非便是大名鼎鼎的人獸?呀,難不成這幅春宮圖……”
我看得倒抽一口冷氣,旁邊阿君眼疾手快,伸手便將那本讓人歎為觀止的冊子甩到老遠去。那冊子啪嗒一聲跌在牆角,看那唉聲嘆氣耷拉著頭的樣子,不散掉才怪咧。
“哎呀,可惜了……”我憤憤不平的抬起眼,卻驀地對上阿君一道陰翳沉沉的目光。
我愣了一愣。在我這麼一愣的當口上,恰好對著阿君灼灼的眼光緩聲問了句,“阿君,你終於回神啦?”
他倒好,二話不說,拎起我的衣領說走便走。
我尚來不及大呼小叫喚一聲,已然被他提到老遠去了,開口想要說的話,全被風堵住了喉嚨眼,我甚觸目驚心望著他的背景,全然不知今夜他唱的,是哪一齣戲。
我被吊著懸空之時,偷偷摸了摸鼻子,在心底暗歎一句,若然他事先說好要排上哪一齣,我也好先背好戲詞,與他對上一對,也不辜負今夜的花辰夜色。
咳咳,那句詞是怎麼唱來著,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被拎的心情,卻是度日如年。
因著有了上次被掠走的經驗,此番我便安著心,優哉遊哉任由阿君銜著我到處走。阿君的腳力功夫著實好,沒出兩盞茶的功夫,我倆已經處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頂上。
阿君落下身子,我雙腿方墊著了地。
此座山其實並不算高,比之斐彌,要更矮一籌,只是今夜月朗星稀,見著也頗有些攬星搭月的趣致。徐徐向遠方眺望,間中便是一環流觴曲水的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