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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媚眼嬌俏卻又英氣凌然。彼時我還打趣她道,‘你今日這身裙子尚好,是那九黎之主命你穿的麼?’她自然氣不過,拎起劍便砍,我躲不過,差點要受他一劍,恰好舅舅適時出現了,堪堪替我擋了一擋。”
“那閣主見著舅舅是分外熱血,理直氣壯道,‘姓君的,今兒本閣主要同你決鬥一番,若是我贏了,這門婚事便算是一筆勾銷,若是你贏了,本閣主悉隨尊便!”只那麼一句便提點了我,在彈指一揮間我終於明白這位閣主的身份,原著是狐狸世家給舅舅定下的物件。”
我怔了怔,抬起聲調啊了一聲。
姒姒將手中的杯子玩轉了幾下,才擱在桌子上,漫不經心道,“舅舅與閣主決鬥之時我便在一旁看著,劍氣恢弘,將山上照耀得璀璨萬芳。在那麼一小段血雨腥風的時間裡,我突然恍然大悟,方才想起一件很要緊的事,狐狸世家給舅舅定下的物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隻母狐狸,我又粗略推算了一番,覺著閣主只不過是詩娘雲遊天下時的一個名號,女扮男裝的閣主是她,身穿女裝,化為女嬌娥的詩娘亦是她。想來詩娘與那九黎之主誠然不是斷袖。那九黎之主所言非虛,詩娘她,確確然是一位美人。”
“待我想通透這件事,舅舅與詩孃的打鬥在電光石火之間也熄滅了戰火,我雙眼虛虛一瞟,只看見舅舅以迅雷不及掩耳奪了詩孃的落星劍,錚的一聲扔在地上。詩娘自然問他,‘我既輸了你,你對本閣主有何要求?’舅舅負手在身後,緩緩道了聲,‘你且回去吧。’”
“詩娘連劍也不去撿,只一味道,‘你對本閣主有什麼要求均可提上一提,本閣主都依你。’舅舅對著她渺渺然一笑,輕巧道一聲無事了便拂袖而去,閣主望著舅舅離去的背影,是扼腕又嘆息啊。至此之後,那閣主對著與舅舅打鬥上了心,三天兩頭的便挑著劍上山激鬥一番,那時斐彌山上的劍花舞得漫天,打醬油的小神仙甚至早早定了位子,只等著看那揮舞的劍花是如何如何的晃花了眼,如何如何令到斐彌山驟然失色。”
“我甫出山門便聽聞青丘的詩娘仙法卓然,她的劍術自小拜在承天劍閣名師門下,一把落星劍舞得白日裡星辰崛起,她曾赤手空拳降服過大荒中的赤炎金獸,亦曾在南疆塞外立下過赫赫勳績,聲名在外,有人曾誇下海口道她從未在外輸過一場。”姒姒的眼珠子眨得跟抽風似的,一手拍在桌子上,氣憤道,“便是這樣聲名遠揚的人,卻在舅舅這兒連著輸了七七四十九場!”
我抿了口茶,遲疑道,“我怎覺著那詩孃的比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她莫不是對你舅舅產生了朦朧的愛意吧?”
離歌之舊情
姒姒像是悄悄打了個哈欠,繼續哼哼哈哈道,“承天劍閣閣主對戰青丘族長,這段情仇愛恨糾葛當時在六合之內炒得熱乎,有傳是舅舅對閣主在外有些個捕風捉影的情人十分看不過眼,下山硬是給了那九黎之主一個下馬威,連帶閣主也面上無光,是以激得閣主三步並作兩步上山悔了婚;也有人道是舅舅下山後在碧水客棧贏了那九黎之主不是一子半子,又在詩會上讓他好生吃了癟,閣主在詩會上對舅舅一眼萬年,芳心暗許,拋棄了情人匆匆上了斐彌,想著與舅舅在劍氣中暗生情愫,繼而惺惺相惜,做一對神仙眷侶,好不歡快。那陣子,《斐彌山小報》賣得瘋魔了,一天加印無數份,連帶著小報編輯記者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場外賭場的莊家卻哭喪著臉,道賠率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再低下去這生意可沒法子做了。那時我是場場都買的舅舅,一個不小心還發了一筆橫財。”
“時光如白駒過隙,似水流年便也在舅舅和閣主的熱鬧打鬥中過去,本以為這樣便是天下太平,日子也會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也不知閣主是得了哪位真人的點撥,見著舅舅巍然不為所動,居然動了別的心思,這麼計上心來,倒真真被她謀劃了一番。那日她與舅舅比劍,劍花繚亂翻飛,二人打得難解難分,我站在雲頭上,不大清楚是誰佔了上風,只見飛沙走石,黃沙滿天,待得那一派派沙塵散落開,方見到閣主以劍支地,單膝半跪在地上,我再仔細看,居然有血潺潺沿著落星劍流下來,血氣瀰漫,想是傷得不輕。”
姒姒的聲音似飄忽道,“彼時舅舅猛一抬頭,沉聲道,‘你……’我手忙腳亂解開仙障,只見閣主嬌滴滴躺在塵土中,沉吟道,‘本閣主還是輸了。’舅舅眼風在她身上掃了掃,長咳了一陣,復緩緩道,‘姒姒,你且拉著閣主進去將養吧。’舅舅比武從來都是點到即止,從不傷人,我心中覺著蹊蹺,在上藥途中便悄悄激得那閣主說了真話。”
我輕笑了一聲,“可不是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