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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千斤,竟是把那幾名挑釁的年輕人殺了個片甲不留。那斷袖的氣焰是囂張得很,摟著另一位斷袖大笑道,‘又輸了一個,這再輸下去就是第六個了。美人且看本孤怎樣讓他們丟盔棄甲。’那幾名年輕人氣得臉都綠了,我坐在旁邊止不住的笑,只覺著這碧水客棧當真好玩得緊。”
我乾乾笑了兩聲,讚歎道,“那名斷袖委實好才華,怪不得能夠將那名硬朗英氣的閣主像個娘子搬摟在懷裡,甚至還在人前人後摟作一團,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不尋常似的。”
姒姒籠著袖子咳了聲,與我道,“當時我竟不知那名斷袖亦是一名響噹噹的人物,人稱九黎之主,他旁邊的閣主,便是與舅舅有親事的承天劍閣閣主了。”
我不懂聲色抽了抽嘴角,笑意從眼角遍佈到眉梢,揶揄道,“原著他的耽美情史竟是要追溯到那麼長遠之前了,那閣主當真不是普通人。”
我又想起之前閒來無事順手拈來的話本子,上面寫道,每個人心中都藏有一顆斷袖的心,有的人能夠懸崖勒馬,有的人卻從此走上了這麼一條不歸路。此言不虛,我隱忍著為閣主嘆了三嘆。
姒姒忍不住噗嗤笑了聲,又道,“彼時我正要起身,便像是隱約見著舅舅的身影,我用鼻子嗅了嗅,正正是他的氣息不假。我剛要起身便被眾人擋了一下,原是那九黎之主太過傲慢,惹得旁人看不過眼,紛紛過來棋盤邊湊熱鬧。人多眼雜,我在方寸之間不好使出法術,只暗自挪出個空,想著從後面繞過去,沒想到卻正好與另一邊的人撞上。這旁邊的人也不曉得我會往後頭挪,這麼稀裡糊塗的,我居然莫名其妙撞棋盤上了。我雙腿磕上了那漢白玉棋盤裡,撞得棋盤嗡嗡作響不止,連帶著我膝頭上的狐狸皮也掛了彩,落了幾分顏色,狐狸皮薄啊,我想是破了皮,跪在那瑟瑟溪水裡,只覺著膝頭有些個刺癢。”
我連聲道,“蹊蹺,實在蹊蹺。”
姒姒亦搖頭,甚為悲摧道,“換做是平時,使個法術傷口也便痊癒了,眾目睽睽之下,我便有些個身不由己,心想忍忍也便過去了。當時也不知是誰把筆墨紙硯放在那顯眼的位置,墨水也灑了,我身上是墨水並著溪水,紅紅白白張燈結綵。我想是好看得緊,暗自笑了笑,便要起身。哪裡知道那名九黎之主當真霸道,說我既入了棋盤,便要與他鬥上一鬥,不然便是不守信。我自是不與他計較,心中掂量了番,只覺著面子無關緊要,與面子相比,舅舅當然更為重要,撇撇臉便要落跑。他又嗤笑我細皮嫩肉,不敢在溪水中與他對弈。我一心尋找舅舅,對他的激將法十分不屑,他掃我一眼,在我將將要起身之時又拉了我一把。”
“我當真沒留意他是怎樣個出手,他的力氣非常人之大,那麼一拉,我居然整個人跌入棋盤裡,一雙眼瞪得冒了火,狐狸臉也白了個透,膝頭上是火辣辣的疼,我將將要出手,術法念了一半,便被人從棋盤裡撈起來,我的身子騰了半個空,抬起眼便對上舅舅的眸子,他對著我淺淺笑著,天地間便彷彿是變了一個顏色。”
我茫然了半晌,只覺著心中有些空蕩蕩,又問她,“那後來呢?”
姒姒略略一抬眼皮,好整以暇道,“後來舅舅替著我與那九黎之主對弈,我站在旁邊瞧,那九黎之主招招狠毒霸道,竟是有著攻城略池的殺意,與他相比,舅舅顯然寬厚許多,以柔克剛卻是圍得滴水不漏。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幾乎是對方剛一落子,對方就接著下,眾人看得酣暢,只覺痛快。到了最後舅舅捻了枚白子,就要摁到棋盤上,但到底還是沒有摁下,只撩袖起身,坦然道,‘先生,你輸了。’那九黎之主當然不服,‘這局扔未有決斷,如何是輸?’舅舅頭也沒有回,說,‘那你再下一子。’九黎之主取了黑子猶豫不定,片刻後臉上就變了顏色,牙齒咬得咯咯響。我不再搭理他,隨著舅舅步出客棧,舅舅轉身對我咧嘴笑,開口就問我傷得重不重。”
姒姒抬頭對著我古怪一笑,道,“我自然將那皮肉傷講得嚴重,不料舅舅雲淡風輕就把我給打發了,著我回山上好生將養。我原以為這事便這麼了了,卻不想兩日後,斐彌山門口青天白日裡陡然來了一名很有派頭的女子,腳踏軒轅靴,身負落星劍,威風凜凜在山門口落下,氣勢凜然道,‘快著你們族長出山,本閣主要同他決鬥。’”
我完全不能明白這究竟唱的是哪一齣,懵了一懵,“你是說,閣主上山找阿君決鬥了,就為著他的那名情人?不就輸了一盤棋,你說至於嗎?”
姒姒瞟我一眼,續道,“彼時我也是像你這般想的,甫聽得有人上山,我便到山門口守著了。見那閣主居然一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