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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哪兒去了?
還有,那何太醫究竟還說了我些什麼?
不就是讓他煮水沏杯茶嘛?
他看也不看我,只繼續,“過幾天,南書房也籌劃得差不多了,你就到南書房來吧。”
我直接反應:“我只想在倦勤齋……”
“嗯,嘻嘻哈哈與傭僕一處嬉鬧。”他沉靜地接過話去。
怎麼話到了他那兒全變了味?
“阿玉——可不可以……”我拉拉他的衣袖。
“此事已定。”他從容閒逸,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可我不想。
我翻翻眼睛,在心底小聲地補一句。
他突然站定了,伸手抬起我的臉,只朝我眼睛一掃,笑道:“你不想?”
我嚇一跳,被他的話與笑容。
這笑如同雪地上的月光,唉,一樣光影有寒溫,他這笑真不是普通的冷。
我辯解:“南書房是何等地方,哪容我這樣的人在裡面混薪響?”
“呵呵,你這樣的人……”他的聲音波瀾不驚,“說說看,這南書房有什麼不同了?”
我略猶豫。
他看我一眼:“說吧,這會兒還有什麼顧忌不成?”
我輕吸口氣道:“它很有可能發展成為權力更集中的小朝廷。”
他一下子停下來,轉頭看著我,燈火光中,眼底光芒不定。
“不談你前面的長篇大論,就衝剛才這話,你也必須去,”他前一半說得緩慢而端嚴,後面的似在沉思,“不學無術——,大約只有明於遠,嗯,還有簡寧,才想……”
他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我輕嘆一聲,對他說:“倦勤齋最大的好,就是清靜。人多的地方機心就多,何況是朝廷?我真的不能繼續留在倦勤齋?”
他靜靜地看我,眼中溫度漸暖,輕聲說:“我答應你品階不變,這樣你可以不去朝殿,但是必須在南書房,我不希望想要見你時,費那麼多周章。”
“可是——”話還沒有說出來,他已伸手在我唇上一按,轉身繼續雍容前行。
我悶頭在他身邊走著,他身上似蘭非蘭的香,忽淡忽濃。
“進去吧——”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
進去?一愣抬頭,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已到我家門前。
門口停著許多官轎,前廳裡燈火通明。
“簡相辛勞。”他似讚歎。
我看著前門廳中一批候見的人,低聲說:“那是,前廳裡半夜都燈火不減的,要見的人、要問的事實在太多;不想見的人、不想問的事同樣也很多……爹爹一天睡不到幾個時辰,上次我讓他學著偷偷懶——”
他本若有所思,聽到我後來的這句,斜挑了眼看看我,笑意一隱。
“你現在就回去偷懶吧。昨天想必很累,一天下來,到瘦了不少,”清冷的聲音,又補一句,“等你精神好了,我想嚐嚐這神品到底是什麼味道。”
我笑道:“那還不容易?只是如果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他一笑上前,俯身就吻向我,低聲說:“我很期待。”
慌亂中,側過頭去,吻落在了我的臉頰上,他也沒惱,只近乎耳語般來一句:“神品,嗯?”
什麼?
他已一笑轉身,優雅地登上軟轎,去了。
回到房裡,將身上的冷汗仔細仔細地衝去,換了件白色中衣,出來時,就見明於遠慵慵懶懶地倚在窗前。
燭火光中,他眼裡的光芒搖搖曳曳。
我一笑上前,說道:“這麼早就散了?不是要吟詩作賦的嗎?”
他真真假假地指控:“我興沖沖來到聽松閣,哪知——”說著,斜飛我一眼,“你要如何補償我?”
我笑嘻嘻,朝他眨眨眼:“賠禮賠禮,要不,我沏茶給你喝?”
“不。”嘖嘖嘖,回答得真乾脆。
“那我彈一支曲子給你聽?”我拉拉他的衣袖。
他作考慮狀,然後睨著我,還是一個“不”字。
“我告訴你剛才與阿玉說的話,如何?”我看著窗外,輕聲說。
有月斜上窗欞,雖是十七,清光不減。
他不答反問:“今天是他的主意吧?董以仁去找你時,他正好在?”
我笑著轉頭:“佩服佩服,你們師生二人才真像是師生,都有關未卜先知的本領。”
他輕笑道:“好說,哪像傻小子——”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