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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頭疼,你送我回去吧。”
眼中笑意浮動,儀態沉穩端莊。
我用力一拉他,恨恨說道:“走吧,我明天頭疼。”
他順勢站起,輕笑道:“哦?那我派何太醫,嗯,派柳總管去看你,如何?”
我瞪他一眼:“哼,就是你自己來,我也照樣頭疼。”
“哦?”他濃黑的眼睛光芒一閃,“那就試試?”
我打個寒戰。
他低笑出聲。
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可以跳過....
為了一個人,遊移了...
煙霞成望
自知心未了,閒話亦多端。
出了門,阿玉提議步行。
涼風一吹,看著閃爍的星光、燈火,我心底多少有些失望。
“原本想聽他們……”我看一眼阿玉,“卻聽了這許多沒用的話。”
阿玉也不看我,只沉靜閒雅地向前,步履從容,環佩不驚,聲音平淡到十分:“吟詩作賦,你不是不感興趣嘛——,嗯,今天這幾位有些意思……”
瞧這話說的,我頓時無言。
今天這幾位有意思?
誰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
我微搖搖頭。
“怎麼?不同意?”輕描淡寫的聲音。
我同意與否又有什麼關係了?
我在心裡小聲嘀咕。
“簡非,你的看法說來聽聽。”他聲音低沉,語氣卻是不容推辭的。
我道:“寧王爺嘛,你最熟悉的,我就不多說了。難得見到這麼率真、無偽的人,不錯不錯。”
他看我一眼,不置可否,只平淡地來一句:“嗯,繼續。”
我只得繼續:“那位叫澡雪的嘛,估計是自詡學問高明的。有學問,再加上器宇深廣,可能會更好些。”
他略一滯,看我一眼,遂又轉過頭去,無波無瀾地問道:“怎麼說?”
呵呵,只得向下:“學問,可以修習而來;這胸襟氣度,既是先天,更得靠學養、歷練了。否則,縱有所成,大抵也有限。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沒有相容幷蓄的胸懷,囿於門戶,難成大器。”
“董以仁呢?”他停了停,燈火朦朧,他的神情看不清。
“董以仁?”想起那次與明於遠說這小子懂得依人的事,不禁微笑起來。
“怎麼?”清清冷冷的聲音。
“董以仁,學問應當是好的,人也清高。讀書人,有這份自詡,大約就難墮入下流;這人,太過自信了些,同時,用世之心熱切了些。”
“哦?熱切不好嗎?”他慢吞吞地問,不知在想什麼。
“熱切,也不能說不好。有人求名,有人求利,我看他是前者多些。大抵求名者似乎比求利者要好些;不過,學問做得好的,未必經世之道也好。依我看,他是不甘於純做學問了。所以,歷練歷練,會有另一番成就也不一定。”我真是越說越冒汗,越說越不確定。
“大抵求名者似乎比求利者又要好些,”他輕輕重複一遍,“你似乎並不十分反感求利者?”
這個,他就不能將就著聽聽嗎?
問得這麼細,我不熱也開始熱起來了。
他停了腳步,只靜靜地看著我,等著回話。
我暗扁扁嘴角,繼續:“這個要論起來,卻是一言難盡了。”
“哦?那你就慢慢說來聽聽。”他不溫不火。
我一笑,思索著說:“榮名厚利,世所同競。大致說來,求利者,如果只是貪墨,見利忘義、惟利是圖、置國家、百姓利益不顧,這樣的人有幾個懲治幾個,是不必手軟的;另一種求利者,行止並無大錯,如果自己謀得一二分利,給國家的卻是八九分,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樣的人,在我看來,到也未必就輸於求名者。”
頓了頓,我繼續:“求名者,這當中要細考究,話就長了,不細察,單單一個沽名釣譽、大奸若忠者,就夠你受的。其實這名又是什麼呢?青史留史,萬古流芳,其實,但求問心無愧,俯仰不負天地,留不留名,傳不傳芳,又有什麼要緊的?”
他看了我很久,最後不冷不熱來一句:“簡非,你真是不學無術哪——”
我笑,無法接下文。
“神品——”他似自言自語,轉身繼續向前走,“何太醫對你刁鑽的口感十分佩服。”
什麼?
這話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