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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坐大堂中;如不想混跡市民中呢,就在樓上臨窗處設幾個清淨之處,叫雅座。”
“再來是夥計。”我看一眼明於遠,卻見他似聽非聽,目光似落非落地看著樓下一位姑娘的背影,聽我停下來,轉頭向我看來,我一笑,“夥計嘛,就挑幾個目清目秀的,因為是個人,都會好色而慕少艾的,不是嗎?”我說著,抬起下巴示意樓下那位漸行漸遠的姑娘。
明於遠笑起來,眼睛微眯。
“至於喝茶嘛,喝的是閒情,講究的是風雅,色香味那是一樣不能少。這烏突突、刷鍋水似的茶,誰喝?所以,得精選好茶,再招個沏茶高手來。還有,就是這茶杯了,”我轉著手中的杯子,“你看看,笨頭拙腦,粗糙無文,好馬總得配好鞍吧,所以,杯子也得換了。”
明於遠在一旁配合著點頭。
呵呵,果然是聽話人的熱切,加速了說話人的舌頭,我有點收不住。
“還有,花錢嘛,是找份樂子,你看看這兒有什麼?可以準備些茶點、茶果之類,反正有閒人願意掏腰包。另外,但有口齒之享,也還不夠,這耳朵也不能閒著吧?”
“哦?”明於遠看著我。
“找個什麼會說故事的啊,會唱曲兒的啊,講些英雄故事、唱些傳奇史話之類,對市井小民來說,也算教化一件,對不?這樣一來,就全有了。”我笑看向明於遠。
不曾想,他越聽狹長的眼裡神色越難辨。
我暗暗一驚,忙轉了口,“啊,當然,”我笑睨明於遠,“如果能請到像我師這樣的人來,隔三差五當堂操琴一曲,啊呀,那可是要擠垮茶樓的啊!”
明於遠一愣,忽然朗聲大笑,站起來拉著我的手,看了看鄰桌一位正呆坐著看我的中年人,下了樓。
啊?什麼時候旁邊多了這樣一個人?來不及細想,我被他拖著一路踉蹌。
“喂喂喂,慢點啊,我還沒說完呢——還有最重要的,你要不要聽?”他猛然在樓梯上停下來,害我收勢不住撞在他背上。
“哦?還有什麼最重要的?”他似笑非笑,看著狼狽的我。
“這茶館嘛,經營好了,人就會多,人一多嘛口就雜,多好的訊息渠道啊,你想了解物議……”
我正說著,不想他身子前傾,幾乎貼近了我的臉,一股淡淡的檀香襲來。
抬眼間,就見他注視著我,神情一片深沉。
我一愣,飛甩脫他的手,將他一推,落荒下樓。
站在茶館樓下,一陣茫然,
“嘖嘖嘖,簡非,”耳邊傳來明於遠聽似渾不著意的聲音,“你可真彆扭。”
我瞪他一眼:“要你管?”
他又大笑起來,張揚恣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三個月後,但聽城中人紛傳蘭軒茶館如何雅緻如何熱鬧,如何一座難求。
我信步閒至,果見門前車水馬龍,人影幢幢。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卻見一眉目清秀的夥計將我引上樓,說是掌櫃相邀。
我不由好奇,隨著夥計上了樓。
當日臨窗的位置已闢為雅座,門前一中年人正笑著迎上前。
我略一想,記起當日鄰桌的那位陌生人。
他自我介紹姓陶,我笑稱一聲陶掌櫃。他笑著欠身道不敢。
心中微微奇怪,不知他何故這般殷勤。
待我坐定,陶掌櫃卻向我深深鞠了躬:“多謝簡公子,不是公子當日提醒,小店不會有今天。”
“哦?”我笑著問他,“你認識我?”
陶掌櫃笑起來:“城中誰人不識簡非公子?”
什麼?有這麼誇張嗎?我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
陶掌櫃上前替我沏滿一杯水,“公子風華絕代,城中誰不爭相傳誇?更有人說公子聰明無雙,往往奇思妙想,點石成金。”
我被他說得笑出聲,“傳言多誤,陶掌櫃你這也信?”
哪知陶掌櫃一臉真誠,“小可原也不信,不想當日親聽公子高論,實在是驚為天人。小可佩服無及,依著公子所言,果然茶樓生意一天好似一天。”
我聽著聽著,笑不是不笑更不是,尷尬萬分。
陶掌櫃還在滔滔不絕,“原想著開張那天請公子前來捧場,轉念一想公子何等樣人,貴足賤地,恐汙了公子,所以心中雖然萬般感謝,卻也不敢貿然打擾。萬幸今日重遇公子,小可感激之心終可略訴一二。”
陶掌櫃大約讀過些書,所以說話半文半白,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