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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來,“陶掌櫃你太客氣了,再說下去,簡非下次不敢再來了。”
陶掌櫃說:“啊呀,瞧我,一遇到公子就收不住話。小可只是想對公子說,這間雅座是本茶樓專門給公子留的,樓裡再忙也不會在此招待別的客人。”
我連連推辭,不料陶掌櫃卻十分堅持,見他真誠,想了想,也就接受了他這份心意。
陶掌櫃十分高興,“那能否請公子親自替這間雅座命個名?”
我聽後,微微一笑,“那就勞煩陶掌櫃取了筆墨來吧。”
聽松。
我放下筆,對陶掌櫃說:“簡非有一事相商:務必請陶掌櫃記住,不管對誰,不要說出這二字是何人所書。”
陶掌櫃連聲答應:“公子但請放心,做生意講個信字,小可在這保證了。”
我謝了他,一笑下樓。
也好,日後也多個去處,不是嗎?
後來,城中茶樓、酒樓、戲樓……也就多起來。
城中越來越熱鬧也越來越好看了。
此皆後話,按下不提。
與明於遠分了手,中午回到家,許是累了的緣故,午夢醒來已是斜陽西沉。
睜開眼,卻見簡寧坐在床頭,專注地看著我,臉上溫和沉靜。
“醒了?”他淡淡一笑,和若春風。
我心中一陣酸澀柔軟,探身出來,將頭埋在他的胸前,雙手輕輕圈上他的腰,半倚他懷中悶聲問道:“爹爹什麼時候來的?”
“呵呵,都快是大人了,還撒嬌?”簡寧撫著我的背,“剛到,聽說你下午沒起來,所以來看看。”
“今天和明國師外出了?”他隨意地問。
“嗯,有點累,所以今天偷懶了。”我低聲回答。
“非兒,”簡寧似有猶豫,卻終於說,“過了年,你就十四歲了,有什麼打算嗎?”
我一愣,抬頭看他,什麼打算?
“呵呵,”他輕撫我的臉,“轉眼竟這麼大了。這幾年跟著明國師也念了不少書,就沒有做些什麼的想法嗎?”
……
我竟忘了這個。
我的茫遠的未來。
我還以為這樣的生活可以到永遠。
暮雲合壁,房裡漸漸暗下來。
簡寧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
前世今生,原來我竟都在希望有一棵大樹可供遮風擋雨。
社會適應不良症,我對自己一笑。
何去何從?何去何從?
人海身藏之四
四海維一身,茫茫欲何去?
早上坐書房裡看書。
明於遠又將公文帶過來看。
看他渾不著意的樣子,處理這些問題一定是舉輕若重吧?
十五歲就任職朝廷,一路怎麼過來的?
朝廷,那是怎樣一個所在?
權謀,機心,傾軋,面目全非。
窗外高樹擎蓋,小鳥歡唱,不知風雨流年。
眾鳥欣有託。
悠悠天地,我心如蓬。
“簡非,簡非?”明於遠的聲音傳來,“過來。”
我忙定神,走到他身邊。
“怎麼了?這半天就沒見你翻過書。”他放下公文,看向我。
“昨夜沒睡好?”他似欲撫上,最後卻只是指指我,“瞧這蒼白的——,哦,莫不是在想為師?”他一臉害羞喜不自勝狀。
我笑出來:“哈,美得你。”
“昨晚爹來看我,問我今後有什麼打算。”我看著窗外。
窗外陽光燦爛,天空碧藍高遠,有云流過。
嘆浮雲,本是無心,也成蒼狗。
“就為這個煩?那你有什麼打算呢?”他眼神微眯,看定我。
“不知道,從沒想過。”我轉回頭,“給我說說朝廷如何銓選官員的吧,我,也好做些準備。”
“這個,通常是兩種情況,一是地方薦舉,一是世襲。”他刪繁就簡,三言兩語解釋清。
原來這地方還沒有科舉。
“地方薦舉?憑什麼推薦?推薦出來的就一定能治理一方了?可不可能藏私?世襲?龍生九子各不同,憑什麼可以世襲?”我問他。
他看著我,良久輕嘆一聲:“簡非,你提出的這些問題,也困擾為師多年。朝廷要用人,可這人從哪兒選呢?”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