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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沉靜清冷,背景挺拔。
我聽著,看看四周陌生的殿堂,想想茫然不知的未來,只覺身陷大網,越纏越深,調勻呼吸,有氣無力答聲“是”,離開。
我與明於遠坐在馬車上前往。
“鍾離恆有沒有答應給解藥?”我問。
“他豈會輕易答應?”明於遠看著我,突然笑起來,“還好,你肯定已經拿到手了,對不?”
我無話可說。
“延福宮中你針對鍾離恆,還挺像回事,轉眼,卻被人家騙著跑。”他恨鐵不成鋼般搖搖頭,最後還補一句,“傻小子終究是傻小子。”
話語十分沉痛。
我怒極反笑:“你不也一樣被人家騙?”
他低低笑起來:“傻小子就是蒙了頭臉,我也一樣認得。嘖嘖,被我眼睛一盯,你沒看見自己當時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似回味般咂咂嘴,最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會兒我頭上肯定已經冒煙了。
“唉,鍾離無忌與你合作,真是失算啊”,說著,代為遺憾般搖搖頭,末了,斜眼輕睨著我,“幸虧沒有傻到家,還曉得自己跑到馬車上。”
“明於遠——”我想自己現在一定像極了落入滾水裡的蝦。
他眼底一釅,轉瞬已將我圈入懷中。
檀香氣息漸濃,他吻上來。
柔滑的舌尖極慢極慢地舔過我的唇,又慢慢輕吮。
我呼吸漸漸急促,他探進來,越吻越深。
酥麻感如熱水,瞬間流遍四肢百骸,止不住陣陣輕顫,不由微吟出聲:“明……”
他一頓,慢慢停止了動作,最後收緊雙臂,只將我深深地擁在胸前。
依著他,氣息紊亂,像剛爬完十層樓。
“敏感的傻小子。”他在我耳邊低笑。
我選擇忽視這句話。
好半天,我平靜下來,掙扎著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無處安放,只得看向窗外。
似看非看,路上有什麼,我不知道,只是目光迷離,心神難以集中,
只希望這馬車就這樣走走走,一直走不到頭。
可惜……
“簡非,簡非?”
忽聽到他溫柔低沉的聲音。
我回頭,目光集中在他的領口。
他又笑起來。
“今天西景都城四品以上的文官都會來,評委一從他們中選出,一從士林中聲望卓著而不願入仕的人中選。”明於遠低聲介紹。
這到有些意思。
我微笑。
明於遠說:“據我所知,士林中聲望最高的莫過於裴伯玉。此人好琴,學問精深,但為人清高孤了些。順他眼的,不分年齡身份,皆能成為座上客;不順眼的,則不管來者是誰,一概不見。”
哦?
“西景文會,形式上有些類似昊昂的殿試,由各地推薦最好的學子參加,當然,這些學子絕大多數出自名門大族。成績佼佼者,除了倍享尊榮、聲名大振,藉此進入仕途,另外……”他停下來。
另外什麼?
他看我一眼,微笑道:“西景許多名門閨秀會男裝參加,很多姻緣由此結成。”
我笑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他似笑非笑:“傻小子跑出去玩,為師沒法,只得親自調查。”
我一聽,忙岔開話題:“文會上,比試什麼?”
他低笑,“不定。有時是琴棋書畫;有時是詩詞歌賦;有時也出關乎國政的題目,一切皆由主持者臨場宣佈。”
我想想,問道:“年年的主持者都是那個柏山濤嗎?”
“往年是,”明於遠眼微眯,“來之前與柏山濤碰過面,他透露,靖王今年會參加。”
什麼?
明於遠笑看我一眼:“鍾離無忌幾乎從不參加這些文會的,如果他來,主持者必然是他了。”
“我們一定要贏嗎?”我微皺了眉頭。
他看著我,微一沉吟:“於公於私,最好能贏。”
“西景這些年來,尚文,仕林間吟風弄月、酬唱應和漸成風氣。我們贏了,可以贏得他們的尊重。最好能爭取到他們的支援,以期引導西景上下的輿論。其實,要不是靖王控制朝政,西景早亂了,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但是,迫使帝皇遜位這樣的事,絕大多數人不易接受,畢竟鍾離恆是名正言繼承大統的。當然,這中間,我們最要爭取的是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