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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麵白麵,起碼是白的,莊羽把口紅管旋出老長,好像凌空伸出一隻來無蹤去無影的美人指,豔麗奪目,煞是嚇人。
粉餅倒是有些白,可它不是海洛因。
多香啊!只有真正的巴黎貨,才能有這種細膩,才能把你臉上哪怕最小的汗毛孔,填得像鏡面一樣光滑。
緬甸林子裡那幫熬毒品的土老冒,能磨出這麼精緻的粉末?有這手絕活?這是香水,當然更不可能藏著毒品了。
護士長,您甭跟我倚老賣老。
說是您見過酒裡也能藏毒,油漆裡橡膠水裡都能藏毒。。。。。。你見過不假,可我圖的是什麼呀?我交了那麼多錢來戒毒,還非得把毒品泡在香水裡,毀了我的雅詩蘭黛,我累不累呀?您就放心吧。
還有這指甲油,可是貨真價實,護士長,要不我給您抹抹腳指甲蓋,夏天穿雙〃空前絕後〃的鏤空涼鞋,讓您也風流一把。。。。。。莊羽擺弄著她的小玩藝,喋喋不休,難說是炫耀還是辯解。
護士長不耐煩了,說,莊羽,你在病房裡打扮得那麼漂亮,幹什麼呀?莫非還想在這裡尋一個情人?莊羽嘻嘻樂起來,說護士長,瞧您說的,我就是存了那個心,這回也得收斂著,您沒看我是和我老公一道來的嗎,怎麼也得避嫌,是不是啊?不過,護士長,我就喜歡聽您用這種口氣說話。
我們這些吸毒的人,懶散慣了,最討厭聽人家一本正經地說什麼了。
就是好話,也聽不進去,您就得罵罵咧咧地說,像滕大爺那樣,老跟電視新聞裡的播音員似的,真替他累得慌。
護士長說,你剛還當著滕大爺的面,誇他呢。
真是個兩面派。
莊羽說,不就是哄老頭高興嗎?也是咱的一份孝心。
護士長說,不跟你逗貧了,說正經的,這化妝品不是生活必需,不能帶進病房。
莊羽一臉的可憐相,說護士長,跟您說真的,我這次住院,心裡好怕。
護士長說,怕什麼?我們這裡是全國數一數二的戒毒醫院,技術沒得說。
莊羽說,這我知道,您沒看我把老公也送來了,不就是信任你們嗎。
可我不知為什麼,就是害怕。
前些天,我有個朋友,就是戒毒戒死了。
你說冤不冤,吸毒還沒吸死,愣讓戒毒給害了。
聽說一下子給麻過去,再就沒醒過來。。。。。。護士長不愛聽,說,醫院跟醫院可不一樣,各莊的地道都有自己的高招。
莊羽說,也不是我自個兒咒自個兒,人不怕一萬,也怕個萬一是不是?我就想,每次給我輸戒毒藥的時候,我都化好了妝躺在那兒。
過了這一關,咱就算揀了條命。
要真是一蹬腿過去了,也留一副美人的形象辭世,給大家一個好印象。
護士長哭笑不得,說,就算你真的過去了,太平間也有人化妝,保證讓你漂漂亮亮。
莊羽大驚道,他們那手藝,整個一個鄉下的戲班子,我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能讓他們糟踐?那可真是比死還要令我傷心的事了。
範青稞一旁冷眼旁觀,覺得十分有趣。
護士長正色道,好啦好啦,說一千道一萬,這玩藝不能帶進病房。
莊羽雙眉陡立,說,那好吧,不讓我帶化妝盒,我就不住這個院了。
支遠,走,咱們打道回府!支遠說,錢都交了,好不容易等到空床,你不是一直說這裡最好嗎,怎麼因了這麼一件小事,說走就走了。。。。。。莊羽悶著臉不作聲,幾乎垂淚,一副不化妝毋寧死的英雄氣概。
護士長把化妝盒拿在手裡,仔細翻檢了一番,然後說,莊羽,你太任性了。
看你這氣色,要是再不馬上戒毒,真是有生命危險。
好吧,我就破一次例,讓你帶著這個盒子入院。
汪羽破涕為笑,說,護士長真知道心疼人。
規定算什麼?不就是烏龜的屁股嗎?(龜腚……規定)現在範青稞、席子、支遠、莊羽四個人都換好了病號服,排在一起,好像一隊新兵。
護士長說:還有最後二道手續,就是要檢查一下,你們身上是不是一無所有。
週五,你查支遠。
幾位女士,我招呼。
這個節目,簡方寧早做了交待,範青稞第一個走過去。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護士長伸開大巴掌,在你的內衣內褲裡細細捏一遍。
護士長的手很糙,力很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