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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應該做起來。
莊羽也許可以算一個合適的入選。
因為她是那樣典型地不服管教和治療,那樣地聰慧和敏感。
若能改惡從善,對其他的病人將是強大的推進。
當然,一廂情願沒有用。
對方必須有強烈的戒毒要求。
內因是一切矛盾轉變中最重要的條件。
簡方寧一下子不想很快結束談話了。
她循循誘導說,莊羽,你出院以後,打算怎樣開始新的生活?對話,是一種黑暗中的遊戲,她們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
每個人的世界對於對方都是陌生的,每個人都想了解對方,又處在不斷的誤解當中。
她們不停地解釋,說明,捍衛著自己,又企圖更多理解對方。
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不對。
話不投機的時候,促使人談得更多,因為希望投機起來,說服對方的願望,變成強大的述說行動。
我沒有什麼新生活。
我只能回到我的老生活當中去。
就像一條魚,它暫時蹦到水面上,你以為它今後就會搖身變成青蛙?你們太天真了,當它一旦回到水裡,它還是魚。
而且比以前還珍愛水,因為它已經知道只有水,是它的家園。
莊羽振振有詞。
簡方寧語重心長地說,這世界上,還有一種和你的生活不同的生活,你要最終走出魔鬼的宮殿,必須開始新的生活。
莊羽突然大喊起來,說我不用你像個聖母似的訓我,我對自己的事,比你要清醒得多!我回去就是墮落,可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能永遠地住在你的醫院裡!簡方寧緊接著她的話說,你可以永遠地住在醫院裡。
莊羽先是吃了一驚,馬上就看穿世事地笑了,說你這個院長倒是不傻啊,我明明已經脫了癮,你還把我留在醫院。
我什麼藥也不用吃,住在這裡給你創收啊?不過算下來我也不吃虧,住院費雖說不便宜,終是比每天買粉的錢要少。
經濟上還划算。
可是我不會幹,這裡多麼乏味,一天就是護士門簾一樣喪氣的臉,再就是想討小費的醫生。。。。。。簡方寧警覺地問,誰想討小費?莊羽說,我這個人什麼毛病都有,就是不出賣人。
自己查去吧,反正我說的是真話。
簡方寧心中記下這事,說,好,你接著說。
莊羽說,說完了。
我不願當你們的搖錢樹。
簡方寧說,假如不是你給我交錢,而是我給你發錢呢?莊羽說,有這等好事?我不信。
而且我這個人,偏偏又是最不在乎錢的。
簡方寧說,我們不繞圈子了,簡短些說。
假如在你出院之後,我聘請你作我們醫院的工作人員,就是週五那樣的身份。
我們恰好缺一位女性,進行入院檢查和有關的工作。
你以為如何?莊羽臉上充滿迷恫和驚奇,說,你就不怕我利用工作之便,給病人傳遞毒品?那可是太容易了!簡方寧說,我當然怕。
但我想,你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你自己就吃了這種私人毒品的大虧,難道還去害人?莊羽說,院長,我最初是怕你,然後是恨你。
現在我開始崇敬你了。
在你這裡住院,我看見你是怎樣工作的,真是感動。
我非常願意同你作朋友,雖然您答應了,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起碼現在不可能。
因為朋友必須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我們不是一樣的人。
院長,正因為我喜歡您,所以我勸您一句話,你熟知吸毒者身體變化,可你不知道我們的心。
簡方寧不知莊羽何以把話題扯得這麼遠,急欲拉回來,就說,謝謝你。
但我只想知道你對我的建議的回答。
莊羽說,到我出院的時候,我會答覆你。
簡方寧說,當然要和你老公商量一下。
莊羽說,他做不了我的主。
我自己好好想一想。
正說著,門被撞開。
一個穿病號服的女人闖進來,說,方寧,我可受夠了。
我看了你引以為自豪的那個業興,告訴你最新的動態吧,他的骨髓裡浸滿罌粟。
還有張大光膀子。。。簡方寧說,範青稞,慢慢說。
莊羽是機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