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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看了看心情低落,不怎麼說話的關門弟子:“久照,這件事情你可別忘心裡去。你就安安心心學習,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好了。”
他嘴巴上這麼安慰,卻也知道,受到了這種毀謗,怎麼可能心裡平靜。
徐久照卻冷靜的站起身說道:“老師安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必不會讓這種小人得逞。”
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屋,喵爺邁著步子走了過來,叫了一聲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
“抱歉我回來晚了,餓壞了吧。”徐久照蹲下摸了摸喵爺毛乎乎的腦袋。
“喵——”喵爺鞭子一樣硬硬的尾巴在徐久照的手腕上甩了一下。
徐久照給喵爺的御用食盆裡邊倒上貓糧,又開了一個貓罐頭(今天是食用貓罐頭的日子),撥出了三分之一的量。
喵爺早就餓了,立刻埋頭吃了起來。
徐久照把貓罐頭蓋好,收了起來。自己則躺在床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徐久照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沉悶煩躁的心情不知不覺散了很多。
“喂,阿忻。”徐久照靠著靠枕往上拱了拱。
“久照,你沒事吧?”蔣忻的聲音從電話裡邊傳出來跟平常有一點點不一樣,不過那濃濃的關心卻還是毫不遮掩的從聲線當中表露出來。
“嗯,還好……”徐久照輕哼一聲,嘴角勾了起來,“你已經知道啦?訊息真靈通。是唐小乙告訴你的麼?”
他聲音裡的疲憊聽得蔣忻心揪,蔣忻懊惱道:“唔,我讓他多留意展覽的訊息。哎~我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國走不開。”
徐久照低沉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可千萬不要趕飛機回來啊,就這麼一點小事。”
蔣忻心虛,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會的。對了,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鄒老怎麼說的。”
徐久照翻了個身,把今天老師還有吳淼的話都敘說了一遍。
那頭蔣忻沉穩的說道:“嗯,現在也只能這樣,不能把影響擴大。馬秀山老皮老臉的不怕,你要是沾上了一身騷以後可就不好洗了。”
徐久照苦笑一聲:“問題是我現在的名聲也沒能好聽到哪裡去。”
蔣忻柔聲說道:“不用太在意,關注《今日藝術》的人多半認識鄒老,知道他的為人。也清楚馬秀山跟鄒老不對付,他話裡都是水分不足為慮。”徐久照嘆息一聲,蔣忻頓了頓,輕聲道:“心裡很不舒服?”
徐久照說:“我不是因為馬秀山這顛倒是非的汙衊心裡不舒服,而是馬秀山說的我猛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實。他說的對,我現在的作品風格確實擺脫不了明代的風格,可以說我現在已經是處在創作瓶頸,一直吃老本的狀態。”
要是一般人聽徐久照的話,都要笑了。這是要多自大,才能在滿打滿算學習燒瓷不過才一年多的時間就陷入了瓶頸。
可是蔣忻不是那麼考慮的,他體貼的認為這大概是因為一開始徐久照是從高仿瓷接觸的燒瓷,才會有這種困擾。
“陶瓷工藝分為現代陶藝和傳統陶藝,你擅長的是傳統陶藝,沒有必要用自己的短處去跟人比較長處。傳統陶藝跟現代陶藝並不是同一個藝術範疇,這是兩種藝術分類啊。就好像你同樣不能要求古典畫派的畫家去畫印象主義畫作一樣,不要勉強自己知道嗎?”
徐久照並不明白什麼古典啊印象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大概推測那就好像是寫意和工筆白描一般的不同?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徐久照抓了抓頭髮,坐了起來。因為動作有點大,靠墊從床上滾了下去,忙著進食的喵爺施捨了一個眼神給他。“我自己現在沒有辦法創造出新的東西。”徐久照肩膀垂下來:“這幾百年來窯師們把路都走了,從釉色、器型、瓷泥配方都發展到了極致,我根本就無從下手了。”
蔣忻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道:“藝術創作這種東西要有靈感還要有機遇,甚至還要經過不斷的思考推敲。你這樣煩惱是沒有幫助的。”
徐久照也知道,可是心裡就是一陣急躁壓力。如果沒有馬秀山這一出,他還沒有那般焦急,可以慢慢的來。
他之前有雄心,既然還陽到現代,自然能夠創造出來比以前更好更出色的瓷器。那是不知天高地厚才能有這般的雄心,而這段時間跟隨鄒老的學習,越來越讓他覺得自己欠缺的太多,束手束腳。
他甚至有點害怕去嘗試新的東西,唯恐丟掉之前的成績驕傲,讓人失望,讓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