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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黑布鞋。黑屋子。
整個視野裡的東西皆是黑色。
與慧子身上的血紅色,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慧子的一聲大叫,驚得屋頂上正在啄食的鴿子瞬間騰飛離去。
站在逆巷中心巷口的人們,皆驚恐地注視著北巷。這慧子進去了那麼久,也不見身影出來。那聲尖叫,足以打破逆巷的死寂。
像剛才怒氣衝衝跑進去一樣的慧子,再以同等的姿勢奔跑出來。頭髮散亂地隨風飄舞,雙目呈現著備受驚嚇的目光。誰也不知道慧子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出來,神情還比剛才的還要嚇人、瘋狂。
也許,她本來就是一個瘋子。
“啊!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慧子的嘴中,一直唸叨著這句話。
顧安言站的地方離她最近,看她那雙渙散的瞳孔,絕對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正在發狂的慧子,猛地往顧安言的方向望去,手中持著的水果刀越捏越緊,刀刃不經意間劃破她蒼白的手指,鮮紅的血液沿著刀刃滑落至刀尖。
血,一滴,一滴,落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像是在一瞬間,綻放出具有生機、活力的花朵一樣。
“是你,是你,絕對是你!”慧子口中的語言逐漸模糊不清,一口咬定張叔的死是顧安言所為。敢情這事情的發展有點令人不可思議,是誰說的,這件事情,與他有關?
Chapter。26 天國有滴無名淚(1)
'34'
如果,鏡頭回拉——
“你找誰?”紀母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慧子反應過來時,紀母的目光已緊盯著她。她看著那渾濁的目光,從心底裡發出一陣寒意。
“找你女兒紀小蓓!”她的聲音幾近顫抖。
“我女兒?紀小蓓。呵呵。”紀母笑得一點也不正常。
“找她幹嘛?”紀母說。
“我丈夫張叔死了。”慧子站在門簷下,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你丈夫死了關我女兒什麼事?”紀母突然站起身,腿上的黑布鞋齊刷刷地掉落在地。
“因為,因為你們的晦氣使我的丈夫離奇地死去了。”慧子說著這不靠譜的理由,心裡止不住的發慌。
“你想看一種東西麼?”紀母轉過身,走進裡屋,從裡面端出一個褐色的盆子。
“什麼東西?”慧子說完,走上前去掀開蓋子,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
——團團血肉模糊的肉渣,層層疊疊地堆在盆子裡。
——像極了張叔那雙失去血肉的雙臂。
——也許就是張叔的。
——快打嘔吧。
紀小蓓帶著七生走進逆巷中心巷口,正好上演著一幕特別“精彩”的劇目。
慧子持著那把鋒利的水果刀,瘋狂地往顧安言刺去,一邊無目的地刺,一邊語無倫次地說,“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一定是你……”
顧安言往後退著,讓慧子一直刺了個空。眼看水果刀快要落在顧安言的身上,一盆汙水突如其來地從顧安言頭頂傾盆而下。汙水將慧子淋了個遍。倒是止住了慧子瘋狂的行為。
“姐,你怎麼來了?”顧安言驚訝地看著顧沫沫,終於緩過氣來說道。
“你來看熱鬧,我就不能來啊,要是我不來,看樣子,這瘋女人八成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了。”顧沫沫氣急敗壞地指著慧子說。
“姐,小心——”慧子將水果刀猛地扔了過來,顧安言反應得快,順勢推開身旁的顧沫沫。刀子沒了物體目標,“哐當”一聲,重重地跌落在地面。
“你這個瘋女人,存心找死啊!”顧安言發怒了。大大減損美好少年的形象。
“顧安言,回來!”顧沫沫吃力地撐起身,急忙拉住正欲衝上前去的顧安言,“別去,姐姐沒事的。”
“姐。”顧安言心疼地看著她,“這瘋女人的丈夫死了有這樣的反應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不至於這樣吧,我說她應該有些神經質,不然不會拿著一把刀,在眾目睽睽下亂傷人吧!”顧安言應該是氣急了,所以言語中都帶了些粗話。
誰知待顧安言和顧沫沫沒留意時,慧子猛地朝他們撲了過來。“啪!”一記耳光的聲音,響徹眾人的耳膜。
只見顧沫沫雪白的臉頰,瞬間泛起一陣紫紅,她啞口無言地緊盯著慧子,失去理智,猛地撲上前去。
——在眾人平等的世界裡,依然存在著弱肉強食的狀況。有的人一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