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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他盯著下面的花圃看了好久,說:“讓他回來吧,等他接了班,你作為他的愛人,我們家不會虧待你。”
“我不在乎這個。”
“嗯?”他起身,稍稍皺眉,有種令人壓抑的氣場。
我幹瞪著眼看著遠處的桌角,說:“我沒什麼理想,也不奢望得到什麼,我就是個小人物,日子混一天算一天。林回跟我相反,他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也很努力的在準備和付出。”
他爸等著我的下文,我腦子裡有點空,說:“他是個很認真的攝影師,也有能力支援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您能給他點空間和時間,他會是您家譜上很出色的例外。”
他沉默一會,我把手機放在桌上,示意道別要走,他兀自開口,說:“你對林回,其實並沒有戀人之間的感情吧?”
我凌然一震,見他淺笑著從身邊走過,淡淡說:“伯牙肯為子期絕弦,羊角哀雪地脫衣給左伯桃取暖。你還是弄清楚自己,再來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才好。”
Chapter 32:黃粱一夢終當醒,半載貪歡餘溫盡
他離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站在原地還沒有從他的話裡脫離出來,我至今都沒有仔細想過,自己是為什麼跟林回在一起,對他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感。今天聽他一說,心中猛然一動,也頗為驚顫。
林回的父親從這一面後找林回談了一次,便以身體抱恙為藉口再也沒有出現過,默許了林回繼續逍遙自在的權利,只是他並沒有沒高興,反而更添了幾分愁容。
我們從大院回到A市的第二天晚上,我在路邊天歌門前時略微停頓,抬眼望著那幾個燙金的大字發呆。這是我和景焱的開始,也是結束的緣由,同樣跟林回也有扯不開的關係。
林回用僅存下來的一臺單反,站在幾步之外拍了一張照片,作為重新啟程的第一步,他說:“這地方鋒芒太強,被瓦解是必然的,只是個時間問題。到那時候,我們所唾棄的,想看也看不到了。”
我低低沉吟,偌大的夜場,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
“韓昭。”
“嗯。”
“我對你好不好?”林回問。
我點頭。
他說:“那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他肯定是不會讓我去殺人放火的,只要不觸碰這層底線,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欠他太多。
我更用力的點頭,問:“做什麼?”
林回歪著頭笑,往我身上瞟了瞟,舉起相機晃晃,沒有說話。
我像吃了個酸檸檬,嘴角抽了下,攥著手橫豎都是一刀的點頭,幅度比前兩次都小的多,對林回來說足夠了。
我知道他這點小心思從在藝術團開始,就一直沒斷過,過去聽人說過,他們這些搞藝術的,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到手邊的靈感,而這種靈感,也會在他的抓住前,寄居在胸口,永遠蠢蠢欲動的引誘。
林回拉著我的手把我帶進公館的拍攝間,沒有開大燈,調了個很暗淡的光線。
他背過身讓我換衣服,只遞給我一件風衣。
我雖然還是彆扭,卻也慶幸他沒有選擇跟楚揚一樣的形式,最起碼還有片步遮體。
林回手放在唇邊,仔細打量著我,上面領口只露到脖子,衣服挺長,到膝蓋下面一點。
林回不太滿意,過來伸手把上面的幾顆衣釦解開,腰間的帶子也鬆開,抽出一扣,自然地垂在身側。雖然暴露幾分,但跟一男一女的感覺完全不同,沒有窘迫,也因為是面前的人林回,絲毫不顯得se情。
他準備好把相機拿起來比了個手勢,我對他在工作上的東西還是有了解,盡全力的想配合,可總是有些力不從心,表情木訥呆滯。
林回問:“你還記得白瑞嗎?”
我嗯一聲,他說:“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在鏡頭前,拍一個初經世事的小男生,見到暗戀的人的感覺。他比你還要僵硬,怎麼都進不了狀態,一個人把我們全組都整崩潰了,誰都沒辦法,你猜後來怎麼著?”
他說著換個角度,多開一個燈,按幾下快門,接著說:“後來謝桁搬了一凳子,扒了上衣坐那一層層的剝洋蔥,弄得白瑞眼睛淚汪汪的,紅著臉一直偷瞄他。”
我腦海裡自動帶入他們兩個人的臉,想象這個畫面不由笑起來。
林回也在微笑,手下一直沒停,認真起來身上散發著一股莫名的魅力。
我看著他,有那麼幾秒的失神,把什麼都給忘了,只注意著幾步之外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