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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臉色的笑容漸漸磨平,不斷地按下快門,在我回神之後把相機放了下來,挺直身體,怔怔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不知所措的問。
林回手裡的相機掉在地上,他上前幾步把我攬在懷裡,“知道你現在有多吸引人嗎?”
我渾身一緊,被他抱到了一旁做道具的小床上,林回喘了幾口粗氣,在我身上落下幾個吻。
頭頂一片黑暗,周圍的燈光渲染出曖昧的氣氛,我想起邂逅的小房間,我愛的人選擇了一個極端的方式護送我走出黑暗,跟愛他的人躺在一起,也是這般的動作。
我這樣想著,林回解開我剩下的幾粒紐扣,帶著顫音的喊我的名字,“昭昭……”
我忽然死人一樣的僵住,緊緊地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景焱景焱景焱,推開他側過身哽咽,“對不起,我辦不到……”
林回停下來,維持著那個動作凝視著我,目光深沉,表情像在受刑。難過,痛苦,還有無力摻雜在一起,齊刷刷的向我投來。
他喑啞著嗓子,聲音像耳邊飄過的昆蟲,音調極低,說:“因為景焱?你還愛他。”
我張張嘴,沒發出聲音。
林回垂目從我身上起來,坐在床邊說:“我們倆在一起半年多,我也知道,你心裡沒我,可要說放棄,總是覺得不那麼甘願。我把自己最坦誠的一面給你,哄你開心,給你安穩。人不都說水能化冰嗎,可為什麼我化不開你的心,無論我做什麼,都抵不過你見景焱一面。”
他起身從地方把相機撿起來,背對著我說:“我只問你一句話,這段日子,你對我,有過一丁點的真心嗎?”
我點頭應聲,懨懨的說不出旁的話。
我是真心的,真心拿他做最可以依賴的好友,這些他心底裡比我更清楚。
林回長舒了口氣,含了一絲笑意,“這就足夠了。”
靜默良久,他看眼表,十一點四十二分。他很沉穩的開口,語氣多幾分決絕,“我愛你的時間不長,現在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韓昭,我們分手吧。”
我吸下鼻子,擠出幾個字:“謝謝你……”
林回到最後也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句:“希望我們都能幸福。”便掩門而去,剩下我自己在半黑的房間裡看著鐘錶發呆。
我對林回大概就是那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感覺,我在他面前有過悸動,只是沒有在景焱身邊那麼強烈。對我而言,他是我生命裡的貴人和摯友,教會我很多東西,讓我學著改變自己來適應大的環境,我必須感謝他。
那晚之後,我悄悄聯絡了俞言,拜託他從謝桁那找到了上次林回幫白瑞拍的照片,又從裴姐那拿到了他獲獎的那副山峰圖,Jerry陪我幫我把照片洗出來,打包寄給了林回的父親。
受了他許多幫助,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只好希望林回的爸爸看到這些,起碼不會再對他是種排斥的態度。
回公館的路上,Jerry對我說:“陽朔的旅行,是林回最不捨和難忘的一次,他跟一個師傅學打了一枚戒指,想要送給你,可惜你中途不辭而別,錯過了。聚會的時候我問他,他卻改口了,說那是他最後悔的一次拍攝,因為,牽住了兩個沒有緣分的人。”
Jerry不停地撓頭,嫌林回說話不夠直爽,讓他聽不懂。
我啞然無語,驚覺原來林回早已清清楚楚。
公館外面貼了一張招聘啟事,陳叔告訴我,林回辭職了,如果我願意留在這兒,可以跟著其他的攝影師。
我抬眼看看二樓那個房間,裡面有工人在裝修,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是個快節奏的社會,誰都不會因為某個人某件事而停留,大家都在摩拳擦掌,爭先恐後的向前奔跑,我呆坐在石階上,腦中一團亂麻。
我沒有留在公館,在一家小餐館做服務生,楚揚來過一次,在店裡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句話都不說。
酒吧街依舊流光溢彩,即使下多大的雨都熱鬧非凡,只是餐館位置偏僻,外面溼溼滑滑,來吃飯的人少得可憐。老闆看沒什麼人,正說想早點休息時,一群人從外面進來,沒打傘,個個都淋了個透。
其中一個搓著胳膊哆哆嗦嗦的喊:“老闆!你們這有什麼熱乎的趕緊先上點給兄弟幾個暖暖身子!”
他露出的手腕上有個小小的刺青,老闆衝我使個眼色,讓我去廚房讓人弄幾碗熱湯,隨後陪笑著去問他們想吃什麼。
後廚的東西都是半成品,一加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