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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無不充滿了神奇的色彩。我不清楚他們各自的師承關係,只知道包哲彪曾在俞豪寶門下當過徒弟,但包哲彪似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年輕人當中名氣相當大——直至今天,包哲彪仍拳不離手,儘管身體有點發福,當年使用的十多公分寬的牛皮腰帶在腰間已無法扣攏,但他練起拳來,依然出手颯颯有風,威武不減當年。1997年3月,他還創辦了雁蕩山武術學校,並親自擔任校長兼武術教員。據說,雁蕩山武術學校是樂清市唯一的武術學校,其優秀學員常常代表樂清市赴外地參加武術比賽或表演,享有較大聲譽。
在芙蓉,每個拳壇都有英雄人物。這些英雄人物,傳奇故事很多,都說彼此功夫如何了得。我很希望他們交手,真正比出高低來。但這種事我也一直沒有見過,倒是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暗地裡與一位拳師交過手。
這位拳師來自仙溪,長得背是背,腰是腰,高大強壯,他在芙蓉一帶教拳,徒弟一大班。一次我與他在芙蓉街邂逅,沒說幾句話,就交上了手,結果,我的手指功夫頂不了屁用,讓他卡死了手腕,雙手動彈不得,痛得咿咿叫。拳師笑著說:“我再捏一下,你這手就廢了。”
大概過了兩三年吧,我又一次領教過人家的厲害。這一次,事情發生在原樂清中學的操場上,由我帶領的三位芙蓉拳友,同由周某帶領的三位城關拳友,展開了一場較量。慚愧的是,才四五個回合,我手下的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個個捂住眼臉,痛得直哼哼。
原來,城關人很鬼,一交鋒,就用腳踢打我手下人的眼臉,使我的手下人睜不開眼睛,根本無法施展拳腳。但他們這樣做,完全沒有犯規,因為他們主要學的是北拳,而北拳講究的就是腿上功夫啊!
從此,我和朋友也開始學習踢腿。也許我們天生不是踢腿的料,不管怎麼用力,腳尖總是夠不著人家的臉,相反,由於發力過猛,自己往往穩不住身子而摔倒在地。
不過,我與人交手,偶爾也讓對手領教過我的厲害,但這都是後來發生的事。
1971年春季,我上了高中,不久,進了縣少年田徑隊,開始練起了另一套凸現和展示力量的功夫及招式。慢慢地,我疏遠了南拳和拳友,開始從拳壇走向體壇。
體壇自然是另一番天地,它也出英雄好漢,我忝於其間,可謂幸運。不過,像我這般瘦弱、不長個的人居然出手有風,在樂清的體壇上創造了縣手榴彈和標槍投擲紀錄,這不能不歸功於學拳。不錯,當初我學拳,跟大家一樣,主要是覺得好玩。然而我斷斷沒有想到,正是因了這“好玩”,我竟糊里糊塗長了力氣,並因以在體壇上一不小心出了名,這真虧當年文化饑荒、學拳大行其道啊!
2005年6月28日於樂成馬車河
滾銅板(1)
滾銅板是一項競技性很強的民間遊戲活動,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它在芙蓉比較風行。不過,芙蓉人把“滾銅板”叫作“滾銅鈿”。銅板跟銅鈿應該是有區別的,銅鈿也叫銅錢,它跟銅板不同,中間有一方孔,體量輕而薄,不好滾,但它是金錢的代名詞,芙蓉人愛往它身上靠。
聽說,“滾銅板”這項活動當初是從虹橋地區移植過來的。不知是什麼原因,在虹橋地區,民間擁有很多銅板,許多人家,家中各種字面的銅板,擺出來有十多種。我祖籍虹橋仙垟陳村,那裡住著我的許多叔伯親戚,其中個別是從事舊貨收購的,他們家裡擁有的銅板成百上千,從抽屜裡下手,一抓就是一把。也許銅板多了,大家閒著沒事,就把“滾銅板”的遊戲給想出來了。
銅板原本是這樣“滾”的——先在地上斜支一塊磚,然後用大拇指和食指扣著銅板,在磚面上有力一磕,銅板就叮的一聲,落在磚上並彈離了磚面,順著地面一路往前滾了出去。但芙蓉人搞創新,別出心裁,他們不要什麼磚,直接將銅板放在胸前滾——先是扯緊衣襟,挺著大半個胸,然後扭著身,小跑幾步,將銅板往胸前有力一扣,銅板吱的一聲跳離胸脯,落在地上,緊接著一路順勢歡歡地往前滾去。
芙蓉人這樣“滾”,顯然很滑稽——你常常可以看到,有的人由於挺胸挺過了頭,上衣抽了上去,下面露出了花裡花氣的肚子及髒兮兮的肚臍,很不雅觀。你還常常可以看到,有的人上衣好端端的,可胸前有一條明顯的白痕,豎著,拿虹橋人的話來說,就像爬著一條鼻涕蟲。為此,虹橋人常常取笑芙蓉人,說芙蓉人笨,現成的東西都給學歪了。但芙蓉人不買賬,我行我素,並不時地挑釁道:“你們虹橋人有本事,就跳出來與我們比一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