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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豬肉和麵包袋的重量。船尾的舷邊幾乎與水面一樣平,好幾次小船都進了水。我們出發還不到一百碼,我的褲子和外套的下襬就已經溼透了。
船長讓我們把小船上裝的東西稍微調整了一下,果然前進起來平穩了一些。不過,我們還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其次,當時正值退潮,一股泛著細浪的強勁逆流經過港灣的深水區向西流去,然後再向南順著我們早晨進入的那個海峽流入大海。對於我們那嚴重超載的小船來說,哪怕是很小的細浪都意味著危險,而更糟糕的是我們被衝離了正確的航向,偏離了尖角後面我們正確的登陸點。如果我們聽憑這股逆流將我們沖走,那我們就會在那兩條小船旁靠岸,而那裡隨時都會出現海盜。
“我沒法將船頭對準木寨,先生。”我對船長說。當時是我在掌舵,他和雷德魯斯兩人在划船,因為他們沒有消耗多少體力,“潮水正一個勁地把船往下游衝,你們能不能再用點力?”
“再用力船就要翻了,”他說,“你一定要頂住,先生,要堅持到成功為止。”
於是我繼續堅持下去,試驗了一下後發現,潮水正將我們推向西方,但我可以將船頭對準東方避開潮水。不過,這樣一來,船頭與我們應當去的方向恰好成直角。
“按這種速度,我們永遠到不了岸邊。”我說。
“如果我們只有這個方向可以避開潮流,我們只能順著它前進。”船長答道,“我們必須逆流而上。你瞧,先生,”他接著說,“如果我們被潮流衝到了登陸點的下游,那麼除了那兩條小船旁外,很難說我們會在哪裡上岸。反之,如果我們逆流而行,潮流一定會減弱,那時我們就可以沿著海岸躲閃著前進了。”
“水流現在已經減弱了,先生,”坐在船頭的格雷說,“你可以稍微偏一點方向。”
“謝謝你,夥計。”我裝著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說,因為我們都已默預設定他為我們中的一員了。
突然,船長又開口了,而且我覺得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異樣。
“那門炮!”他說。
“我已經想到過那門炮了,”我說,以為他在考慮那幫人會轟炸木寨,“他們永遠也無法將那門炮弄上岸,即使弄上了岸,他們也永遠無法拖著它穿過樹林。”
“你往船後看,大夫。”船長說。
我們早就把“大雪茄”給忘了,所以現在只能驚恐萬狀地看著大船上那五個壞蛋忙著脫去大炮的“外套”——這是水手們對航行時套在炮上的厚油布罩的別稱。不僅如此,我又突然想到,大炮用的火藥和圓形炮彈都留在了船上,那幫壞蛋只要用斧子砸開木箱就能把它們搞到手。
“伊斯利爾以前是福林特的炮手。”格雷粗聲粗氣地說。
我們不顧一切地將船頭對準登陸點。我們這時已經遠遠擺脫了那股逆流,所以只要稍微用點力,船就能前進,而我也能穩穩地將船頭對準登陸點。但現在最糟糕的是,當我這樣將船頭對準登陸點時,我們不是船尾對著西斯潘尼奧拉號,而是船舷對著它,結果給它提供了一個連瞎子也能打中的目標。
我不僅看到,而且也聽到那紅臉惡棍伊斯利爾·漢茲將一顆炮彈冬的一聲擱到了甲板上。
“誰的槍法最準?”船長問。
“那當然是特勞維尼先生。”我說。
“特勞維尼先生,能不能請你幹掉他們當中一個?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幹掉漢茲。”船長說。
特勞維尼先生像鋼鐵一樣冷靜,他看了看自己那支槍中的火藥。
“先生,”船長大聲說,“開槍時動作不要太大,以免把船弄翻。大家在他瞄準時一定要保持平衡。”
鄉紳舉起槍,我們停止划船,全都靠到船的另一側以保持平衡。一切都佈置得很好,所以小船沒有進一滴水。
這時,大船上那幫傢伙已經將炮身轉過來對著我們,拿著通條站在大炮旁邊的漢茲正好毫無遮擋。不過,我們的運氣不佳,就在特勞維尼先生開槍的那一刻,漢茲彎了一下腰,子彈呼嘯著從他頭頂飛過,應聲倒下的是另外四個人中的一個。
那人發出的慘叫聲不僅在他船上的同夥中引起了反響,也在岸上引起了一陣喧譁。我朝岸上望去,看到其他海盜正紛紛從樹林裡跑出來,慌慌張張地爬進他們的小船。
“那兩條小船過來了,先生。”我說。
“快劃,”船長叫道,“現在已經顧不上考慮會不會翻船了。要是我們上不了岸,那什麼都完了。”
“只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