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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重新回過頭去對著那兩個叛亂分子。
“他們打著白旗想幹什麼?”他吼道。
這次回答的是另一個傢伙。
“先生,希爾弗船長和你們談判來了。”他大聲說。
“希爾弗船長!我不認識。他是誰?”船長大聲問。接著,我們聽到他自言自語道,“當船長了,是嗎?好哇,高升了!”
高個子約翰開口回答道:
“是我,先生。那些可憐的夥計選我當了船長,當然是在你棄船之後,先生,”——他特意加重了“棄船”這兩個字——“只要能達成協議,我們願意服從指揮,決不討價還價。斯摩萊特船長,我只要求你保證我能平安地離開這木柵,等我走出射程之後再開槍。”
“夥計,”斯摩萊特船長說,“我根本不想和你談什麼事。如果你想和我談,那你就過來吧,別的話少說。如果有什麼陰謀詭計,那也是你們那邊的事,到時候可別怪我們。”
“這就夠了,船長,”高個子約翰高興地叫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什麼是正人君子。”
我們可以看到拿著白旗的傢伙想阻攔希爾弗。他的擔心是不足為奇的,因為船長剛才的回答很不客氣。但是希爾弗大聲笑著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彷彿他那顧慮是什麼荒唐的念頭。接著,希爾弗走到木柵前,把柺杖先仍進來,然後跨上一條腿,猛一使勁,爬上柵欄,平安地到了我們這邊。
我得承認,我完全被當時發生的一切吸引住了,竟然忘記了自己擔任哨兵的任務。我甚至離開了我守著的東面的槍眼,溜到了船長的身後。船長這時在門檻上坐了下來,胳膊支在膝蓋上,雙手託著下巴,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盯著那隻舊鐵鍋裡不斷湧出的泉水,嘴裡還吹著口哨,吹的是《來吧,少男少女們》。
對於希爾弗來說,爬上那小山丘真不是件容易事。山坡很陡,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樹樁,而且到處是沙子,他的柺杖在這種地方毫無用武之地。但他硬是像條好漢一樣默默熬過了這一關,終於來到了船長面前,非常瀟灑地向船長敬了一個禮。他精心打扮了一番,後腦勺上扣著一頂鑲了花邊的漂亮帽子,身上穿著一件巨大的藍色外套,一直垂到膝蓋處,上面綴滿了銅鈕釦。
“你來了,夥計,”船長抬起頭來說,“你最好還是坐下吧。”
“你不請我進去嗎,船長?”高個子約翰不滿地說,“今天早晨這麼冷,坐在沙子上可不舒服啊,先生。”
“希爾弗,”船長說,“如果你願意做個誠實的人,這會兒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廚房裡。這一切全是你自我的。你要麼當我船上的廚師——待遇從優——要麼當你的希爾弗船長,做一個反叛者和海盜,將來上絞刑架!”
“好了,好了,船長。”廚子邊按船長的吩咐在沙地上坐下來邊說,“不過待會兒你得拉我起來。你們這地方蠻不錯嘛。啊,是吉姆!早上好啊,吉姆!大夫,願為你效勞。嘿,你們這幾位聚在一起還真像個幸福的大家庭呢!”
“你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吧。”船長說。
“對,對,斯摩萊特船長,”希爾弗介面說道,“公事公辦嘛。嗯,你聽我說,你們昨晚乾得很出色。我不否認,你們的確乾得很漂亮。你們當中有幾位棍棒使得很出色。我也不否認,我們有些人——也許是所有的人——被你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就連我自己大概也不例外,於是我就和你談判來了。不過你聽著,船長,這種事決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我們會增派崗哨,大家也會少喝點朗姆酒。你大概以為我們都喝醉了,可我告訴你,我沒有醉,只是太累了。要是我早一秒鐘醒來,你們誰也別想逃走。我趕到他身邊時,他還沒有斷氣。”
“那又怎麼樣?”斯摩萊特船長竭力保持著鎮靜問。
其實希爾弗所說的一切對船長來說全是個謎,不過你根本無法從船長說話的口氣中聽出來。我倒是漸漸明白過來了。我想起了本·剛恩和我分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我猜想他可能趁海盜們個個喝得酩酊大醉地躺在篝火旁時襲擊了他們。我高興地計算出,我們現在只要對付十四個敵人了。
“是這麼回事,”希爾弗說,“我們要那寶藏,而且一定要把它搞到手——這就是我們的目的!我看,你們的目標是保住性命。你們手頭有張圖,是不是?”
“也許是吧。”船長回答道。
“你們當然有,我知道,”高個子約翰說,“你對人說話沒有必要這樣粗聲粗氣的,這樣一點好處也沒有,你可以相信我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