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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頭他在幹什麼呢?然後就停下來認真地問他,說你幹什麼呢?鴻蒙也不停,還在用手拍著大腿,象麻雀一樣跳過來跳過去,回答了一個字,他在幹什麼呢?這個字就是“遊”,說我就是遨遊呢,玩呢,就幹這個。然後雲將說,那我有問題想要來問問您,這個老頭就天真得像個小孩一樣,就果然仰面看著雲將,回答一聲說:好,你就問吧。然後雲將就問出了一番大道理。他說你看,天氣不和,地氣鬱結,六氣不順,四時不節,這樣的一個天地永珍,沒有一樣事情是風調雨順的,人間的政治,整個一切都不清明,而我的宏圖偉志是什麼呢?就是願意合天地所有精華之氣,來養育芸芸眾生,我使人民百姓的生活風調雨順,你看看我這樣一個宏大的社會理想,您幫我解答一下,怎麼做到啊?沒想到這個鴻蒙繼續拍著大腿像麻雀一樣蹦來蹦去,嘴裡回答說:“吾弗知吾弗知”。我不知道啊,這個問題我可不知道,最後雲將什麼都沒問出來,就只好走了。又過了三年,他繼續東遊,在宋這個地方恰好又一次碰到了鴻蒙。這一次雲將非常認真,上去他把鴻蒙尊稱為天,他說您還認識我嗎?我終於又遇到你了,這次你是一定一定要回答我的問題的,我問你的這些問題,幾年過去了,心中根本就沒有一點解答,你還是指導我吧。但是呢,鴻蒙還在那兒高高興興像個孩子一樣玩兒著,告訴他說我這個人呢,我浮游,在天地之間浮游,我不知道往來的很多道理,我猖狂,我一個人可以讓我的這種氣息完全的歡樂,都揮發出來,但是我也不知道很多的義理,所以你別問我,我還是不知道。最後在雲將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之下,這個鴻蒙終於脫去了這樣一副老頑童的外表,把心裡最樸素的真理,跟他說了出來。他跟他說了兩個字,怎麼樣能夠做好一切呢?這兩個字叫做“心養”,也就是用你的心去認真的醞釀。我們知道這“心養”兩個字其實也可以顛倒過來,說成是“養心”,也就是說讓你心中有一些意念,有一些徹悟,有一些天地至理和生命最真純的願望,能夠真正地生成並且能夠讓你自己看清。我們今天都有養生之說,但是很少“養心”之說,其實小到一個個人的生命,大到社會融通的萬物之理,都在乎“心養”,心中那種意志我們真地看清楚了嗎?我們怎麼樣才能夠象鴻蒙一樣拍著大腿像個麻雀一樣玩樂得天真得像個孩子,回答在世間只有一件事,就是隻此一字“遊”,我能夠隨心暢遊,想要讓心真正飛翔起來,先要給它解放出來,釋放出來。
[畫外音]莊子認為:只有釋放了人的本性,才能達到逍遙遊的境界。但對於我們現代人來說,當我們在生活的壓力之下,當我們處於社會所賦予的各種角色之中時,我們想到過自己內心的真正感受嗎?我們是不是已經被束縛了本性,而全然不知呢?
其它我們從很年輕的時候,當一個人真正進入社會之中,當我們被一個角色所規範,當我們追求一個名譽的時候,我們已經被束縛了。這個過程中,沒有別人可以解放自己,只有自己解釋自己的心,釋放自己的魂,做到漠然無魂,一切一切已經自自然然了,到這樣的時候,天下的芸芸萬物,會各復其根的,因為人不再嬌情了,人不再強制了,去掉了所有的強制,這個世界會是一副蔥蘢的面貌。比如說我們今天看外在的街道。大家都有過這樣的經驗,比如說過長假的時候,五一,十一,春節都去逛公園,我們看到的景物是什麼樣的呢?往往樹木都是被修剪過的,我到一些城市,人家總給我介紹,你看我們這個公園,有一個很奇異的景觀帶,就是長長的幾千米、幾公里的這個路上,完全都是綠色植物所修剪出來的動物,其實我看到這樣的景觀的時候,我心裡就非常納悶,植物本身不是動物,象我們今天不能要求所有的馬、牛、羊,說你站立非要成為一片森林,我們沒有必要逼著動物成為植物吧,我們又何必非逼著植物去象形動物呢?其實我們今天繁華的物質世界,不是不夠美好,而是這種美好有了太多人為的痕跡和社會化的標準,也就是說,我們能夠貼近自然的地方,已經太少了。如果萬物可以各復其根的話,那麼天地之間,渾渾沌沌,終身不離;若彼知之,乃是離之;無問其名,無窺其情,物固自生《莊子?在宥》。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會自由生長,你不必去窺明它其中的道理,不必去追問不必去計較,世界真正的和諧其實就在這樣一些雜亂叢生之中,讓各種生命自然蓬勃於是構成了天地和諧(于丹心語)。
我們今天遠離這個境界已經太遠太遠了,我們已經有太多的時候習慣於追問,我們一定要窮究義理,其實我看到這樣一個小小的寓言,說青蛙看見蜈蚣走路的時候,非常好奇,它看到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