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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有時候並不意味著愁苦,寂寞其實意味著一段靜止下來的時光,當你自己獨自去面對的時候,有可能會看到你意想不到的境界。這種境界在《逍遙遊》裡面有很多的描述,有的時候它是藉助一種寓言,它說到兩個修道之人,肩吾去問連叔。
'配音'肩吾:我聽說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他可以不吃飯,不喝水,還可以在天地間自由地翱翔,你說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連叔:你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是因為你沒有開闊的眼界,和博大的胸懷,我告訴你吧,這樣的人確實存在,他可以磅礴萬物,做起事來氣定神閒。
連叔說,這樣的神人完全是可以做得到的,而這個人的氣定神閒到何等程度,大旱之年可以做到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旱得天崩地裂了,土都被烤焦了,而這個人不覺得熱,為什麼呢?因為他的心有這樣的定力。那麼連叔說得就更邪乎了,說這樣的人就算他身上的那些皮屑,那些塵垢,就足以捏一個堯舜了,這個人就有這麼大的道德,就有這樣的功力和境界。其實這樣的一個人,顯然是杜撰出來的神話人物,可是他證明了莊子的小與大之間的辯別,最終的落點,不是給你講神話,而是給你談人生。就是人生的經歷不同,由經歷和悟性最終決定了你的眼界(于丹心語)。
那麼這種眼界反過來,一個人的生活是可以由態度來改變的。也就是說一個人先天的性格和後天的機遇,以至於的他的價值觀,最終會決定了命運。我們經常說命運這個東西,往往太客觀了,完全依託於機遇,其實你自己有什麼樣的價值觀,會決定了你的取與舍,這裡面需要有一種理性,清明的理性是在這樣一個嘈雜物化世界中,拯救生命的一種力量。但同時我們需要一種歡欣的感性,這種感性之心使得我們觸目生春。我們所及之處充滿了歡樂,那麼這個意向在宋代的筆記文中有一個特別好的故事記載。又是說到蘇東坡和佛印,這一對冤家經常共同出遊,看到很多的世象情景,但他們有自己的解讀。有一天兩人結伴出遊,走到一個隨隨便便的木匠鋪,看見這個木匠呢正在那兒做傢俱,拿出一個墨盒,啪一彈墨線,佛印一見,馬上就拿起這個墨盒來,做了一首詩:吾有兩間房,一間賃與轉輪王,有時拉出一線路,天下妖魔不敢當。這話說的是墨盒,他說我的這個房子,有一間租給了轉輪王,墨盒裡不是有個輪子嗎,然後能把這線給拉出來,他說我拉出一線路的時候,天下妖魔不敢當,為什麼呢?這個墨線就是所謂規矩的矩,這一彈它給出來的就是正直,墨線代表的就是正直與準則。所以他說在這樣的一個正直與準則的標準制衡之下,所有的妖魔鬼怪是不能出來的。這就是人心中的這間房,要有一把尺子,要有公正,做人要有底線,要不超越,這才能夠做到這個世界上行為的守則。接著蘇東坡就說:吾有一張琴,五條絲絃藏在腹,有時將來馬上彈,盡出天下無聲曲。蘇東坡說我也有一樣東西,不是墨盒而是一架琴。那麼五條琴絃都藏在我的肚子裡,有時將來就是我自己隨心所至的時候,拿出來就彈,其實你們別人聽不到,我的心智可以聽到的聲音是盡出天下無聲曲。那麼無聲的音樂,是至極的天籟,這架琴是什麼,這就是我們所說的人心中感性的歡欣。每到一個風景,每到一處地方,心中有一種悲憫之情,有一種歡欣之意可以流露出來。其實蘇軾與佛印分別代表了中國給人格理想上的兩個支點,這就叫做依於仁,遊於藝。依於仁,就是指一個君子內心要有仁愛的準則,這是一種標準,象一個墨盒彈出的墨線一樣,清清楚楚不容置疑,擺在那裡作為底線;而遊於藝就是人的自由境界,這個藝是藝術的藝,也就是蘇東坡心中的那架琴,一個人有了這樣一種心遊萬仞可以憑藉的音樂,那麼他在一個寂寞的世界上,他還會不甘嗎?那麼他面對所有紛紜的世象時候,他不能超越嗎?
'畫外音'莊子生活中戰火紛飛、群雄爭霸的戰國時代,但他的心卻是那樣的淡定。于丹教授認為,不同價值觀念的人,在經歷相同的事時,會得到完全不同的人生感悟。正因為莊子超越的功名利祿,方可逍遙人生。而在現代社會中,我們可以看到那麼多的乍富之人,我們的心態還能夠保持平衡嗎?我們的人生還能夠逍遙起來嗎?而《莊子&S226;逍遙遊》中的“遊”又是什麼樣境界呢?
“遊”是個動詞,“遊”告訴我們,人想體驗逍遙,必須要有一種動態系統,也就是說讓你的生活更多的靈動,不要讓他僵死,要善於打破常規,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種辯證的關係,真正穩當的東西都在動態之中。比如你想想陀螺,陀螺是個特別有意思的現象,真正抽陀螺抽得好的人,就是讓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