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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甲扶穩他,想也不想便道:“我盡力。”
聽到這句承諾,夏威全身心都放鬆了,他老三老四地拍拍武甲的肩膀,踉蹌著且退且說:“謝謝你,送你家倆少爺回去吧……不,不浪費你時間送我去醫院了,我自己……自己……”話沒說完,腿腳一軟,向後仰了過去。
汝窯觀音真品,靜靜地立在杜氏畫業經理室的茶几上,杜佑山左看,右看,摸了摸,又敲了敲,按耐不住的喜悅!他文縐縐地問坐在他對面的楊小空:“楊會長何以送如此貴重的禮啊?這可是魏教授新出品的高仿?”
楊小空道:“杜老闆,這個就是你的傳家之寶,絕對真品,我以人頭擔保!”
杜佑山嗤笑:“你的人頭值幾個錢?”
楊小空遭到羞辱一點也不慌張,一字一字說:“魏師兄琢磨了十年才燒出那一尊仿品,我們不可能在短期內弄出來。你面前這尊,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真品。”
杜佑山翹起二郎腿:“魏南河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是樂正七偷出來的。”楊小空冷冷地直視杜佑山,“杜老闆,你應該知道我送這尊觀音來的目的。”
杜佑山蓋上錦盒的盒蓋,小心捧在手裡,寶貝似地撫摸著,看也不看楊小空一眼,漫不經心地問:“什麼目的?你倒是說說看。”
楊小空耐著性子說:“請你手下留情,饒了柏為嶼吧。”
“楊會長,你嚴重了,我只是一個商人,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整柏為嶼?他是垮在輿論上的,與我無關啊!”杜佑山站起來抱著錦盒在經理室裡打轉,尋思著放進哪個保險櫃比較穩妥。
楊小空跟在他身後,猛然跪了下來。
杜佑山腳跟一轉,發現那人居然跪下了,也嚇了小一跳,忙伸手去扶:“楊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小空強硬地攥住他的袖子跪著不起,語氣篤定:“杜佑山,我求你放了柏為嶼!上次的綁架是我策劃的,也是我紮了武甲一刀,柏為嶼只是替我背黑鍋,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聽我說……”
杜佑山鬆了手,直起腰居高臨下地望定了他:“你說。”
楊小空剋制著眼裡的淚水,顫聲說:“柏為嶼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他是有錯失,但他一直在努力,從頭來過他也認了!可好歹給他一個從頭來過的機會,別把他一棒子打死!就算你沒有能耐控制住輿論風波,只要你到此收手,魏師兄和白教授自然能撈他一把!”
杜佑山挑起一邊眉毛,做出猶豫不定的姿態。
楊小空撈救命稻草般扯住他:“杜老闆,你放了為嶼,今後我唯您馬首是瞻!”
杜佑山向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說話與放屁無異,故而也把別人的承諾當放屁,根本不吃這一套,唯有冷笑。
“杜老闆,求你了!”除了至親長輩,楊小空沒給人跪過,他從小所受的教育不允許自己做出這麼自賤的行為,但是這一次是迫不得已了,他天真地以為只有求得原諒才是救柏為嶼唯一的方法,自尊也顧不得了!他做小伏低跪在杜佑山腳下,眼巴巴地等對方回應。
杜佑山將錦盒放在辦公桌上,笑容滿面地兩手扶起楊小空:“好了,小空,我和你鬧著玩呢,你別這麼認真。不用你來求我,為嶼的事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楊小空懵裡懵懂地站起來:“真的嗎?”
杜佑山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幾張列印紙,“你瞧,我還寫了一封信去給他求情呢。”
楊小空翻了一遍,見這封信信字字句句真摯誠懇,甚至抬出曹老說事,一個勁維護柏為嶼,署名便是杜佑山。
杜佑山搭上楊小空的肩,哄道:“為嶼現在聲名狼藉,他和我簽過合同,我和他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給他一點教訓就是了,怎麼會一棒子把他打死呢?”
楊小空立即喜形於色:“杜老闆,你真的不會再害他了?”
“別說害這麼難聽嘛!既然你也來認錯了,我們有什麼誤會一筆勾銷吧,現在趕緊想想補救的法子。”杜佑山又抖出幾張紙,“不過我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你如今好歹是古玩界的一把手,美協肯定會賣你個面子,如果你也寫封信給柏為嶼求情,那麼……”
楊小空搶著說:“我寫!”
“你個毛頭小子會寫什麼?我都準備好了,你不來我就會上門找你去。”杜佑山將那幾張紙遞給他,“喏,看清楚,一句柏為嶼的壞話都沒有,看完簽字蓋章,我給你一起送去。”
楊小空仔仔細細、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看完,這封信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