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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悶響,在小廳裡陪老爸看電視的魏南河突然覺得窗外的天空驟然亮堂了,緊接著幾束火光啪嚓啪嚓地撞碎了玻璃窗,接二連三地闖進屋子裡。魏南河臉色驟變,一把將老爸按在沙發下面,大喝:“樂正七——”
噴射的後坐力使煙花筒飛速後退,沿途撞到什麼石塊或臺階便左右搖擺旋轉,向四面八方放射火花,一時之間整個山旮旯裡火光耀眼,屋外三個人逃無可逃,鬼哭狼嚎著躲避火花,無辜受難的土狗和黑貓穿插在其中不斷怪叫。夏威的褲子燒著了一個洞,儼然有越燒越大的趨勢,嚇得他繞著院子撒丫子亂跑,乾嚎著:“救命啊救命啊——”
樂正七和柏為嶼急紅了眼,可惜自身難保,也是抱頭鼠竄,慘叫連連。
魏南河跨出門來欲搶救樂正七,那死孩子偏偏如受驚的跳蚤一般,根本抓不住。煙花筒滾到蓮花池邊,被池塘邊緣的淺石階卡住了,魏南河抱頭彎腰,從牆根下撿起磚頭向煙花筒投去,連砸三下,煙花筒這才噗通掉進蓮花池裡。
世界清靜了,只有夏威一人還在打滾,樂正七趕緊撲上去按住他,柏為嶼脫下外套一陣猛打猛拍,夏威捶地號哭:“屁股燒熟了——”
工瓷坊面朝院子的玻璃窗碎個一干二盡,木樓也碎了好幾扇窗,走廊的燈和長條石階下的路燈全爆了。魏南河陰沉著臉俯視三隻兔崽子,一言不發。
夏威停止號哭,三人在魏南河的陰影之下瑟瑟發抖,樂正七的外套和牛仔褲燒破幾個洞,他抹一把黑乎乎的臉,結結巴巴地說:“那啥,這是意外……南河,你要打,就打夏威消氣吧,是他做的。”
夏威一手揉屁股,一手指著柏為嶼:“都怪他用竹竿去捅!”
柏為嶼眼淚汪汪地瞪向樂正七:“都是你逼夏威做的,你這害人精!”
魏南河額上青筋直暴,“你們都該打。”
三人齊齊求饒:“不關我的事啊——”
樂正七不是小孩了,而另外兩個過了年就是二十五的人了,居然做出五歲小孩都不會做的荒唐事,歸根究底就是一個原因——欠打!
魏南河打完長不大的樂正七,順帶幫段家兄弟狠狠教訓一番那兩個混蛋,一個不小心把曹老的柳棍都打斷了。魏教授丟下斷了的柳棍,氣定神閒地把竹竿砍成合手的尺寸,打算接著打。
樂極生悲樂極生悲!三個倒黴鬼被打得不成人形,連夜逃下山避難。
由於逃亡倉促,柏為嶼和夏威都沒有帶錢和鑰匙,正是大年初二,根本沒處找人開鎖。夏威率兩弟兄抹黑溜回青教樓,自力更生,叮呤哐當撬鎖,哪想這不和諧的聲音招來了保安。保安見這三人黑成一團認不出個人樣,二話不說,上前抽出電棍,要送他們去派出所。
夏威一聽“派出所”三字就生理性恐懼,一腳踢開柏為嶼和樂正七,大義凌然地犧牲色相抱住保安叔叔的臉狂親一通,可憐保安叔叔此生沒遭遇過同性性騷擾,只被親了兩口就昏過去了。
三人好不容易逃脫魔爪,在天橋下勉強睡一晚,夏威催柏為嶼去向同學借錢,柏為嶼不肯:這副樣子去找誰?傳出去豈不是毀了老子一代絕世帥哥的形象?
夏威轉而叫樂正七回姐姐家要錢,樂正七吃著撿來的半個蛋糕,哼道:“不要,會被我爸和我姐嘲笑到死的。”
夏威用破外套系在腰間擋著屁股上的破洞,冷風依然呼呼地吹進去凍得人打鬥,他捂著屁股仰天長嘆:“悲劇啊——”
召喚獸
魏南河終究是捨不得讓樂正七流浪街頭,後半夜,他擔心的睡不著,下山一條條街的找,凌晨天快亮時找到他家小孩,用舊外套一裹塞進車裡帶回家——當然,只有樂正七一人有這優待,另外倆人餓著肚子眼巴巴地盯著魏教授。魏南河臨走前打發乞丐般丟給他們一張十塊錢的鈔票,丟下句:“再敢給我踏進工瓷坊半步,你們就死定了。”
這是最悲慘的一個春節,兩個人用十塊錢吃了頓早飯,沒錢吃午飯了,一直餓到天黑。
“我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夏威蹲在馬路旁邊抽著垃圾桶裡撿的菸頭,一雙眸子在夜色中閃爍淚光,“突然覺得有和哥哥的日子真飽暖。”
柏為嶼直翻白眼:“我想吃東西。”
夏威在垃圾桶裡一陣翻找,扒出半個漢堡,很慷慨地遞給他,“吃吧。”
柏為嶼抽嘴角:“不,不客氣,還是你吃吧。”
於是夏威就吃掉了,吃完覺得不夠飽,便打算到人多的地方去cos殘疾人討飯,被柏為嶼拉住勸道:“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