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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歹是機關公務員,看在段和的份上,別這麼丟人。”
段家兄弟倆從魏教授那得知夏威和柏為嶼流落街頭的訊息,段和很平靜,淡然說:“哦,沒關係,夏威餓不死的。”
段殺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他立即動身離家往回趕,唯恐遲一步柏為嶼就會餓死在街頭。
而那兩個人悽悽然窩在天橋下相依為命,又熬過一天,大年初四晚上,段殺回來後在魏教授的口頭指引下,第一時間找到柏為嶼,柏為嶼由於寧死不吃垃圾,眼看快不行了。
段殺是真的真的想笑,但看到柏為嶼的慘樣,覺得笑出來太不厚道!他憐憫地丟給夏威兩百塊錢,然後把餓得人事不省的柏為嶼抱回家了。
柏為嶼被灌下幾勺溫熱的白稀飯,逐漸恢復知覺,段殺用溼毛巾把他滿臉的黑色火藥粉抹乾淨,嘆道:“你能少出一點洋相嗎?”
“魏師兄實在太惡毒了……”柏為嶼蔫蔫地拉著段殺的手,嘟囔:“稀飯給我。”
“不給,”段殺捏住他的手腕丟開,“餓久了不能吃太快,讓你自己吃還了得?”
柏為嶼張嘴:“啊——”
段殺往他嘴裡塞一勺稀飯,他咕嚕吞下,又張嘴:“啊——”
段殺拍拍他的腦袋,慢騰騰地說:“吃一口緩一分鐘。”
柏為嶼齜牙:“人渣,你要餓死我啊?”
夏威手上有兩百塊,可以不用吃垃圾了。他用公廁水龍頭洗了個澡,把自己弄得稍微整潔一點,找個開鎖師傅開啟家門,就此宅在家裡等他的阿納達同學回來。
白左寒這些年越發懶惰,現在除了接受市政府規劃的城雕工程,別的工程一概拒絕。這年還沒有過完,一項防洪堤外圍的景觀立雕工程又飄飄然而至,下學期學校安排的課時一大摞,白左寒忙不過來,尋思著上一上立雕課,基礎浮雕就交給他的開門弟子陳誠實好了。
有個打下手的學生還真是好用啊!白左寒想的美極了,給陳誠實打個電話,問:“誠實啊,年後美展的創作交了沒有?”
陳誠實戰戰兢兢地回答,“沒。”
“是沒交還是沒做完?”
“沒做完……”
“沒做完慢慢做,截稿還有一個多月呢。”白左寒絲毫不動氣,柔聲問:“我記得你搞了兩個作品,一個參加油畫類一個參加雕塑類吧?”
“對的對的,”陳誠實點頭如搗蒜,“都弄好一半了。”
“那就好,”白左寒諄諄教導狀:“立雕差不多的時候我親自動刀給你修改,油畫你自己加把勁。”
由白教授修改過的立雕,再差也能入選啊!天哪,我怎麼有個這麼美好的導師?陳誠實感動得熱淚盈眶:“謝謝白教授!”
白左寒一點也不謙虛地接受這番謝意,話鋒一轉:“還有件事通知你,下學期我的一些課由你去上,你做好準備。”
陳誠實卡殼住了:“啊咧……”
白左寒看著課時表,笑微微地念道:“放心,是你的強項基礎浮雕。一年級三班四班有六個禮拜,二年級一班兩個月,都是上午的課,嘖,課也不多嘛。”
“怎麼不多?有三個多月的課——”陳誠實吐氣困難:“白教授,研三都沒安排這麼多實習課時!我才研一!”
“少來,”白左寒調侃道:“你是全院最有資歷的碩士生呀,今年研四了。”
陳誠實:“嗚嗚,不要啊,白教授……”
白左寒語氣一冷:“怎麼?和我討價還價?”
陳誠實結結巴巴著:“沒,我不是那意思……”
“那就這麼定了。”白左寒給個巴掌獎顆糖,笑道:“開學記得去研究生處籤個表格,有發課時費的。”
陳誠實掐了電話,一頭栽倒,痛哭:“天哪,我怎麼有個這麼討厭的導師?”
白左寒才不管陳誠實高不高興呢,想想他自己,二十二歲留學回來,整個雕塑系屬他最忙,忙到沒時間吃飯的地步,哪像那小子,都二十五了還一副猴樣,明顯是打小嬌生慣養,缺少磨練,步入社會不餓死就見鬼了。
在白左寒的觀念中,本錢是靠年輕時積累的,積累夠了才有資本遊手好閒,沒本事的人積累慢,有本事的人積累快,而白左寒可以毫不謙虛地說一句自己很有本事,只積累了十年,就夠本了。
陳誠實年復一年的無所事事,白白浪費了一身靈氣,他的上一個導師崔教授是院裡出了名的爛好人,以前怎麼慣著他是過去式了,這破學生到了白左寒手裡,就別想悠閒混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