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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柏為嶼是他們共同的痛,是他們最挫敗的傷疤!
“我只有一個請求。”楊小空手一鬆,酒杯摔在地上跌了個粉碎,“把柏為嶼的前途補回原樣,那麼我義無反顧和你站在一起,鼎力將杜氏補回原樣,否則,柏為嶼一無所有,我也會讓你一無所有。”
得不到回答,柏為嶼的前途猶如碎了的酒杯,無可挽回了,誰都知道楊小空在刻意刁難。
一陣令人髮指的僵窒過後,楊小空擦了擦沾到手指上的酒,抬腳出了包廂。
段和也立起來,禮貌地說:“失陪。”
魏南河快步追出包廂,喝道:“楊會長,請留步。”
楊小空聽到魏南河這麼稱呼他,先是一愣,然後苦笑:“魏師兄,您請說。”
魏南河字字落地有聲:“你如今前途無量、春風得意,不需要靠山了,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和杜佑山站在一邊,你如果再使絆子,別怪我不顧舊情拉你下馬。”
雙方居然為了昔日共同的敵人而撕破了臉!楊小空愕然一瞬,不可思議:“魏師兄,你這話什麼意思?”
魏南河寒聲道:“你就沒有幹過混賬事嗎?別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你害杜佑山的手段還不夠歹毒?拜託楊會長您自己小心點,別太囂張了!”
樂正七橫在他們倆人中間,面對著魏南河,目光冷厲:“我們就囂張怎麼了?誰敢動楊小空,就是和我樂正七作對,你不信試試!”
情勢劇變,換魏南河驚愕得張口結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裹在羽翼下呵護的小情人已然成長為一個能以盛氣威勢和自己對峙的男人。他傾盡氣力凝視著樂正七,語塞了半晌也沒擠出一個字來。
樂正七面不改色:“你說的對!既然是你說可以用償還來解決恩怨,那我今天就跟你算一筆賬:小空扎武甲一刀,夏威替他還;棺材拿汝窯觀音還了;我們和杜佑山的恩怨本該到此結清帳,可惜杜佑山不知死活,硬是把柏為嶼整得前途盡毀,我們要杜佑山傾家蕩產來還!魏南河,你別逼我和你對著幹。”
“好了,小七,別對魏師兄說這麼傷感情的話。”魏南河的脅迫起了一定的震懾作用,楊小空拉開樂正七,神情黯淡,“我是幹了一些混賬事,但我欠的債柏為嶼都替我還了,我只欠他一個人。魏師兄,是你把我帶到這條路上的,我對你從無二心,如果你一定要為了杜佑山與我為敵,我也無能為力。”
魏南河的語氣略微緩和:“我當然不想和你為敵,小空,你太過分了!我不會動你,別人就不一定了。你知道嗎,白左寒四處跑關係替你軟化僵局,還僱了幾個保鏢跟著你,就怕你行事太囂張遭到打擊報復……”
楊小空無動於衷:“請轉告他,我不稀罕他自作多情。”
“好,當我沒提過他,”魏南河從善如流:“我實話和你說吧,杜佑山把全部家底交給我了,我決定無條件協助他渡過難關。楊小空,你的報復夠狠了,你有沒有問過為嶼,他會高興嗎?你還記不記得我扶你往上爬的初衷是為了什麼?我希望你能學有所用,並且用在正道上!你不要讓我太失望。”
楊小空冷峻的臉孔逐漸回暖,露出一抹帶著淺淡苦澀的笑意:“抱歉,我不可能和杜佑山合作,你也別指望我能幫上他任何忙,不過我答應你不會再動他,這是我的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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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山倉庫裡的東西臨時運走一大半,剩下一些大路貨,陶瓷真假參差,青銅所剩不多,古玉更是寥寥無幾,一派蕭條的景象。風口和原野不到約定日期就收到了訊息,急匆匆趕往古董行質問。
杜佑山笑嘻嘻地在風口給他的名錄上打了幾個勾,搓著手問:“原野先生,你別生氣,你要的東西我有,只有一部分。瞧,就是這幾樣,我給你算算價格?”
原野氣壞了,呱唧呱唧地咆哮著日語,風口抹汗勸解他一番,對杜佑山說:“杜老闆,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原野先生幾番篩選出的東西,每一件都是要定的。”
調離了燙手山芋,杜佑山說話底氣十足:“風口先生,我說籌備籌備,有說每一件都有嗎?你太強人所難了!你想要什麼我就能變什麼出來?我叮噹貓啊?”
風口用手指點點名錄:“杜老闆,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倉庫裡的情況我瞭如指掌,每一件你確實都有!”
娘希匹的,每句話都離不開成語,想炫耀你中文說得很好啊?杜佑山裝無辜:“我沒有!不信我開啟倉庫請你去參觀?”
“你把它們都運到何處了?”風口咄咄逼人,赤 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