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威脅之意畢現:“言而無信是生意人的大忌,希望你不要玩花樣惹怒原野先生,想拔高價格我們可以商量。”
杜佑山心下嗤笑,面上依然十分誠摯:“風口先生你誤會了,有錢我還不願賺?我真是沒有。”
“杜老闆,那些東西的輕重你我都清楚,若有警方介入徹查杜氏,你藏哪裡都無處遁形!”風口以為杜佑山只是單純地將貨藏起來了,完全料想不到他會大方到全部送人的地步——任誰也不會有如此大膽的猜測,連杜佑山自己都還如墮雲裡霧裡,想起來只覺得是在做惡夢!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趕緊清醒過來!
既然對話已然如此露骨,杜佑山也不再裝腔作勢,比出一個送客的手勢道:“那請您務必出了門就去報警,說您意圖走私文物未遂,讓警方來把杜氏掀個底朝天好了,請便!”
趕走小日本,杜佑山哼哼道:“狗 日的,在我的地盤上還敢跟我鬥!”
“別得瑟了,他們不會吃啞巴虧的。”方霧也覺得挺解氣,不過一分為二的講,這個時候得罪人不是明智之舉。
杜佑山瞭然:“知道,夏季拍賣會很快要開始了,我們最好警惕一點,發生什麼事也好應對。”
“既然有魏南河擔保,楊小空不會再從中作梗。”方霧憂心忡忡地問:“要不……還請他來剪綵吧?”
杜佑山無奈地笑笑:“他現在有資本耍大牌,我能請到就阿彌陀佛了!”
果不其然,楊小空的架子端得比喜馬拉雅山還高,一口拒絕去給杜氏的夏季拍賣會剪綵,毫無迴旋的餘地。杜佑山明知要碰一鼻子灰也得專程去碰一趟,早有心理準備,便也不再堅持。
魏南河的地下室原本場地富餘,自從杜佑山把寶藏全一鍋端來,立刻擁擠得幾乎無處下腳。多了一大批文物可供楊小空琢磨,他倒沒有像以前那麼廢寢忘食地鑽研,而是將時間分配得更科學些,合理利用閒暇時間進入地下室學習,更多時間則是呆在妝碧堂靜下心做漆畫作品,目標性很明確——柏為嶼臨走時用自己的作品給他撈回個金獎,那一個獎項是全國性的,毫無疑問替他在漆畫界的新人中爭取到了一席之地,他得加倍努力乘熱打鐵,不能當扶不起的阿斗。
杜氏的夏季拍賣會如期舉行,徵集到的拍品數目與往屆相比少了四分一,總體賣相也遠遠不如以往的拍品上檔次,杜佑山大幅降低佣金,還是沒法攏來上等貨品。
對於這一季的拍賣會,杜佑山是打腫臉充胖子,明知賺不了幾鬥錢,還是得強撐起門面,希望能力挽狂瀾,向外界顯示杜氏尚有能力照常運轉各項活動,盡己所能打消來自合作各方的猜忌和顧慮。可惜,待拍賣會結束,事態比預想中的還要惡劣,半數拍品大幅跌價,屬於杜氏古董行的八件拍品由於信譽危機的衝擊,五件流拍,慘遭滑鐵盧,間接地砸了杜氏的招牌。
杜佑山自嘲地搖搖頭:“看來拍賣行關門大吉指日可待了!”
嘆息的不僅是方霧,魏南河也深感無奈:若是有楊小空賞臉前來剪綵,就不是當下這個局面了。
與杜佑山握了握手,魏南河心裡沒比對方好過多少,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告辭了。回到工瓷坊,看到楊小空在對面妝碧堂做漆畫,他猶豫再三,抬腳走進去。
楊小空頭也不抬:“回來了?拍賣會怎麼樣?”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魏南河搬過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杜氏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先是畫業,接著是拍賣行,最後是古董行,你覺得呢?”
楊小空不置可否,“我不關心。”
魏南河話鋒一轉:“白左寒和方霧分手了,這事你關心吧?”
楊小空低頭繼續磨漆,不痛不癢的丟出一句話:“他活該。”
魏南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說來說去,你還是個小孩呢,跟樂正七一樣,心智沒有成熟,執拗又死活要逞強。”
楊小空對這樣的評價很不滿,偏開頭,換一側接著忙碌。
魏南河自顧自說:“白左寒沒有欠你什麼,你付出感情就了不起了?他一心一意為你打算,付出的比你更多……”
楊小空抹開漆面上的水,淡然道:“我們不談私人問題行嗎?”
“楊小空!”魏南河撐著漆板站起來,語調委婉,態度卻強硬非常:“你自己摸摸良心,你除了給過你那不值錢的愛,還給過他什麼實際的東西?他呢?僅憑那場爆炸案後他冒風險第一時間替你買回監控錄影,你就沒有資格對他惡言相向!更別提你現在的工作,沒有他,你能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