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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杯碟碟一呼嚕全掀翻,抬腳便走。卡里若是少個幾千塊甚至幾萬塊,他都懶得過問,全當給小情人零花了。他的所有賬戶全部沒有半點隱瞞,任由楊小空去花銷,需用錢只要開口說句話就行,別說三百萬,就是一千萬他也會盡快籌出來,問題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讓他寒透了心,更要命的是,楊小空不肯說清楚錢的用途!他根本不相信所謂的“急用”,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有什麼事需要急用三百萬?
楊小空從後面攬住他意欲挽留,“左寒,你幹什麼去?”
“去弄些錢補上空缺,還能幹什麼?”白左寒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對不起,對不起……”楊小空吻了吻他的耳背,“我保證半個月內一分不少地全轉回來,到時一定給你個交代。”
白左寒掙開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武甲掛了三天藥水後,傷還是老樣子,但精神比前幾日好多了,想著在家閒也是閒著,就出門到值班室走動走動。保安隊長善意地開玩笑說:“小偷一看我們片區的保安都是你這樣的傷殘人士,連小朋友都能推倒,還不高興壞了?”
武甲歉然道,“真不好意思,我才剛來上班就要請長假……”
保安隊長爽朗地一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對了,醫藥費發票交給我,可以報一部分醫藥費的。”
武甲謝了聲,心裡一感激就打消了換工作的念頭,暗自嘲笑自己真是沒主見的人。
保安隊裡的小夥子們都挺友好,聽說武甲遭車禍後還想去醫院看看他,不想武甲只住了一晚就出院了,眾人七嘴八舌地責怪他不愛惜自己,又吵鬧著大夥集錢給他買些禮物慰問慰問。
那群保安大多數是二十左右的愣頭青,本來就沒多少錢,怎麼好意思讓他們破費?武甲態度堅決地一一謝絕了,之後隨便和大夥扯些話題談談。有人聊天的時間過得比一個人時快多了,一下子就到黃昏,他一看時間不早,忙起身告辭。幾個小保安送到門口,笑道:“武大哥,安心養傷吧,無聊的話就常下來坐坐,我們偷隊長的茶給你喝。”
隊長假模假樣地瞪眼:“找死啊你們?”
武甲幾天來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笑著點頭,走下兩步臺階,一轉頭,迎面遇到柏為嶼。
兩個人都是一頓,武甲臉上的笑容潮水一般退下去,心忽地沉到底谷。
柏為嶼穿得邋里邋遢,藍色背心汗溼了,洗白的牛仔褲上蹭到大小不一的漆塊,嘴裡歪歪地叼根菸,兩手插在褲兜裡,腋下夾著一本速寫本,顯然是剛從工作室回來路過小區的值班室。
尷尬地對峙幾秒,柏為嶼先打破沉默,笑得人畜無害:“武先生,你好。”
武甲防備地往後退一步,不說話,臉色陰沉。
“你的傷怎樣了?”柏為嶼不屑地瞟了眼他的右臂:“會不會殘疾?”
武甲道:“柏為嶼,我是看在段殺的面上沒有找你追究責任,要不一定讓你坐牢。”
柏為嶼故意擺出一副得瑟樣:“是哦,我是該坐牢,但誰讓我這麼幸運,有傻缺願意替我頂呢?你追究啊~你倒是追究啊~”
武甲反倒笑了,並不生氣,面對這樣兒童心智的傢伙沒什麼可生氣。
“我真心向您道歉,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柏為嶼趾高氣昂地一歪頭:“啊,我沒什麼文化,不太會用祝詞,有用詞不當的地方請您多指教。”
“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得意的,真可憐。”武甲面不改色。
柏為嶼那囂張好鬥的小公雞樣咻地頹了,眼中隱隱顯出陰鬱——他一無所有,確實沒什麼可得意,不過也輪不到別人來可憐!
武甲不想過多廢話,腳跟一轉,往外走去。
柏為嶼優哉遊哉地邁著八字步追過去截住他的去路,故意提高嗓門:“我們敘敘舊唄,逃那麼快乾什麼?你也要臉嗎?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閣下當夠男妓打算從良了,臉還是得撿回來貼上去的,要不怎麼做人呢?”
武甲只覺得胸口有一團惡氣上下浮動,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斷然斥道:“柏為嶼,你別太過分!”
柏為嶼二皮臉慣了,掏掏耳朵扮無知:“你說什麼,我不懂。我說,你既然有資本賣身,床上功夫一定了得啊,嘖嘖嘖,你別自卑,男妓也是靠體力吃飯,我不會歧視你的。”
武甲帶著恨意冷然看著柏為嶼,無語反駁。跟著杜佑山這些年,接觸的人來來往往,下至公司清潔工,上至杜佑山的合作伙伴,個個對他的身份心知肚明而沒人揭穿,皆好心或無心地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