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在診脈中,那麼該怎麼診?
要是能把靈氣當成聽診器用肯定會好很多,哪怕神識能直接探查修士體內的骨血筋脈也是不錯的啊!
於錦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點什麼,突然摸到了腰間一物,一拍額頭:怎麼把它忘了?
她抽出一根銀色的細線——這是老陳那日跟她閒聊時提到過的一種奇物,它生於濱海之東,紮根於海沙之中。將它取下後,平日就像一根死物,只要遇血便會活過來,甚至在幾十裡外聞見血味就會拼命地生長,盞茶不到可長几海里之深,多少不明底細的人獸不知受了它多少害,若不是它天生體型嬌小,一次吸不上許多,早就讓人聞之色變了。
她試著將靈氣輸了一點進去:果然這東西能儲存靈氣!
於是,等於老頭領著老陳急匆匆地趕到時,於錦剛剛操縱著銀線順經脈到達於是江丹田漩渦所在。於錦將靈氣附著其上,銀線上下游移,朝固定的幾個方向旋轉著,好像在繞什麼打轉,於錦在腦中細細勾勒,居然勾勒出了一個變形的“Y”!
三十八,異植全鑑
靈根是有形無質的東西,銀線這種凡物怎麼可能箍得住它?那麼這個變形的“Y”是個什麼鬼?!
於錦空閒的右手在桌上划動著模擬出銀線箍住的圖形,去看還在喘粗氣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老陳。
她輕聲道:“靈根上多了這個東西,是怎麼回事?”這話似是在自語,其實問的是誰不言自明。
老陳的眼睛瞪大,嘴巴也半張著。雖然這表情只出現了一瞬,但已說明他先前對於是江的病早有判斷,顯然現在他的判斷錯了。
於老頭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見他仍是半晌不出聲,不由急得一把抓住老陳的胳膊,幾乎是聲淚俱下:“前輩,江兒的病您是知道怎麼治還是不知道?”
於老頭這一抓,老陳的神色立刻又恢復了古井無波,他垂下眼皮如老僧入定般盤腿坐下。
於錦打量這情況不對,忙把於老頭先攆出去:“你先出去,別在這打擾我們治病。”於老頭還想掙扎著說兩句,直接被於錦一個術法封住了嘴巴。
這時銀線已吸飽鮮血,扭動著往來時撤回——它的生長只是為了生存,正常狀態只有三寸多長。
於是江躺在床上,幾乎聽不見呼吸聲。身體裡異物進進出出,都沒能讓他多點反應。
於錦將銀線繞在手指上纏住,道:“前輩,看來這小子得的什麼病您很清楚。”
老陳垂目不言。
於錦咬了咬牙:若不認識於是江,旁人不幫忙,她也就是勸說兩句便罷。可這些日子看他一直為好好生活而掙扎,那樣艱難都不願放棄,她做不到袖手旁觀。而且她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原主的因果自然也成了她的。於家只有他兄妹三個,於老大一生無子,而且已經去世,於老頭也只剩了這根獨苗。難道真要眼看他們家斷根?於情於理,她今天必須要讓老陳開口。
於錦沉重地呼吸了一下:“我不信您看不明白您所處的境遇,若沒有我在,您早就無法自由來去。我願意相信您有難言之隱,可今日您再沉默下去,我不會再攔著我弟弟做事。”
說完這句話,她閉上眼睛,似在表明決心,又似在打坐恢復。
良久,只聽老陳苦笑一聲:“修為都廢了,想不到還要跟這樣的麻煩事攪在一起。”
於錦眼也不睜,嘲道:“是非人身在是非中,怎麼可能片葉不沾?”
老陳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老翁病體難支,連咳嗽都可憐了幾分。他停了一歇方長嘆道:“你帶我去一個地方吧。”
“什麼地方?”於錦睜眼看他。
老陳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一塊手帕捂著嘴,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沙啞道:“若要老奴治病,就不要問這麼多。”
此刻夜已深,一輪朗月掛在夜幕中,街上幾無行人。
於錦揹負著老陳,朝虛元的老宅飛去。
老陳的嘴裡發出老年人特有的味道,他被冷風嗆得狠狠咳嗽著,嘴裡的那股味道直接飄到於錦的鼻中,這味道……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還不待於錦深思,地方已經到了。
老陳捂著嘴蹣跚著朝地窖走去,無視那些已經乾枯成黑色的血跡,把那個臨時的床搬開。
他肯定知道我那天在這兒,那虛元的事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於錦臉有些發燒,老陳修為沒了,但神識還在。她那天沒有感應到他的存在,要麼是他沒有生出窺探之心,要麼是他的修為高出金丹大圓滿。